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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同榻难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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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这一封,又翻开下一封。这里头是碎碎叨叨说三哥让她学汉话,清楚就是刁难她,嚷嚷着“六哥快来救我!”撅了嘴儿的语气似是委曲的紧。小丫头不喜好读书,脾气拗又娇惯,如果一日落到鱼儿这境地恐怕连她一半的忍耐和对峙都没有。指不定要哇哇哭成甚么模样,要不就举着小刀跟人冒死去。想着那姣美的人儿张牙舞爪,赛罕摇点头。救她是不能够,不过春暖花开带着出来玩玩儿、住些日子倒不是不可。

一张纸上斗大的字写不了几个,倒是这字都如她那惊惊乍乍的小性子,个个都带着语气活泼。比如这一封,上来就是叫:“哎呀!六哥,六哥!三哥又要娶媳妇儿了,这可如何办啊!!” 那跳脚吼怒的小模样跃然纸上。赛罕不觉就暴露了笑,小毛丫头!奶牙儿才换了几日倒掺杂起这男女之事。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竟是认准了一人一个,不能少也不准多,最早就从自家人看起。旁的哥哥们倒还好,都是一个嫂嫂,唯独三哥多了些,这便好了,想破小脑袋也想不明白,成日介忿忿不平。

感谢镜子的火箭炮!╭(╯3╰)╮╭(╯3╰)╮╭(╯3╰)╮

这是小妹丹彤写给他的信,厚厚一摞包在彩线的小包里,一个月里头总能收到几个。赛罕一手搂着熟睡的人,一手抽出一封,翻开来。

暴雪到临之前,赛罕已是亲身督领各部属虎帐做了周到妥当的安排。都是草原上发展的牧民以后,又是能征善战的懦夫,晓得如何自救,如安在落空联络、各自封闭的景象之下单独存活。只是身为主帅看到如此大的风雪,赛罕内心如何都放不下,几近是一起爬着往各处勘察灾情,命令统统人不准分开营帐。喀勒营散,这白漫漫的一片浑沌,哪怕就是在营地里都能够迷路被冻伤、冻死。

低头,悄悄啄在那粉粉的小樱桃上……

中本来的女孩那里见过如此阵仗的风雪,夜里迷含混糊睡不平稳,一夙起来一见帐帘打不开立即慌了,交来回回地在他四周打转,仿佛困在笼子里的小猎物,再不得一刻安生。

走畴昔蹲下身想瞧瞧她的模样,怎奈她趴卧着,面也朝里,留给晚归人的只是个赌了气的背影。赛罕心道今儿是真真获咎下了,睡了地铺不说竟是还敢不朝着他!看是必然要看的,这便不得不超出她的身子撑了手臂,俯身下来方才看到。

地铺阴,又只一床棉被,服了药闷闷睡在梦中还是屏不住地颤抖。赛罕本想借着机遇给她好好揉揉脚,可瞧那小眉拧得紧、脑袋直往枕头下钻,心道这冷比病重了,还是先暖暖她再说。

实在小丫头那里晓得,一人一个不见得就是一心,一人多个也不见得就是心甘甘心,其中起因只要本身晓得。三哥的女人们实在都是三嫂弄来的,他伉俪两个的事旁人都插不得嘴,倒是大可不必担忧三嫂会被夺了位,先不说哪个有那么大的胆,单是三哥内心如果还能挤进旁人半个影子那就真算是有了鬼了。还是个女鬼。

放下这封又摸到一封,拿起来,嗯?“雅予亲启”?再细心一瞅,这那里是小丫头的字,清楚是五哥的笔迹!赛罕一挑眉,想着那日信来的多,这是如何混出去的?拈着信抬起手,烛光映照,里头一张薄薄的纸。

睡便睡了,怎的还趴着?赛罕蹙蹙眉,难不成真的打重了?当初清算诺海儿的时候不过是个六岁的娃娃,小筋小骨小屁股还真是不怕。她但是成人了,哪有娃娃的韧劲?再者那身子气虚肥胖,一不把稳拍着腰,就本身这力道,一巴掌拍残她也不是不能够,这如果然伤了内里,可糟了。

一身的寒气暖了这半日退去很多,赛罕这才抬步走进内帐。高几上的灯烛已是燃去一半,烛泪流淌斑斑点点。一眼望去,榻上空空,四下里找,目光寻到角落里那熟睡的人。

五哥的字好是熟谙,只是这一封不知那里出了差,软软的别扭。赛罕一字一句读着,先是蹙眉,后是乐,最后竟是笑出了声。哎哟,我的五哥啊,几句客气话,你瞧你说的这个咬文嚼字,这个腻里腻歪!这是做甚么?你好大的胆量!待诺珠晓得,你还不得被活活粘死?弄不好还得捎带了我的鱼儿。

屁股么,还真是给打肿了,幸亏不伤筋骨不消揉。赛罕抽回击来,给她掖好被,借着烛光看到枕头上湿湿一片,泪还真多!端方不立行么?常日装得倒像,一旦逢个不测便逞了脾气,如果在大营这还了得?只是今儿这经验的体例似有些不当,伤了郡主面子了。如有一日她当真还了朝,不知要如何记恨他。会不会为此引来两邦交兵?赛罕笑了,檄文中如何写?“故瓦剌汗探马将军赛罕,慢侮六合,悖道逆理。徒手笞芳臀,是其逆天之大罪也。今治雄师三十余万,一雪我大周郡主之耻。” 郡主被打屁股委曲着了,今儿我们打归去。哈哈哈……

哭狠了,常日那白净细嫩的脸庞有些泛肿,泪痕斑斑,眼睫四周都泛着湿红,真不知那眼睛里要红得如何了。服了药昏昏睡在梦中,鼻息不匀,时不时就抽泣似地狠狠喘一下,连带着身子都跟着起伏。瞧这委曲的模样,今儿怕真是打疼她了……

常日赛罕训她一句立即就噤声,真怕也好、对付也罢,到底不敢拗着。这一回甚么都听不进,还一副英勇撑事的小模样,裹了厚袄皮靴闷头就往雪里去。面前这一场灾积下多少事,赛罕那里还顾很多理睬她?一时怒起,一把拖返来甩上肩头就扛回了帐。反扣在榻上,狠狠经验了一番。

整整一前晌,目睹着她从惊到怕再到急得大乱分寸。待巴根挖开了门,这一出了帐,看着比她人还高的雪堆,暴风迷雾中倾圮的帐篷,那副气象落在她眼中想是比天塌地陷错不了多少,愣了一刻,此人便疯了,非要去找孩子。

怀中的人酣酣地睡着,额头贴着他的胸膛暖出了簿薄一层细汗。点起她的额抹了一把,她皱了皱眉又安然睡去,烛光里白净的小脸泪痕斑斑,扑扑着红晕,唇色暖了过来,嫩嫩的……

转回汗帐已是入夜,风势又猛了起来。几个时候趟在冰雪中,任是他这般火壮的人也是冻得变了色彩。进到帐中,脱下浑身是雪的外袍,对了一盆温凉的水泡洗动手脸,直到又泛了本质方才悄悄擦干。靴子裹在脚上似一个大冰陀,好是费了一番工夫才算褪了下来,又泡洗了腿脚,身上方渐渐回了暖。

被兄长和小妹的信逗得好是乐了一番,赛罕也乏了,顺手把包裹丢在地上,转过身。

这么想着,赛罕不敢粗心,从速搓搓手,先握了她的腕子把了评脉。还好,略有些气滞,这是生闷气生的,明日得着安然信天然就顺畅。放开她的手谨慎地摸进被中,大手抚着那身子悄悄掐捏。嗯,没伤着筋骨。只是……这腰身么,柔枝嫩条,盈盈曼曼,仿若一朵似开非开,含苞待绽的嫩骨朵儿。线条略是青涩,却已是起伏有致,好是柔嫩,软得有些分歧常情。难不成堂堂肃王府养不起舞娘,竟是让这柔滑的郡主殿下习过舞?眉一挑,微微一笑……

赛罕不免心觉蹊跷,五哥这些时的来信已是提过对她的医治和顾问,另有甚么话是他不能传非得亲身写给她的?再者,这么明目张胆地把“雅予”两个字写在封皮上,显见他底子不晓得她的身份。那这是所为何来呢?

诺海儿小的时候不听话就是这么清算她,小屁股揍成八瓣偶然还敢倔着小脑袋顶撞。这一回,赛罕也在气头上,好给了她几巴掌。一开端她还扑腾着闹,拍了几下就没动静了。以后赛罕看也没看一眼,回身忙去了,临走只叮咛阿木尔如此这般。

作者有话要说:

赛罕起家连人带被将她抱到了榻上,本身也跟着躺下,扯开另一床被将两人一并盖了,手臂一卷把人裹进怀中。广大的胸怀拥紧将那棉花隔阻的暖和翻了倍地升起,怀中的小颤抖一刻就安稳下来,头一歪竟是寻着那暖埋进他胸膛里。赛罕低头看看,得,明儿夙起最好他先起,不然落在她眼里,羞了,恼了,不知又要算他个甚么罪恶。

帐外的风雪一阵紧似一阵,帐中两只炉子烧得旺旺的仍然敌不过这偌大空旷的冷。

躺平允,又听到帐外吼怒的暴风,这一场白灾不知可殃及大营,牧民们的牛羊牲口不知景象如何。这么惦记取,赛罕又想起了暴风雪前收到的一个小包裹,回击一摸,在榻边的匣子里拽了出来。

喀勒地处草原最北端,这一场暴风雪相与草原要地来得凶悍非常,实属罕见。一夜之间,没腰的雪,本来牧民的小帐蓬有的被雪压塌,有的被风卷起刮得四分五散。即便是高大坚毅的汗帐也埋在了雪中,帐帘封死,进不去出不来。

她暖和缓和地睡实了,气味也匀,赛罕却已是捂出了汗,想放开她,谁知手臂略一松,那软软的身子竟是贴了过来。赛罕悄悄点点她的额,悄声自语道,“别给本身招祸啊。”今后错错身子,将两人分开些。

看不看?踌躇还不及一眨眼的工夫长,信封已是扯开来。

昨夜曾问她吃过樱桃么,她说吃过,还细心跟他讲江南山中野生的小樱桃是如何又酸又甜,不过如何都不及一次路过山东,在一个小村里见过的那一片樱树林。那边的樱桃,玛瑙凝脂普通,晶莹剔透。她的语声娇娇软软,清甜适口,不晓得黑暗中,他浅笑的眼睛里仿若已然品在口中。

现在看着这哭乏了的人,早没了日里那副胡搅蛮缠的恼人样,蹙着眉,握着小拳,好是心不甘情不肯,直恨得不幸兮兮。这一天必是极难过,本来想着带给她个好信儿,说孩子和诺海儿都安设得暖和缓和,谁知返来的晚,阿木尔已是依着叮咛给她吃了药,沉甜睡去。

待到天明风势稍是减缓,雪却还鄙人,打在人脸上睁不开眼睛,刀割肉普通疼痛难忍。足足耗了一前晌,巴根才带人挖了一条道翻开了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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