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 害喜?
酸菜汤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了,秦雨缨喝了两口,总算解了那肉包子的油腻。
月桐非常担忧,又不忍将她唤醒,轻手重脚往她身上盖了一床棉被,合上门退了出去。
她闲来无事便拿出那两册古籍翻阅,书灵已不在,书中却有灵气聚而未散,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机,经常翻着翻着,就翻到了一些先前从未见过的笔墨。
月桐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她的身子:“您是不是病了,要不奴婢去镇上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攸海见月桐手中并无行李,忍不住问:“蜜斯不是说,本日一早就出发吗?”
宫中来了官员?
秦雨缨微怔,伸手探了探本身的脉搏,很久,才轻舒一口气。
月桐闻声马蹄声,推窗一看,道:“蜜斯,那些登徒子仿佛是走了。”
刚出去,就赶上了攸海。
秦雨缨不觉挑眉:“我这一觉竟睡了这么久?”
酸儿辣女?
攸海很快就帮着将炉子搬上来了,随之而来的另有各色糕点,和一大包银鳞碳。
眼下已是中午了?
那透红透亮的汤汁盛在白瓷碗里,色彩都雅得紧,的确像酸梅汤。
喝一口,酸酸甜甜,很能解腻。
只要那些尚未嫁人就大了肚子的,因没有夫家,才会被这般称呼。
秦雨缨极少馋嘴,这回却鬼使神差有些意动,拿给月桐几两银子,用来买小炉。
比如此次,书中俄然冒出了一个对害喜有奇效的药方。
可心中还是有一丝模糊的猜疑,她先前并不爱吃酸的,现在口味大变,不是怀了孩子,还能是因为甚么?
可本身又是何时昏昏睡去的?
用过膳,三人持续赶路,未几时就出了这片荒郊野岭,来到了官道上。
吃完,总觉好似有那里不对,又忍不住替本身诊了一回脉。
“不必,”秦雨缨不假思考地点头,“赶路要紧,让掌柜的多筹办些干粮,我们用过午膳就走。”
一起上,多了个炉子取暖,还能热些小食解馋,日子倒也舒畅。
看着几人绝尘而去的背影,掌柜的衡量动手中的银两,那叫一个乐不成支。
月桐点头,将饭菜放在桌上,便退下了。
揉了揉额头,才觉酸胀得很,许是昨日太冷,染上了风寒。
害喜?
秦雨缨对天子这番行动嗤之以鼻,想来他是怕陆泓琛打了败仗以后占地为王,起兵攻打都城,以是才眼巴巴要将本身抓归去,如此,手中便多了一枚能把持陆泓琛的筹马。
隔壁的牧轶正清算行囊,刚好将这番话听了个正着。
那些都是再常见不过的药材,说是药材,倒不如说是小食,有梅干,有陈皮,另有酸枣。
秦雨缨点了点头。
月桐闻言立即就去了,去之前道:“都说酸儿辣女,看来那御……那大夫公然没说错,蜜斯怀的定是位小公子。”
她猜疑,替本身把了评脉,不由吃了一惊。
月桐手放在唇边:“嘘,蜜斯睡了,让她先歇息一会儿吧……”
那清楚是喜脉!
不过,这与他有何干系?
月桐见她食欲不佳,劝道:“奴婢让那厨子在汤里加了好些碎肉,蜜斯,您多喝点儿,就算您不饿,您腹中的小公子也得吃啊。”
一行人来得仓促,去得也仓促。
奇了怪了,王妃这几日为何这般轻易犯困?
午膳皆是平淡适口的小菜,秦雨缨可贵地多吃了一些。
路途虽远,但幸亏不如何颠簸。
出嫁的已孕女子,不叫蜜斯,应叫夫人。
“蜜斯,沿着这路再走个两三日,就能到辽城了。”前头传来攸海的声音。
罢了,还是先去辽城再说,那边毕竟是陆泓琛的封地,天高天子远,不易横生枝节。
窗外天气明丽,一改夜里的凄风苦雨,路上的泥泞已然干结,行车应是没有甚么不便。
思及此,牧轶不由嗤笑一声――看来是个清誉有损,不宜抛头露面的。
既无喜脉,又不像是抱病在身。
不过,倒与一吃油腻就有些反胃的症状有几分类似。
月桐看了几眼就记了下来,来到镇上找个药铺买了药,借炉子煎好,将药端到了马车里。
冬儿笑嘻嘻说了句酸儿辣女,这话落入秦雨缨耳中,非常的熟谙,仿佛不久前刚在那里听过……
梦中,她正喝着一碗酸菜汤,身边的丫环却不是月桐,而是冬儿。
她起了身,筹算叫攸海将马车备好。
酸梅汤?
若不是在荒山野岭,而是在七王府里,小狐狸或许还能替她解解惑,可外头不比都城,信得过的人寥寥非常,请大夫更是轻易被识穿身份……
转目一瞧,秦雨缨呼吸轻缓,竟已靠在床边睡着了。
刚要排闼,门就嘎吱一声开了,月桐端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过来:“蜜斯,该用午膳了。”
“蜜斯,那药铺的伴计说这哪是药,清楚就是酸梅汤呢。”她道。
思及此,她叮咛一旁的月桐:“到前头的镇上找个药铺,将这副药买齐。”
来到辽城,却不见陆泓琛,来拂尘洗尘的是杜青。“宫中来了官员,硬要找出王妃娘娘的下落,王爷正同那些人周旋,王妃娘娘还是先避一避,莫要露面的好。”杜青道。
清算了行囊去到外头,师爷已替他牵来了马。
话音落下很久,也未得回应。
只是苦了赶车的攸海,本来两三日的路程,生生变成了五日。启事无二,那炉子有些沉,拖累拉车的两匹马多破钞了很多力量。
这么一想,顿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清四周的场景,才微舒了口气。
二人下楼用了早膳,与此同时,秦雨缨正做着一个怪梦。
一早晨就赚了这么多银子,这哪是客长啊,的确就是财神爷!
也就是说……她怀上了陆泓琛的孩子?
幸亏,只是个梦罢了。
“奴婢问过掌柜的了,这酸梅汤放凉了更好喝,蜜斯您如果喜好,奴婢去阛阓买个能生火的小炉子,路上给您煮便是了。”月桐道。
不知是不是经常自行针灸的原因,脉象有些衰弱,不过并无喜脉。
秦雨缨看得汗颜,她并未坏孩子,何来的害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