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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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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别的,只这二人同心合力的弄上一回,能生生将全部朝堂上的一众千年狐狸,坑个底朝天也不需费上一兵一卒!

“白日里倒是直白的紧,如何现下不过是爷摸一摸你的手罢了,却又这般害臊?”

一时大夫只感觉的大限已到,也不怪他这般悲观悲观,只那崔四大要端的是一度谦谦君子,一惯以贤能著称。

“慌甚么,坐着莫动,爷不过是想同你说几句话罢了。”

“若你中意个女人,刚巧晓得了那女人也中意你……“柳淮扬沉默一瞬接下来倒是仍旧带了几分不耻问的意义:“爷只想晓得,今后该当如何?”倒是头一次见柳家二爷说话带上一分不安闲的神采。

归正他这些年的幼年芳华哪一天不是华侈在他身上的?收他些东西也是再理直气壮不过。

“二……二爷……”沈鱼结结巴巴的开了口:“这么晚了,您如何还未曾歇下,但是寻奴婢有事儿?”说着着仓猝慌的便要起家,倒是让柳淮扬超出窗子伸手按了下来。

三朝老臣不过同他政见相左,一时挡了他大兴国策的道儿,这厢笑的一派谦恭,回身便谴了月影的人,说杀便杀,眼睛竟也不眨一下。而后为表天家皇恩浩大,亲身前去那大臣大师记念,只打动的其子恨不能用尽余生耗经心力报效朝廷,为他崔家失职尽忠。

栖意园除了沈鱼,连个苍蝇怕也都是个雄的。

沈鱼瞧着柳淮扬一脸不天然的神采,不免心中有些忐忑,又想着千万莫是因为白日的事情,再拿出来讲个清楚,她这里可真是一点儿脸也没了。又瞧见自家那只被柳淮扬按着的手,免不得有几分避嫌的心机生了出来,佯装随便的便想缩返来,倒是得逞。柳二爷似是窥破了她的企图,大手一转,便将她个纤纤玉手握自手中。

瞧,不过是多娶几个女人罢了,朝堂重臣便是这般轻而易举的拉拢过来,为已所用。

沈鱼收了心机,回回神,待要伸手将那支着轩窗的竹竿起了下来,一抬手却又收了返来,若不是她淡定惯了,定是生生吓上一跳。

实在又干那玉轮何事呢?只怪她自个儿过分打动了,罢了罢了,不想了,天大个事儿,只睡醒了再做筹算。

温方撇撇嘴,瞧瞧,这才是柳家二爷该有的嘴脸,甚么劳什子感激感激的,可不满是他自个白日做梦意淫出来了,柳淮扬如果对他有一分感激的心机,便不会整日这般冷嘲热讽。

柳淮扬将人算计一番,表情便是大好,温方那几眼不堪友爱的眼神,也独自忽视掉了……

说完又贱贱的凑上来道一句:“不知是哪家的女人有这般福分,竟是让二爷看上了眼,入了心。”

想归想,温方细细又揣摩了一番柳二爷问的话,不由把个眉头皱成了一坨,他倒是故意为他参详一回,何如这么些年便是日复一日的窝在药庐。要么便是对着千百种草药,要么便是对着眼着这张整日面无神采的冷脸,又那里来的劳什子空档,对着过哪位女人细心的研讨过她心中所想呢?

柳淮扬又是轻咳一声,感喟一句:“罢了,既然问你也是白问,那便不问也罢。”说完独自发深思起来,不再理睬温方这个么让他半夜半夜传唤过来的大活人。

白日里任她如何装点承平,只夜深人埋头里的失落如何也是掩不住的。

温方一瞧,且不说那字字句句间的至心实意的祝贺之言叫人感觉发自肺腑,单单提一提那一手笔迹,竟是仿了个他的十成十,他自个搭眼一瞧,竟也分不出真假。

温方倒是啧啧称奇,月影里的两位主子倒是好得紧,一个面冷心硬,便是面前这位,一个便是背后捏着把刀的黑心笑面虎,便是那位行四的爷。只莫言常日里何种杀罚果断,雷厉流行,一朝动了心机,竟也相差无几,再好用的脑筋,也生天生了浆糊普通,当局者迷得狠呢。

大夫温方待消化了柳家二爷的那几句话的意义,禁不住起了兴趣,这倒是一出极其劲爆的桃色密宗儿。

只感觉的心中酸涩难忍,却仍旧没有一丝想哭的征象,怕是自家的泪腺天赋便不发财,便是这般时候通房沈鱼也能分一用心神想了想这些旁的。

倒是忘了回回都是他温方本身挑衅在先。

果然是怕甚么便来甚么,沈鱼只恼得恨不能拿了帕子捂了他的嘴,也不过在内心白想一回罢了,哪敢呢?

呐呐的张了张口,终甚么都未说一句。

此时本该安睡了的柳家二爷,正站在月色里,轩窗外,同她隔着不过一面墙壁的间隔,睁着一双黑湛湛的眼睛也不晓得盯着她瞧了多久。

何况柳二爷又那里正眼瞧过旁的哪个女人,也只是沈鱼罢了,整日当个宝贝似的,恨不能不时捂在怀里。

两辈子加在一起,不过甚一朝动心,倒是闹了出一厢甘心,单只这般想着,沈鱼又自嘲的弯了弯嘴角,而后倒是心生几分沉闷,只是不知今后该如何面对二爷,若都同本日这般假装,倒是能把人生生累死。

夜色已深,明月当空。

如何,甚么……咦?

大夫温方生生又被摆了一道,只此次硬是叫人摆上了玉笔朱批的金龙案上……

不如何人所书,何种笔迹,柳二爷瞧上一眼,再提笔,便能仿个以假乱真。

闻他此言,本来眉头紧皱的柳二爷,面色自是一舒,漾出个带了三分幸灾乐祸的含笑出来,笑言一句:“这回你的动静倒是通达的紧。”说完也不看温方那一脸洋洋得意的神采自顾说了一句:“这般喜信自是该修书一封,贺上一贺。倒是感念温大夫提示一句,那么这封贺词便以温大夫的名义来写罢。”

只旁人不知,他温方还不知么?

不过这贺词么……倒是温大夫亲笔所书,为得是你自个的斑斓出息,只是不知眼下这个档口,崔四日日对着一堆令人焦头烂额的朝廷琐事,俄然翻出温大夫这封字句带着非常诚恳祝贺的密涵,又是何种表情?”

柳淮扬闻他此言清浅一笑,便将个贺词折了几折塞入信封,又唤了句宫十一将信封交到人手中,才转头慢理条斯的同大夫说上一句:“崔四冲冠一怒的是那位宁死不肯入他崔家半步的人儿,那位不肯嫁于他的启事便是那四位高门令媛。只那四位令媛却又是崔四不得不纳的权宜之计。主张是我这个智囊出的,为得倒是朝廷社稷。崔四虽心有不甘,但社稷百姓为本,他天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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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冷风微送,透过开着的轩窗吹在她莹白的脸颊上,倒是吹不冷她心中的燥动。

温方将个墨迹才调的贺词递还给柳淮扬,再假模假样的道一句谢:“有劳二爷这般为大夫我筹算一回,如果他日能凑趣上那位得个高职,定是不忘柳二爷本日提笔代书的恩典。”

沈鱼坐在榻上支手托腮。

大夫温方感喟一句,又有些八卦的凑在自顾深思的柳二爷脸前贼兮兮道一句:“听闻四爷那位顶顶钟意的女人,便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惹的四爷冲冠一怒,竟是要连娶了四房高门阔府里的令媛,养在了后院?”

温方这话便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义――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温方只恨的咬牙切齿,半句话也说不出,宫十一早就没了萍踪,那信怕也是追不返来的。

柳淮扬笑一笑也不辩驳,等一张贺词写罢,落了温方的款,才递给他一赏。

白日里老是她过分鲁莽一回。

因而大夫温方把个手一摊,两眼一瞪:“二爷不是决计难堪我罢,这么些年,大夫我鞠躬尽瘁的窝在那几米见方的药庐里,整日不是写药方翻医书便是配药熬药,又那里的来空档,去细细想过,如何跟个女人相处的道道。”

温方笑的一脸东风:“现在二爷做事儿但是更加体恤了,如果便利也瞧着替大夫我要个一官半职的也好,人前人后的,也不必恰好低上人一等。”这便是对劲失色,又意有所指。话里话外的皆是柳家二爷如何压迫于他。

柳淮扬数年深居简出,练就的何止是那一手好字,一笔好画,只那过目不忘,提笔能仿的本领就足足让人希奇不已。

温方思及至些,恶从胆边生的狠狠瞪柳二爷一眼,崔四同柳二勾搭在一起,一时候他脑筋里只闪现出四个字:狼狈为奸。

一开端温方倒是没有表情留意这番话的意义,只这跟他先前想的实在是出入太大了点,说好的感激之言,感激之礼呢?

唉……沈鱼禁不住长叹一口气,又瞅瞅天空那轮明月,无端便想起一句歌词出来:都是玉轮惹的祸。

柳淮扬瞧着温方带着一脸的切磋之色,只把个神采一沉:“劝你一句,尽快收了脸上的猎奇之色。爷现下问你,你便诚恳了答了,莫再生出旁的事端,下一次只怕宫十一便不会手上包涵了。”

她摸了摸眼睛,清楚内心难受的紧,倒是一点泪意也无,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轮明月垂垂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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