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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理想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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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席红毯之类的正式场合,我更偏疼简朴利落的正装加领结。作为一个演员,我但愿“脸”是让大师印象最深切的部分,而不是各种让人目炫狼籍的外型。拍杂志或告白就分歧,既然夸大创意,任何外型我都情愿尝试——当然,最好不要过分夸大。固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静态的照片和静态的影象都需求角色扮演,但拍照比拍片更需求技能。我在摄像机前能够更天然连贯地做任何行动,但拍照时要更明白拍照师的“点”,行动不能太急、太快,不然成品很轻易变成“挪动的神采包”。

怀着这个恍惚的风雅向,没有详细的打算或者步调,我乃至从没担忧过“万一”:万一这个胡想没法达成如何办?万一等不到成事的那一天如何办?我只要一腔无出处的自傲——我必定会做出一些事情来,并且不会是简朴的事情。我不会只是一个浅显简朴的人。

奇特的是,开端拍戏后,我俄然“丧失”了记歌词的才气,之前这明显是我的刚强。我只能安抚本身:或许只是遵循事情的实在需求,它已经主动窜改成了快速影象台词的才气。如果歌词高低句呈现排比或者同义几次的句子,常常唱完第一句后,我就如何也想不起来第二句是甚么了。演唱会上我不得不盯着提词器看,但我更想看观众的反应。起落台上升的那几秒里,我总会取下一边耳塞,感受一下四周八方的尖叫,和“哇”的声浪。那一刹时,我仿佛成了天下之王——特别满足,特别带劲儿。

进初中的时候,我是个别育特长生。一名教员看了我的质料就想当然地以为,“特长生嘛,多数都是小地痞”。第一次见我父母的时候,他就用一种意味深长的口气说:“我们今后会常常见面的。”我的父母感觉很奇特,问他为甚么,他只说:“看吧。”当时我刚退学,他完整不体味我,不晓得我脾气很乖,连学人家把校服裤腿翻卷起来都不肯意——在我内心那是“坏门生”的做法,和他的设想相去甚远。

不但一的标准

黄头发,黑西装

非论是开演唱会还是列席颁奖典礼我都很少严峻,但要在冯小刚导演的笑剧电影20周年记念晚会上唱歌,我真有点儿发怵。台下坐着的都是同业,我很踌躇,不晓得是否应当尽歌手的任务和观众们互动一下,还是全程高冷就好,如何做都有点儿怪怪的。幸亏我身上有一个看不见的开关,站上舞台的刹时就能开启,固然候场的时候老是严峻到不知如何是好,但一踏上舞台,就甚么都忘了。

去外洋插手时装周也是一种很好的学习。除了能看到最新的时装和饰品,也能够和设想师见面,直接的交换也是一种资本的堆集。第一次去时装周的时候我列席了好几个品牌的公布会,连轴转到有些晕乎。第一次坐在佳宾席上,我又镇静又不知所措,有了承认度我才气够坐在第一排,但如何才气表示得专业一点儿呢?应当摆出如何的姿式神采才不丢份儿呢?我冷静察看了一下劈面的贝克汉姆,嗯,专注一点就好。以后我就要求每次只去插手一个品牌的活动,在时候和心态上都能够安闲一些。

如果时候能够倒回,我想回到高中重新好好念一次书,看看是真没阿谁天禀呢,还是只是没勤奋罢了。分享这些过往的糗事是因为,我以为读书并不是独一通往胜利的路,成绩也不是评判一个门生将来的独一标准。我们在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会碰上一些衡量优良的标准,有些看得见,有些看不见。但如果你只要十岁,如何能够在黉舍里就定下了毕生的方向呢?前面的路还长着呢,谁能一眼看到头。

我至今都记得第一次穿上西装时的镇静。大学一年级时有一个典礼,统统男生都要求穿正装列席。我内心只要一个动机:终究轮到我了!小时候,每次看爸爸穿上西装都感觉帅到不可,超等偶像刘德华在电影里西装笔挺的萧洒模样也一向是我的神驰。

拍摄电影《老炮儿》的时候我的档期很严峻,但我硬是咬牙从中挤出时候来筹办了一系列演唱会,那是我对粉丝的承诺。第一场在北京停止,重新到尾我都沉浸在亢奋的状况里,时不时被各种感慨和打动淹没。那天唱完最后一首后,我和大师一起尖叫,和团队在台上拍照,情感一向没下来。因为第二天一早就要进组,我特别要求不必安排庆功宴,感觉疯得差未几了,就本身回家了。

每次开演唱会我都挺感慨的。特别在成都体育场的时候,想到小时候来这里看过那么多场足球比赛,追过那么多人的演唱会,此时现在,我本身竟然站在同一个舞台上。阿谁别育场能够包容一万多名观众,一想到那么多人都是为我而来,内心就特别打动。现场总会产生很多不成控的事情,最让我担忧的是破音。但如果真的产生了这个难堪的环境,我反而会放松下来,这关都过了,就放开唱吧。技术不敷好,我只能靠诚心来弥补。开唱之前我会先和粉丝们报歉,我唱得不好,感谢你们来。

分歧凡响的时候

那天早晨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傲。我有点儿悔怨,问本身为甚么要把时候安排得那么松散,连个缓冲的余地都没有。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特别想找人聊聊,把刚才没撤洁净的昂扬劲儿挥洒一下。我刷微博刷朋友圈,看着一张张现场照片,仿佛阿谁站在台上的人不是我。但我也怕迟误第二天的事情,只得逼迫着本身闭上眼睛,可一宿都乱梦不竭。我晓得,第二天一到片场,我就会进入另一个角色,在他的天下里揣摩他的故事,我的镇静只能留在彻夜,统统仿佛从未产生过。

我以选秀歌手的身份出道,但比赛结束后,我就垂垂滑入了冗长的平平期,没有绯闻也没有消息,在公家内心没甚么特别的存在感。当时的我就仿佛在一条黑漆漆的隧道里摸索前行,不晓得要走多久,面前才会突然一亮,豁然开畅。那些夜里我常常茫然地望着窗外,远远近近的高楼在夜色里落基层层叠叠的黑影。偶尔我会长叹一口气,感觉本身空有一身力量却无处可使。当时来自外界的绝大部分回馈都是打击,我常常在早晨冒出很多胡思乱想,担忧着各种百般的“如何办”:如何去应对采访?上综艺节目如何才算有“点”?很多个早晨我都睁眼躺到天亮,但醒来见到光辉阳光一片,就甚么都忘了。

并且我有自知之明,我唱歌的天禀没那么高,像张杰那么短长的水准我这辈子都难以企及。天赋以外,职业歌手需求持之以恒的体能和嗓音练习,不管身在何地都要对峙每天跑步两小时增加肺活量,我自问做不到。另有,不管是甚么演出,千万别安排我跳舞,调和性天赋不敷,我不想献丑。

我一向果断地认定本身会成为一个明星。我向来没有想过别的职业能够,也没有想过要留任何“后路”。我始终都在等候一个“分歧凡响”的时候到来。

我也看到过一些消息,一些微商或者网红在短时候内就靠做买卖发了大财,他们仿佛也不需求特别的知识堆集,也没有支出特别的尽力,统统都天然到来,这就走向了另一个极度。我想说的是,在黉舍里成绩不拔尖的人,也会找到合适本身的方向,也能够有很好的生长,不该该是以就落空了自傲,或者被教员一些临时的评价撤销了但愿。

我在班级里一向属于“行头”比较多的那种“时髦人”,不过既然黉舍规定穿校服,我最多也就在内搭的T恤上换换花腔。插手“好男儿”比赛的时候,选手的外型根基都由外型师安排。不过,期间审美有范围,并且比赛也需求打扮夸大些,现在偶尔翻到一些当时沾沾自喜感觉挺帅的外型,我只能皱眉头,说……那都甚么呀。

既然发愤当明星,我当然要具有对得起这个抱负的形象。男生的发型是重中之重,从读书期间开端,每天起床后我都要洗了头发才出门。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染发风潮方才鼓起,偏巧我天生发色偏黄,教员还一度思疑我小小年纪就赶时髦,直到把妈妈请到黉舍申明,才解开了曲解。

我很清楚,要走更长远的路,就必须成为一个演员。刚开端拍电视剧的时候,我和明道他们一起去台湾鼓吹,我担负的是“举话筒”的角色:话筒递到我手里,我说一句“感谢大师”就传给别人。走红地毯时,别人都有尖叫声相伴,但没人叫得出我的名字,阿谁场景也没有让我感到心伤或失落——既然还没有作品能够证明你的代价,就需求更耐烦的等候和时候的酝酿。

从小学到初中,我的成绩都还不错,小学拿过的双百分是我的汗青亮点。可惜,升入高中后,统统人都在冒死读书,我却不如何当真,差异就出来了。我特别不善于理科,一上数学课就犯困,物理、化学也让我头疼,测验前每一门内心都没底,临时的佛脚都抱不上。考卷上的挑选题,第三道今后就不会了,大题第一道答完,第二道就只能勉强把统统能想起来的公式都列一下,从情势上争夺到一点儿分数都好,再今后,就完整无计可施了。有一回前排的同窗“帮忙”我,用手势指导我答案,两人共同过于默契,我考了一个不实在际的高分。作弊本来只是蒙混过关的下策,我还是有廉耻心的,非常不美意义。

我不急,但公司急。他们给我安排应对媒体的练习,试图争夺一些消息点,但在我看来,他们只是在回避一些根赋性的题目,比如本身的停业才气。我不想被这些所谓的形式摆布。在采访里抖几句机警话,适时卖惨给本身加戏,就算能博得几个文娱消息的题目,吸引到一些重视,也不是悠长之策。我始终坚信一点,有了好的作品,才气有好的心态。有了本身的代表作,别人才会看到你、记着你,哪怕你不说话,也会成为人群的核心。

很多人都说,眼下的音乐市场江河日下,他们总忍不住回望“黄金期间”,当时人才辈出,金曲不竭。但我入行的时候,全部市场已经不在顶峰期,我没法感同身受那种沉沦畴昔的情结,以是不会因为现在的状况绝望,也没有背水一战的任务感。我只是喜好唱歌。现在的身份方向演员,我更少了一份“功利心”:出一首单曲也好,出一张专辑也好;在线上免费播放也好,灌录成CD也好;它不必然要获得很多存眷,也不必然要打上榜单或者发行到必然的数量——风趣才是最首要的。

现在穿西装的机遇多了,我也享用穿正装的感受。每次去外洋我都特别等候正装打扮,感觉是尝试的好机遇,毕竟在海内,如果为了去吃顿饭都特地穿上西装,仿佛也过分昌大了。

我很喜好别具气势的小饰品,本身采办以外,最高兴的就是收到品牌的礼品。偶然戴上那些还没有上市的新奇小玩意儿,人群里独一无二的感受好极了。为了寻觅“独一无二”,在外洋买东西时我会有点儿“肆无顾忌”,喜好的就收,都不看代价。客岁查完账后我吓了一跳,花消这么短长,暗自检验应当更节俭一些。身为金牛座,我并不把“俭仆”视为最高原则,能够自食其力,能够让本身高兴、让四周人一起享用,这才是钱本来的意义。

一群男生都是初尝西装的滋味,变着体例摆姿式合影,自发得狂跩酷炫。签约唱片公司后,我的老板偶然中看到我们那次的合影,竟然评价我“看起来像个不良少年”。我一向为此感到迷惑:固然实际结果和我们的设想能够有点儿差异,但我毕竟穿戴西装,如何会给别人留下那样的印象?至今都感觉又是不解,又是好笑。

大学我就读的专业是播音与主持,不过念了一年我就去插手“好男儿”比赛了,浅显话没能练到真正意义上的字正腔圆。黉舍的学习有各种遗憾,但我坚信,学习本身不该该只限于某个特定的阶段,而是一辈子的事情。一小我能够生长,更首要的是具有学习的才气和认识。本身认识到学习的首要性后主动寻觅渠道,比强迫的体例要有效很多。比如现在,因为事情的需求,我学好外语的欲望特别火急。眼下没有特别牢固完整的时候段上课,但我有很多实际的机遇,事情老是有两面性,取其长就好。

歌手的自发

阿谁阶段的滋味不好受,但我从未丧失过信心。当时不管环境也好,本身也好,都没有真正做好筹办,我晓得,我还没找到最得当的安身点,属于我的时候还没有到来。发专辑结果平平,我也不感觉绝望,因为本来就没抱特别的但愿。我很清楚唱歌不是本身最强的技术,也不会让我一鸣惊人。我回绝了公司让我上综艺节目标安排,四周人都感觉我疯了,多好的机遇啊!但我晓得,即便站在现场,我最多只能做块“背景板”,即便因为一期节目多一些人熟谙我,结果也极其有限。这统统又有甚么意义呢?选秀比赛的过程已经让我明白,“人气”这类东西很虚,没有作品的支撑,一时之间再高涨的热度也支撑不了多久。

电视剧《古剑奇谭》是我的转折点。阿谁夏天,“百里屠苏”这个角色让我成了新媒体热搜榜上的常客。电视剧播到第三个礼拜的时候,我和陈伟霆一起从上海去香港事情,在机场的时候俄然看到很多粉丝在送机。第一次面对那种排山倒海一样的尖叫声,我们两个都很镇静:哇,终究轮到我们了。预感是很奇特的东西,固然同期前后我还拍摄了其他一些作品,但在《古剑奇谭》播出前,我就模糊认定,阿谁等候已久的时候快来了。

我当然做过白日梦:满大街都在播我的某首金曲,跳广场舞的大妈们都能熟谙到张口就来。但梦也只是梦。

爆炸式的存眷度一度也让我在接管采访时感到严峻,如何这个也会问,阿谁也会提?都是完整猜想不到的题目。我对本身说,必然要保持平静,把控住场面,如许人家才会感觉,你接得住这份存眷,有潜力成为更好的演员;我还对本身说,统统才方才开端,不能把统统的轴都给压了。

平时出门,普通搭个两三套衣服我就能找到对劲的外型,但如果那天运气不好,就如何都找不到“对”的感受。杂志是我的灵感来源之一,看到不错的外型我会记在内心,下次出门依样画葫芦尝尝。外出事情时,我不会把一堆“可穿可不穿”的备选自觉塞进箱子里,而是遵循能够列席的场合事前搭配好全套,到时候顺次取出就好。

我毕业时,那位教员特地来找我报歉,他觉得本身很有经历,却在我这儿看走了眼。我很光荣时候窜改了他最后的成见,但我们还是到处都会碰到近似的评判,一时一刻的标准,单一的代价体系,都充满了果断和主观。在生长的过程中,大家都需求朴拙的鼓励,多一些换位思虑不好吗?

西装是黉舍同一发的。当时的我完整没观点,那里懂甚么才是真正的称身,袖子不长就是独一标准。套上西装,换上本身买的皮鞋,我迫不及待地在楼下走来走去,听皮鞋在地板上“哒哒嗒”的声音,内心尽是对劲,感觉本身像变了小我。

让我欣喜的是,我从小的胡想不是一场胡想。别人的体例再胜利也不必然合用于我,只要遵循让本身舒畅的体例往前走,我才气靠近抱负。能够是自傲,能够是统统的挫败感没有打击到我的核心代价观,又或许是我并没有真正考虑不对利的能够,才垂垂有了现在的成绩。人要信一点“吸引力法例”,念念不忘,必有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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