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盼得君归,怎知情却远(5)(厌弃)
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
但是在他看清我面庞的刹时,他全部脸都阴了。
“呵!欺君罔上?”我却开端笑得癫狂,“他有本领就把我废了,将我推出午门斩首啊,或者直接来条白绫赐死多好!皇后?我现在这个模样还像是个皇后吗?”
“罢了,朕也没表情了,我们回宫去吧!”说罢也不看我,揽了凤贵妃的腰大步而去。
“蜜斯不要放弃,今后必然另有机遇的!”尚香见我一脸颓废,安抚道。
海阔山遥,未知那边是潇湘。
借着掠过的余光,我瞥见那只小舟停了下来。我故作未见,持续倚韵翩舞。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
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夕阳。”
机遇,我另有甚么机遇?
“皇上,皇上!”凤贵妃也下了船跟到了亭中,向我福了个身,又瞧瞧煜倾的神采,声小纤细道,“皇上,我们还持续游湖吗?”
清吟闻声声音仓促忙忙跑过来,按住我的手:“娘娘这是干吗呀,这凤袍但是御赐之物,如有损毁如同欺君,欺君罔上但是极刑。”
好久,好久。我在等,也只能等。
“呵!千猜万猜,朕倒真没猜到竟然是皇后!”煜倾嘲笑一声,将握着我的手腕狠狠一甩,“大早晨的皇后不好幸亏凤仪宫呆着,到这来做甚么,与心上人幽会?还是想用心吸引朕的重视?这便是朕的好皇后!”
我听完尚香此言,反而“呵”地一声笑了出来:“你去将我的凤袍拿来吧!”
太液池上微波粼粼,倒映着月华如碎散的玉盘。我等了好久,终究见远处一条小舟缓缓而使,由远及近。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
据尚香所探听,彻夜煜倾会与凤贵妃到太液池游湖。
清吟忙捂住我的嘴:“娘娘这话可不能胡说的。就如方才尚香所言,来日方长,娘娘今后还是有机遇挽回皇上的。”
我冷静无言,清吟则不住地向她使眼色,她这才低头噤声,只扶了我从凤辇高低来。
待入得内殿,我马上如虚脱般倒在长椅上,想起本日煜倾的一言一语,我便觉心如刀绞普通。他终是恨我,嫌恶我,嫌弃我。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留着我的皇后之位,为何还要赐与我这无穷的“繁华”,是给人看笑话吗,抑或这就是他施以我的“奖惩”?
就在小舟邻近的时候,我挥袖而舞,起唇唱道:
尚香连连应了,却不想我接过凤袍便抄起了一旁的剪子,又闻持续的几道“撕拉”声,那件凤袍已被我剪扯得不成模样。
“如何不说话?”他见我不言,又上前了两步,终究先一步握着我的手腕一扯,迫使我顺着他的力道转过了身来。
当然我没有忽视掉,凤贵妃分开时在我面前暴露的那一瞬倨傲的眼神。
待我唱罢最后一个字,我停了下来,倒是背对着太液池的方向。
遣情伤,故交安在,烟水茫茫。”
又是一夜烟水茫茫,我身着一袭素纱白衣,略略描了淡妆,立于太液池边的亭子里。
“是何人在那边惊扰圣驾?”我闻声船头的一名寺人喝道。
“煜倾……我……”我总想说些甚么,却在瞥见他的阴沉的面色以后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景萧疏,堪动宋玉悲惨。
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
“你究竟是何人?”此次发作声音的人是煜倾,他已停舟登陆,来到亭前。
素裙在我旋身而舞的刹时腾空铺散,纤足随曲调轻点,玉手携水袖自如飘飞。我在舞衣上洒遍了莹粉,在暗夜里刚好能瞥见得一道模糊的影子。
我背对着他,一阵心跳加快,却不敢说话,恐怕一说话就败露了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