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夜探坪头山洞一

听闻山贼这几日下山横行一事，马千乘蹙眉，隔帘瞧了秦良玉一眼：“我一会便去山上瞧一瞧，你们先在这歇着，一会我让人来接你们二人回府。”

刘掌柜找到马千乘的处所与秦良玉地点的堆栈，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本来极远的路程，托了马千乘的福，几近是在眨眼间便到了。

保卫提着灯笼骂道：“他娘的！大半夜出来晃甚么？”见身前人闻言毫无反应，只淡笑着与他对视，不由怒从心头起，正要用刀柄敲他两下，这厢刚一抬手，便被扭住了手腕，保卫身子跟着斜了斜，口中“哎呦哎呦”痛呼个不断。

马千乘从堆栈步出，路两旁酒楼灯火透明，震天的喧闹声从裂缝中流出，此时已是深夜，孤月好似直接挂在高楼的四角飞檐上，幽幽泛着银光。

提到坪头山的这伙贼人，兵士们无不咬牙切齿，似有夺妻杀父之恨。本来山贼日渐猖獗，前几日竟趁马千乘率军平龙阳峒分开石砫以后，以百十余人之阵仗来雄师阵前号令，清楚是未将他们这伙甘为大明抛头颅洒热血的朝廷军士放在眼中，现在听闻要清理坪头山，心中当下沸腾起来。

“是我。”马千乘轻声呼应，顾自排闼出去，稠密的中药味道溢满房间，呛的马千乘直皱眉，来不及与柳文昭酬酢，马千乘直接问道：“她如何样了？”

马千乘一脚踹在保卫腰侧：“开侧门，我要出城。”

声音不怒而威，保卫举起手中的灯笼朝前一探，这才瞧清面前站着的是马千乘，仓猝要叩拜施礼便被对方制止住，当下不敢再担搁，仓猝畴昔开了侧门。

本日雄师队班师，军士皆是石砫本身的土兵，世人正在兴头之上，他也不肯扫了大师的兴，并且既然是饮了酒，行动起来必定会迟误事，沉吟过后，他从怀中取出只半掌是非的火筒引燃，静待镇守石砫的朝廷军在城外集结。

刘掌柜哆颤抖嗦走在马千乘身前，法度不自发便加快了些，不知为何，他总会生出一种，如果他走慢了，身先人便会一脚踹过来的错觉。

此时雄师已重装在郊野调集结束，三百军士寂静厉穆，好似铁面修罗立于森森丛野当中。

“谁在门外？”

“我此番来，你莫要张扬。”想起白日里有孟浪的女人撞开街边保护次序的侍卫的长枪，冲到他马前求他一娶之事，贰心便翻了好几翻，此时见刘掌柜忙不迭的点头，这才三步并作两步朝二楼而去。脚步轻巧非常。

他负手悠哉游哉朝城外去，到城门处时，被保卫拦了下来。

柳文昭鼻头一酸：“已经服了药，一会便会醒了。”低头擦了擦眼泪，将两报酬何落得如此境地的后果结果与马千乘说了一遍，末端道：“那伙山贼实在可爱，眼下洞中定然另有很多被困女人，还望将军尽早将她们救出，以制止她们所受欺侮。”

马千乘一袭轻裘，仿佛翩翩少年郎，他立在高处，俯视着脚下纵横整齐的兵士，沉声道：“彻夜召大师前来，为的是剿平山上这伙歹贼。”

听闻叩门声，柳文昭心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