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灵鹤髓(三)
嗯,曲高和寡也是一种罪。
“恰是,恰是!”朱绘飞很对劲,但揉着“飞”疼的臀bu又万分不甘,“可惜天下凡夫俗子,都不能领悟此中深意!真是痴顽啊,痴顽!”
那蓬头小丫头赶紧应了,跟在前面咯咯地掩嘴笑,“招惹咱家蜜斯,真是猪脑袋!”
都是混口饭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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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平话人惊诧地看她两眼,然后喃喃道:“我的书还没说完呢!风眠晚和亲途中遭受劫杀,被接入晋国时身受重伤,传闻一身技艺全废了,连脾气都变了小我似的……也好,也好,晋国若得风眠晚,岂不如虎添翼?更不肯听我们大梁的了……”
世人都在惊叫轰笑,谁也没重视这么个小丫头在说甚么。
朱绘飞“呸”了一声,“没钱没权,长得再好有屁用!你看老子长得再像猪,也有女人排着队扑过来!”
小鹿道:“那你光挂念着满月楼的郑女人做甚么?”
阿原出茶馆时,又被摇摇摆晃站起家来的朱绘飞拦住,“你敢跟老子抢女人,老子就是猪也不会饶你!”
朱绘飞一懵,“不是花月楼的郑女人吗?”
小鹿道:“花月楼的不是傅女人吗?公子爷前儿说她胸大无脑,蒜头鼻,腊肠嘴,看都不要看一眼。”
只是此等家国大事,与他小小的平话人有何干系,又和那小小的捕快有何干系?
阿原已走到稍远的林子边,撮口为哨。稍远处很快传来清澈的鹰声相和,同时一道黑影破空而下,掠过杨柳枝,桃花林,爬升过来。
中间侍仆忙接了下去,“这叫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若非老夫人深通道法之门,再取不出如此妙不成言的好名字来!”
朱绘飞啐了他一口,“呸,胸大无脑,蒜头鼻,腊肠嘴,我岂会看上她?”
小鹿捧着肚子笑弯了腰,“你、你、你就是猪!我家公子爷漂亮萧洒,多少女人睡里梦里都挂念着他呢,他还犯得着去抢?”
朱绘飞挠头,“或许,是满月楼的郑女人?”
转而想起那对主仆对本身姓名的鄙夷,忍不住又向她们分开的方向啐了一口,“呸,尔等凡夫俗子,那里晓得我名字的深意……”
中间侍仆替他拍着身上的灰,忍不住悄悄提示,“公子爷,你看上的,是花月楼的傅女人。”
想想为个蒜头鼻、腊肠嘴的女人打了一架,他颇是不值。
阿原笑得两眼弯弯,抬起臂膀,那黑影便缓缓敛了翅翼,立于她臂腕上。
转头再寻阿原时,早已不见了踪迹,连小鹿也跑得远了。
自梁王朱晃杀唐哀帝自主,迄今已稀有年。现在诸国并立,却都不如梁国强大,多向梁国进贡称臣。独河东晋国以大唐嫡派自居,君臣悍勇,至今交兵不歇,正乃梁国亲信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