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联氐攻赵（下）
沈辰将这番话翻译给那名中年部落首级。那首级闻言，面色顷刻变了一变。他一脸大惑不解神采，诘问道：“将军此话，恕鄙人鲁钝，不解其意，请将军明示一二。”
“甚么？”那名中年首级面有不解之色，迷惑地盯着二人看了半天。好像看两个疯子。而当沈辰又将方才的话反复了一遍以后，那中年首级已拔出腰间的刀，架在了刘季武的脖子上。
老者悠悠道：“你既然已如此决定，为何方才慢待于他？”
刘季武站定，听完了沈辰的翻译，仍然面色古井无波，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礼。站在几案以后的一老一少披甲军人皆是面有不满之色，但是那名中年首级倒是涓滴不觉得意。他号召两人速速落座，并叮咛一旁的酒保道：“速去端些羊奶酒来，予二位将军解渴。”
沈辰点了点头，表示本身已经体味情意。那军人奔至近前，刘季武端坐马背之上，问道：“中间不知另有何见教？”
沈辰指了指疾奔而来的那名带甲军人，道：“此人不就是方才大帐中那名首级身后的侍卫吗？我刚才听闻他高呼留步，又观此人向着我们方向疾奔而来。莫非事情有转机？”
中年人点点头，道：“依儿小我肤见，此二人迟迟不急申明来意，明显是早有筹办。他们的发起，我们很能够没法回绝。不过儿感觉，部落目前堕入此等窘境，艰巨度日，这二人所说的话，倒真无妨听听再做定夺。”
刘季武面色凝重地盯了那名飞奔而来的军人一眼，便道：“我等且稍待半晌，看看他过来如何说。”
刘季武固然心有不忿，但是仍然上前与之见礼。并与那端坐着的首级自我先容一番，而后略微客气几句。沈辰随即上前，便将刘季武的话翻译成胡语，叽里呱啦地对着那端坐在几案以后的首级说了一通。
刘季武迈步走进大帐，沈辰紧随厥后。两人进得帐中，却看到帐中几案以后端坐着一名中年人，身着兽皮，头戴裘帽，手中拿着一只酒杯，非常玩味地盯着他们。那中年人身后，站着一老一少两名带甲保护，各自按刀而立，看向刘季武二人的眼神，亦是充满着浓浓的敌意。
半晌以后，刘季武一扬马鞭，道：“既然如此，我等便随你前去相谈半晌罢。不过若再有方才那般行动，我等出了这座营门，便再也不会转头了。”
二人出得帐后，便一起向着这座粗陋大营的营门处行去。帐外的诸多部落军人看到两人行出，面有不忿之色，皆是有些惊奇。但是谁也没有禁止他们。两人便一起通畅无阻地行至马厩处，而后翻身上马，便向着营门处行进，而后向那名拿走他们兵器的部落军人讨回兵器，便要向他们的驻地返回而去。
当二人跟从那名军人再次走入大帐时，却见方才端坐在几案以后，神情倨傲的那名中年首级，现在正站在大帐中心，见得二人出去，当即用汉礼，双手抱拳，对二人深深一揖，道：“我乃此部落首级，名为苻洪。方才多有慢待，还请二位多多担待。”
刘季武与沈辰二人纵马行至营门，并在营门前勒住马，正欲问门外的那名军人讨回本身的兵器时，沈辰却突闻身后一声胡语喝声：“二位留步！”
老者闻言，哈哈大笑了一番，道：“前倨后恭，端得是好谋算！与为父的设法不谋而合。苻安，速出帐去，将那二人请回大帐议事！”
中年人身后的那名年青卫士随即报命，出帐飞奔而去。
中年人不假思考地答道：“这些汉人，最是狡猾多变。与其交道，千万须得谨慎为上。我方才慢待于他，便是感觉，若他们急不成耐地陈述他们的要求，必定是情势所迫，不得不有求于我们。若其想操纵我们，当然能够一口回绝。倘若他们所请之事能够接管，我们也可漫天要价。但是此二人见我等并无合作之意，便当即告别拜别。明显他们已是胸有成竹，不管所请为何，开出的前提定然非常优厚。既是如此，儿便再调集他们详谈一番，也无不成。”
营帐中，方才端坐不动的那名首级，回身向身后那名披甲按刀的老者道：“阿父，你觉此二人可否信赖？”
沈辰向前微倾身材，而后拉了拉刘季武的衣袖。刘季武转头，充满迷惑地看向沈辰。
刘季武听着沈辰的翻译，仍然是面无神采，不见喜怒。
沈辰翻译了一番，刘季武便站起来，道：“我想……邀贵部一同，攻击赵军的辎重车队！”
言罢，刘季武回身便向帐帘处走去，他身后的沈辰，正将他方才的话翻译成胡语，对着几案后的那名氐人首级叽里呱啦地讲了一通。而后，沈辰亦是抱拳为礼，躬身退行几步，而后回身，追跟着已分开的刘季武的脚步而去。
那老者哂笑道：“我儿自有明断，何必相问为父这把老骨头？”
沈辰将此话也依样翻译给了刘季武，刘季武倒是右手一摆，道：“不必费事。我乃凉州军信使。谈事喜好开门见山。目前贵部衣食紧缺，愿不肯同我等一起，干一票一本万利的买卖，使得贵部得以度过隆冬呢？”
那首级却还是是面无神采地把玩动手中的酒杯，半晌都没有说话。乃至都未曾喊二人落座。刘季武的眼神中，也垂垂由不满变得冰冷起来。他紧紧地盯着漫不经心的首级看了半晌，而后附耳对沈辰道：“奉告他，如果他想让他们部落中的人都饿死，就持续对我等置之不睬吧。”
沈辰将刘季武的话翻译给了那名军人，那军人闻言，右手搭在胸前深深鞠了一躬，道：“我等首级为方才的慢待而感到悔怨，此时遣我来请二位将军再往大帐一叙。请二位将军赏光。”
那军人听沈辰翻译了一通，便连连点头，道：“再也不会了，我包管此事毫不会再产生，请将军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