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王纳妃
高远一笑，答：“天然是美女了。”
高远一语中的，不由令刘渊一怔，定睛看着高远，叹道：“高远啊高远，你还真是朕腹中蛔虫，朕这点儿心机也被你识出了？”
“陛下，您但是一国之君，君让臣死，臣尚且不能不死，何况是纳为妃嫔，享用繁华繁华呢。”高远眯眼笑着。
“是是，陛下您说得极是。但主子有言不知当讲否？”高远眯着眼睛笑道。
“侯爷好箭法！”侯晃高呼道。
想到此处，刘渊不由心慌起来。
刘渊低头沉凝，低叹道：“只是青城当真情愿嫁给朕麽？”
“陛下何必担忧呢？青城大人但是具有绝色容颜，纵使翻遍全部汉赵也一定能有女子与其媲美斗丽。陛下何不近水楼台，迎青城大人入后宫为夫人呢？”高远眯眼笑道。
“喔？那你以为这吃苦还该有甚么？”
心头一颤，这恰是刘渊所担忧的，她既有才气让流浪皇子不费一兵一卒之力登上汉赵帝位，想必也定有才气帮手夫君登上高位！
“美女？”刘渊眉头先是一皱，不过很快便喜笑容开：“对啊，朕但是汉赵帝，这汉赵的天下美女如云，朕的身边怎能没有美人相伴？”
“传朕旨意，本日起非论汉室胡人女子，凡家事明净，容颜秀美者皆可入宫为秀女。”说着，刘渊看向高远，叮咛：“你且命宗正司清算出一间偏殿，赐名秀女宫。让内监司遴选一名德才者替朕遴选绝色女子。对了，再让礼部呈一封妃立后章程的折子上来。”
“胡言！”没等侯晃说完，拓跋珪便是呵叱了一声：“此等大逆之言莫要让旁人闻声，不然你与本侯的脑袋皆不成保。”
拓跋珪心知有异，忙跳开数步，至一涧上面，凝神四望，蓦见芦荻丛中，窜出一条鳞光闪闪丈许之长的大蛇！头似巴斗，身似车轮，张目吐舌，甚是可怖。
刘渊神采一顿，瞥了他一眼：“你个主子气有甚么话？快说快说！”
“再议，再议吧。”
“嘿嘿，此蛇数丈之巨，恐已是百年蛇精。蛇精亦为小龙，莫非这正寄意着.....”
“龙体？朕要龙体何用？这天下自有大臣们顾问着，朕又何必担忧呢？”刘渊尽是醉意地说着，一手搭在高远的肩头：“高远，你是朕的亲信，朕奉告你，运营四方，修明百度，自有朕的能臣去办。烽火四逼，八方来敌亦有诸位将军镇守，朕除了吃苦承平，还能做甚么呢？”
侯晃伸长脖子了望，但见那大蛇已去无踪迹，不由一乐：“侯爷，我长这么大也从未见过如此巨蛇，您说这莫非是何前兆？”
拓跋珪身居高处，悬空测量，方见此蛇乃稀有丈！不由失声道：“好大一条恶虫，幸我箭颇利，才免毒蛰。”
转眼汉赵安宁半月，回到长安的刘渊夜夜把酒歌乐，醉深梦死。恰逢月明高照，他锯腿坐于龙案上，王冕摇摆，喃喃自语。
....
“唯。”高远回声退下，不一会儿便领着一其中年官吏步入殿内。
“说的是呀！”高远乘势拥戴道：“前朝自有大臣摒挡，可一国怎可无后宫？这连绵子嗣亦是大事呀陛下。”
“前兆？是何前兆。”拓跋珪亦是迷惑看他。
“唯。”高远、宣召令齐齐回声施礼。
高远嘿嘿一笑：“做主子的也就这点儿本领了。不过恕主子多嘴，青城大人足智多谋，当世奇才，但可惜终是女儿之身，陛下莫非就不担忧来日她如有了夫君，便不再一心一意尽忠陛下您了吗？”
望着拓跋珪的瞋目而视，侯晃天然不敢多言，只得挪了挪嘴，退到了一旁。
“你是让朕纳青城为夫人？”刘渊瞪大眼睛，固然青城仙颜令人动容，可在此之前，刘渊只是将青城视作亦师亦友，绝无他念，现在被高远这么一提亦是难缓过神来。
高远于身侧奉侍，瞧得刘渊这般，亦是微微一笑，移步上前：“陛下，美酒虽好，若酣饮过量易伤及龙体。主子也替您担忧呢。”
“不知朕选妃，青城内心可有芥蒂？”刘渊兀自沉吟着，眉宇间的心机却被高远看得一清二楚，待宣召令拜别以后，他便敦笑着来到刘渊身边：“陛下但是在想青城大人？”
刘渊嘴角泛着笑意，现在天下事他的，兵马是他的。他摇身一变已不再是当年备受欺辱受人追杀的流浪皇子。不过他亦是清楚，现在他所具有的天下，都倚仗于一人，青城。
一只大手落在高远的肩头拍了拍，刘渊豪笑道：“不错不错！你这主子倒是说到点上了。传宣召令出去。”
冷风习习，春季如水良辰，温一壶月光，在落叶深埋的天井里，听一曲前朝乐歌，倒是一桩美事。
拓跋珪与侯晃皆是见所未见，不免一惊，急从腰间取出弓箭，用箭搭弓，仗着天生神力，向蛇射去，飕的一声，不偏不倚，射中蛇项。
但见此蛇已觉负痛，举头向拓跋珪，瞋目谛视，似腾跃过来，拓跋珪冷哼一声又是一箭如虹刺中蛇目摆列的中心，蛇始将首垂下，滚了一周，蜿蜒而去，好一歇方才不见。
刘渊明显有些不耐烦，高远却还是持着一张卑奴之颜，笑着道：“正如陛下所言，天下自有文武百官打理着，陛下只顾吃苦便可。可陛下贵为君王，即使是吃苦也该是天下极致，可依主子所见，陛下所谓吃苦亦不过是美酒观月，听笙赏舞。”
“陛下，莫非就未曾动容过？”高远又添了几把柴火。
时当春季，洲边芦荻萧森，代国侯拓跋珪腰佩弓矢，手持柴刀，摔侍从数十驰赴新洲，伐荻为薪。正哈腰俯割只是，突觉腥风斗起，流水齐嘶，四周八方的芦苇，统收回一片秋声，震惊耳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