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来自皇后的暴击
可,钱呢?粮呢?
谢元听懂了崔弘的“控告”,却没有任何透露。
“臣为了保险起见,特地调拨了雄师路过的几个县城的官仓!”
她这个反应,很有点儿没有颠末大风大浪的无知妇人,被些许小困难就急得六神无主。
他扫了一眼,朗声道:“此次为了贤人的御驾亲征,户部调拨了粮食三十万石。”
而高坐在龙椅之侧的谢皇后,却只说了句“去救济”,好生轻巧!
是否加派人手,是否安排保护?
成果呢,方才结穗的粮食没了,农户们这一年的收成绩没有了。
另有钦差保护、兵马等,则需求兵部来共同!
谢元是监国皇后,只需求做决定。
但详细到各个详细的类目,比如粮食多少,生丝、麻等能够抵税的物质有多少,以及一些其他的税收支出金额,他却记不住了。
“李尚书,你来讲一说,客岁一年,我大周朝的国库岁入总计为多少?”
崔弘:……第一波进犯,谢皇后竟然没有遭到影响?
起码客岁一年的国库岁入总计是多少,他还是晓得的,“客岁国库总计支出2894万贯!”
要晓得让步,要学会装傻,很多时候,还需求“共同”。
遴派官员,当由吏部,或是三位宰相保举;
筹集赋税,当由户部卖力;
或许谢皇后底子就没有听懂我的言下之意。
朝臣们会在上面用蝇头小字,写一些“小抄”。
知伸谢皇后是个妇人,可、可好歹也是被贤人委以“监国”重担的一国之母啊。
谢元收到了奏折,扫了一眼,没有多想,就说道:“既然有灾,那就遵循章程去救济啊!”
皇后娘娘,费事您讲讲事理!
有了赋税,又该派哪位官员前去?
谢元笑了,说了句王熙凤的台词,“李尚书好生好笑,贤人面前,也容得你‘再去查’?”
还是想来个摸索?
谢元:……当然轻巧!
谢元仿佛在说:然后呢?是不是另有“其二”?
他站起家,手握笏板走出了行列。
“这也只够十个月的耗损!”
为了确保雄师不挨饿,人家尚书还把沿途几个县的官仓都搬空了。
谢元:……哇!好巧哦!
懂不懂甚么叫“皮里阳秋”?
公然,户部尚书怕本身被谢皇后点名,便主动站了出来。
人吃马喂的,所需求的粮草数量非常大。
这么快就进入演出状况了。
咳咳,这年代的笏板,更多的像个“备忘录”。
“其一,赈灾需求赋税!”
河阴县的百姓受了冰灾,温饱交煎,嗷嗷待哺。
谢元用心暴露一副“我不信、你别骗我”的神情。
这是——
“河阴县冰灾?”
“回禀娘娘,国库本来另有些红利,但——”
就算找户部,户部尚书也不是神仙,国库里没钱,莫非还能让他点石成金?
他就差点儿指着谢元的鼻子,问她是不是傻——开口杜口就要救济!
户部尚书看了眼手中的笏板。
受灾的河阴县就在此中。
说到这里,户部尚书抬开端,眼底带着较着的难堪与惭愧:“此中,就有河阴县的五千石!”
比如,户部尚书此次就把一些详细的数据写了上去。
“回禀皇后娘娘,赈灾说着轻易,实则艰巨!”
谢元挑眉,“艰巨?有何艰巨?崔相公请讲。”
赫连珏要出征,户部筹集粮饷。
“娘娘!崔相公所言甚是!”
这些都需求提早考虑到,并做好呼应的安排。
“本宫不信!”
户部尚书直接愣住了。
无所谓!
公然,就在谢元认识到题目的时候,崔弘开口了。
如果有贪墨,或是借机发国难财、逼反良民又该如何?
救灾是那么好救的?
“租庸调、地税、户税、资课、附加税等各为多少?”
上马威?
她仍然端庄崇高地坐着,悄悄地看着崔弘。
得,这又是在暗搓搓的指责赫连珏不该出兵突厥啊。
本该能够布施哀鸿的储备粮被动用了……
至于官员是否有贪墨等劣迹,则有御史台、监察司监督。
他的笏板也不敷大,这年初也没有阿拉伯数字,想要用汉字誊写数字,真的需求好多字。
崔弘&户部尚书:……
谢元持续无辜脸。
这些可不是平空就能变出来的。
她一口气问出了连续串的题目。
不要钱还是不要粮?
说到这里,户部尚书俄然闭了嘴。
当然,只要不是末代王朝,只要不是昏聩的天子,都会挑选减免税收,并发放布施粮。
也是,一个女人!
摸索一下她这个监国皇后,到底是无知妇人,还是确有其才?
谢元没有孤负某些朝臣的猜想,竟真的开端了“我不信、我不听”的撒泼。
恰好作为一个搞朝政的,还不能非黑即白的戳破。
他双手抱着笏板,一脸的难堪,“贤人此次征讨突厥,十三万雄师,四万匹战马——”
接下来,她还就有能够无情无耻在理取闹!
这不是你信不信的题目,而是实际就是如此!
既不愤怒,也不惭愧,更不感觉难堪。
如果不是赫连珏弄了个“为母报仇”的灯号,这些人估计都会攻讦他穷兵黩武。
明显是他主动出列,等站好后,却又一脸难堪、欲言又止。
当然,作为尚书,他也真的不是尸位素餐、屁事不管。
得!
“详细的类目岁入,臣、臣再去查!”
崔弘态度恭敬,但说出的话,却带着刺儿。
“李尚书,国库竟空虚至此?”
崔弘无法,只得说道:“其二,除了赋税,河阴县全县的麦田全都破坏。”
本宫一项的原则就是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
如果本身忘了,或是记不太清,便能够一边看着笏板,一边启奏。
呵呵,如果有人想要用心煽动,分分钟都能在河阴县弄出民乱啊。
有灾赈灾,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嘛。
不过,说完这话,谢元就反应过来:不对劲!如果只是这么简朴的小事儿,政事堂不会把奏折送到她的面前。
而不是要事无大小,事事躬亲。
现在已经四月份了,再有不到两个月的时候,麦田就该收割。
如何能说出“我不信”如许近乎耍赖的话!
谢元耍完恶棍,忽的话锋一转,又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