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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幕后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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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谈笑了。”林义哲笑着请徐润坐下,“先生此来,但是有话要说?”

“既然是战舰,便不需货舱,可将货舱废去,扩大轮机舱室,将原有商船所用之立式蒸汽机撤去,加装马力更大之卧式蒸汽机,可进步速力,降落吃水。再将船面降落,拆掉舷墙,将炮位下凹,成地阱炮式,以降落重心,减少被弹面积,庇护炮手安然。”林义哲有条不紊的提及了本身对于“万年清”号改革的设法,“‘万年清’之原有火炮皆为新式二十四磅小炮,把持不易,射界又过于狭小,可将原有八门火炮撤去,换成四门大型火炮,沿舰面中线安插,并改成换门架式,增大射界。如许炮数虽少,却可前后摆布四周射击,既减轻了重量,又加强了火力。”

“实在他这是在害左季高。”林义哲嘲笑了一声,说道,“本来‘万年清’船成,我还担忧他左季高把功绩全写在本身头上,没想到他竟然会藉此对船政发难,真是蠢不成及,害人害已。”

因为“万年清”号受损并不严峻,在造船厂工人的尽力下,船壳已然补葺一新,并且重新涂上了法度天蓝色涂装,船底铜皮也刮洗结束,苗条的舰体加上富丽的涂装,使“万年清”号看上去非常标致,因此这条船给曾国藩的第一眼便留下了非常杰出的印象。

“他左季高既然让你的名字上达天听,我无妨再帮你一帮,送个顺水情面给你。”曾国藩看着林义哲,捻须浅笑道,“老夫这就拟折,你可将刚才所言,写一个夹片,我给你递上去。”

“全凭曾公为船政作主。”林义哲长揖拜谢道。

“长辈从命。”

第二天,曾国藩在两个儿子的伴随下,随林义哲乘坐“恬吉”号轮船前去上海耶松船厂,检察“万年清”号的维修环境。陈婉母女则暂留在曾国藩家里。

“大人不也还没歇着么?”徐润笑了笑,说道,“大人未歇,老朽怎敢歇息。”

“大人但是在揣摩这夹片当如何写?”徐润没有答复,而是笑着反问了一句。

林义哲此时还想不到,本身的这位师爷,将来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助力,此次的代写夹片,只是方才的开端。

有清一代,能够说是师爷的全盛期间,也是师爷活动的首要期间。清朝处所主管官吏,上自总督、巡抚,下至知州、知县,普通都要礼聘多少位师爷帮忙本身措置政务。以州县而论,清朝天下共有1500多个州县,绝大多数州县都聘有师爷。每一州县的师爷多则十数人,少则二三人,合计天下州县师爷不下万人。如果再加上总督、巡抚、布政司、按察司、知府等衙门中的师爷,数量就更可观了。是以,当时社会上风行着一句谚语:无幕不成衙。作幕就是当师爷,清朝师爷极其活泼,在清朝宦海和社会中的感化极其首要。他们是幕主的亲信、智囊、私家助理,幕主将他们倚为摆布手,委以重担,不成或离。他们本身固然不是官,但是所办的都是首要的官府公事。他们手中把握了相称一部分官府的实际权力,虽说是佐官以治,实际却在很大程度上是代官出治。

“本来如此。”曾国藩听到林义哲说出“非驴非马之船”的话来,禁不住莞尔,“难怪他左季高如此忌恨于你,竟然不吝吵嘴倒置,还在折子里单单提到你这个后辈之名。”

“八成便是此人捣蛋。”徐润点了点头,“不然,左季高何故晓得得如此详细?”

“是啊,以是,此事对我船政来讲,是好事,也何尝不是功德。”徐润说道,“左季高现在便掣肘若此,而后必成船政大敌,船政今后生长,未免停滞重重,这是坏的一面;好的一面,便是船政今后可与他左季高再无干系,不受其遥控,走上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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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本溯原,如果不是这船因他左季高提的‘兵商两用’造得非驴非马,‘万年清’赶上了海盗,本可一鼓而灭之,而不致为海盗击损,又去洋厂大修。”曾国藩捻须浅笑道,“以是说此事倒也不难办,只须向中枢申明本相,指明实在是他左季高的任务,他天然会偃旗息鼓知难而退。”

“先生所言极是。”林义哲听了徐润的阐发,不由得连连点头,“依先生看,现在当如何措置?”

“老朽已经写好了一份,大人请看。”徐润从袖中取出了一份纸稿,递给了林义哲,“大人如果感觉那里有不敷之处,老朽再去改过。”

“明日你我便去上海,我倒要亲目睹识一下,这非驴非马之船是多么模样。”曾国藩笑道,“趁便听你说说西洋船学。”

不日“恬吉”号达到上海,曾国藩父子即和林义哲来到耶松船厂,此时吴大廷等人已从上海道府衙处得知了左宗棠参劾船政和朝廷命“万年清”号暂缓北上受阅并由曾国藩前来查验的动静,一个个都忧心忡忡。看到林义哲竟然把曾国藩领来了,吃惊之余,也不由惊奇于林义哲的办事效力。

听到林义哲说的言简意赅,并且层次清楚,明显是颠末端沉思熟虑才得出的结论,曾国藩面露赞成之意,曾纪泽兄弟和吴大廷比及人则惊佩不已。

“此船绝非不明事理者所言那般不堪,”曾纪泽完整被“万年清”号给吸引住了,不由得对左宗棠折子里的攻讦非常不满,只是他作为后辈,不好当着父亲的面指责长辈罢了。

“此船之弊,在于货舱占了太大的面积,挤占轮机舱和炮位空间过大,”林义哲说道,“不过,此船还是有很大的变通改革余地的,如果能善加改革,便可成为一艘真正的战舰。”

“先生是说,有人给左季高通风报信了……”林义哲蓦地一惊,想起了周开锡在病榻前和本身说的话,一下子便想到了胡雪岩身上,“莫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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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后我可就反面先生客气了。”林义哲固然在宿世便古文功底不错,但他毕竟不是这个期间的人,来到了清朝,面对各种文牍信札,还是不免生涩。他之前一向在为这些之乎者也骈五骈六的东西烦恼不已,现在终究不消忧愁了。

杭州城内,正自和妻妾兴云布雨的胡雪岩,俄然莫名的打了两个喷嚏……

“他左季高的这盆污水,我们还是要泼回到他身上。”曾国藩说道,“此事也不急在一时,既然朝廷要我查明详情具实回奏,那就等‘万年清’号维修事毕再说。”

听到曾国藩言下之意是筹算帮着船政说话了,本来担忧曾国藩和沈葆桢不睦不肯援手的吴大廷等人无不大喜过望。

“先生的文采,我是千万比不上的。此次船政得脱大难,当全拜此片。”林义哲看完了徐润帮他写的夹片,赞叹不已,“此片一字不消更易,就这么上去好了。”

林义哲大喜过望,赶快接过翻开看了起来。

“船政能造出如此好船,实属不易。”曾国藩叹道,“惜乎为‘兵商两用’所误。”

送走了曾国藩父子以后,林义哲回到寓所,正在揣摩着曾国藩要他弄的这个夹片该如何写,门俄然开了,徐润走了出去。

“大人过誉了,此是老朽分内之事,大人千万不要见外。”徐润笑道,“老朽既入大人幕下,自当为大人分忧,大人实心任事,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在文牍之上,老朽代庖,理所宜然。”

“是啊,事前全无征象,真有些措手不及。”林义哲点了点头。

“曾公所言极是。”吴大廷听出了曾国藩话里仿佛对船政非常怜悯,仓猝说道,“此船虽有不敷之处,然在海内,尚无第二艘可与之比肩者,确为新利之船。”

“长辈也没想到,他竟然敢如此是非倒置。”林义哲叹道,“并且还说的理直气壮。”

听到曾国藩几句话便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关键地点,林义哲心下不由得悄悄佩服。

“大人不感觉,这一次左季高的上奏和朝廷的谕旨,来的非常俄然么?”徐润问道。

“先生还未歇息?”林义哲看到徐润面色有些蕉萃,能够是年龄大了一起车船劳累之故,便体贴肠问道。

林义哲和徐润商谈起接下来该如何对付的事件,而差未几与此同时,曾国藩也在本身的书房,深思了一会儿,提笔写起了奏折来。

“哦?你且说说,当如何改革成战舰?”听了林义哲的话,曾国藩饶有兴趣的问道。

“‘万年清’舰刚到上海,左季高的折子便倒了,他晓得的动静,但是够快的啊!”徐润道,“大人没想过这当中的启事么?”

“是啊!曾公要我写夹片,他帮为代奏,我现下还未想好。”林义哲脸上微微一红,他当然没法奉告徐润他向来没写过如许的东西,只好用了委宛的说法。

他现在才深深的体味到,有个好师爷,是多么的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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