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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 >玄幻奇幻 >渌水依荷起微澜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兔死狐悲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兔死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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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这位现在却不知该说些甚么,唯有微微点头罢了。

加上初春时节。回京暂住后院的姨太太一行,再度出发后,偌大个院子里更添几分阴冷之感。常日除了到点送来饭食的小丫环外,便再无人情愿来这边走动一二,即便是看管角门的婆子。也都爱搭不睬的无话可言。如同软禁般的后院日子,足以将本来的好人。生生给逼成了现在这神神道道的奇特模样。

“鲁妈妈不必多言,且拿了那大夫的方剂与我,再细心瞧上两眼气色如何,便已能辩明一二了。”不觉连声应道。方才回府之时,就曾听得娘子奉告这桩,虽说哥哥屋里的姨娘,本身身为兄弟很有此不便之处。

唯有这卢府当中,除了东厢的魏氏略感不忍外,另有一人也在转过天来。得知此过后半日未曾回过神来。

本身这般又是何必?禁不住昂首望向屋外,比起那嫁去浅显人家做正头娘子的银屏来。整日被圈在这流派紧闭的后院当中,还不及小门小户那般,活得安闲。

可贵,本日本身尚未开言,相公却已是疏导与她。一时候,倒让这旁的魏氏掩嘴愣在了当场,除了震惊还是三分欣喜在其间。毕竟自年前收了两人在屋里后,他们两伉俪就未曾好生说过一回话,也唯有事关两个儿子,才略有交集。

本来,当日银屏临出嫁时所提那句。却已深深扎根在她心底。无所不消其极,虽不是她金盏在行之事,却也抵挡不住压在本身心头的多年夙愿。

说来,此事还真与大奶奶没有半点干系。那李姨娘本就因未满十五便有了身孕,又被迫离了都城,一旁相陪而往的自家老娘倒是个碎嘴的唠叨婆子。原还算得心机浑厚的小丫环,被一起念叨不断,又怎能不心烦意乱,再赶上胎位不正,如此雪上加霜,最后才变成了没法挽回的悲剧一场!

“如何说没就没了!这丫环模样虽说生的非常普通,可身子骨到底不差,就是比起外院的粗使丫环来,也算不得肥胖,如何会?”按捺不住,一遍遍在心中低声发问,又何尝不是悔怨当初,本身不该为了获得这姨娘的位置,连带着将这小丫环一并算计在内!

“本就是你大哥屋里的小妾,太太也是实在没法了,若不是为了你大嫂的名声,毫不会这般无情!好歹,这金盏……林姨娘也是大奶奶的陪嫁之人。不看僧面……。”

更不提自学医理之事,本是不欲人知,现在鲁妈妈亲身来求,或多或少是为了安太太的心。想到这层,这旁的二奶奶叶氏不免点头接了一句道:“就让我随了鲁妈妈一同去瞧瞧便好,到底是如何一番景象,返来再与相公细细描述也是相差无几。”

本就万事都要同劈面二房作比,即便是大房没有小妾一桩,当年也是大可拿来提上一提的对劲之事。却被这两个色彩不再,身量未曾伸开的丫环,生生突破,怎叫她这本就是最好面子的大奶奶,不耿耿于怀的?

又寻出娘母亲稍人送来的佛经,便也学着低声诵起经来。

不免可惜了这般地花腔韶华,却又是必定之果!闻者皆是点头轻叹一声,但是只因其不过是丫环出身,也仅此罢了。

论道起来,后院这桩偶发之事,最为严峻的莫过于东厢中的大房奶奶魏氏了。且不说,这金盏原就是她陪嫁的丫环,又是被母亲特地安排了给本身做配房的。现在,这魏氏好似方才记起了当初之事,不免也起了一丝怜悯之心,只是远远不及本身独占欲罢了。

当晚,厨房的小丫环再往她屋里送饭时,已是神智不清,盗汗淋漓了。待大夫赶到时,还是那小丫环忍不住抽泣出声,将午间那桩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般边抹眼泪,边奉告了一旁的管事妈妈。

倒是二房长女的周岁之宴,及时将这统统倒霉冲淡了大半。更令太太王氏重展笑容的,便是这位才刚满一岁的小蜜斯,被鲁妈妈接过手来之际,对着祖母便是甜甜一笑,清楚喊出了‘太太’二字来,震在周遭之人,无不连连称奇的!

“这到底是真不闹了,还是那位本身也病得不轻?”当日大奶奶闪现晕厥之事,还是余波未息,便听到后院林姨娘是直接被送去了乡间养病之说,更是减轻了卢府的阴霾之气。

若说不满周岁便能开口的孩子,本也不算鲜见非常。但如此清楚喊出‘太太’二字,并且只认准了王氏,甜甜一笑已是伸脱手来,必然是那等早慧的孩子,无疑!

本来府内高低都觉得,东厢以内这位大奶奶必是再闹一回,倒是在无声无息当中温馨度过,不免是赞叹不已!

听得此句,也唯有那旁的鲁妈妈莫名一惊!难不成,这二奶奶也跟着我们家二爷习了医理?还是……唉!现在这节骨眼上,那里还管得这么很多,还是从速瞧看了清楚,也好安了各自的心,才是要紧!

“幸亏是二奶奶与老奴同去了,如果不然,还真是道不清楚,那林姨娘究竟是个甚么景象。”不免又是低叹一声,便将刚才西厢中二爷的一席有关病患言语,详确的道与这旁歪在床榻之上的主子知。

听罢,已是因毅州那桩母子俱丧之事,倍感无法的太太王氏,现在面上是更添一重忧色。如果被那故意之人加以操纵,不但有损卢府之名,大房魏氏的名声更是不堪重负!

本日,这位一惯极少主动搭话的大爷,却能如此疏导,已让这旁的大奶奶魏氏倍感安抚。禁不住柔声低‘嗯’了一句,算作应对。

吓得几个不知详情的小丫环是一阵繁忙。搬得搬、抬得抬,倒是让大奶奶魏氏,忍不住醒转了过来,亲身指导了几人扶着往阁房去。

现在悔怨的是,若知这金盏会如此的不堪,就该早些允了她每日问安便罢,现在再多解释只怕也是无益。不由也是忧色满面,却见那旁的相公低声劝道一句:“你也莫忧思太重。且不说,毅州那两母子是因胎位不正,难产而亡。本今后院那桩,倒是是以动静惊吓过分而至,究其本源本不在你,自是无需多虑!”

“哦,外物影响!”如有所思,转而侧过身来,深深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缓缓点头:“且调拨了两个嘴快的丫环,跟着一起看顾着才好,万不能在大爷开考之前出了岔子!”

只不过,深知这位脾气本性的太太也好,还是二门上的丫环、妈妈也罢,都未曾被其轰动过量。仅打发了外头大门上的小厮,寻了大夫为大奶奶瞧上一瞧,也就是了。

自后院再度规复往昔的清冷,这林姨娘也愈发不爱出门了,现在由送饭丫环的口中得悉这桩,更如同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刹时便将她逼到了绝壁边沿。

大爷自事发搬回东厢后,本身是再未曾见过一回,大奶奶那边更是从未让本身进过屋子。本来想着今后倒是安逸了,这迟早存候都省却了。可又谁知。这般被丢弃一旁,无人理睬的日子,比起那整日服侍主子的婢女是更加难过!

本来大房才因难产没了一个姨娘,动静传开还未及三日,接着便又病倒一个,如果让外人晓得了,定是与大房奶奶非常倒霉。忧愁到这层,太太已是当机立断,遣人连夜将后院的林姨娘送了出京,才是最为稳妥之法。

“二爷看了方剂,也已是点头只道无碍,本就是因午间那丫环传入的动静,才惊吓过分失了神智,只需静养一段便可规复如初。怕只怕,这林姨娘……被外物影响,芥蒂难除才是千万要不得!”略作停顿后,才将二爷最后的一句叮咛复述而出。

现在这般一死一病,饶是内心痛快了,可到底难抵外人的悠悠众口。指不定将这两桩涓滴与本身无关之事,一股脑地扣在本身名下可如何了得?

送走了大夫,又打发了小丫环们一并推下,阁房当中斜靠在床头的魏氏,才暴露久违的欣喜之色,不觉双手合十喃喃道:“莫怪你年纪轻简便去了,到底是因难产不治,与我却……倒是不存涓滴干系!”

借着外门办差之际。公开寻来了卖婆口中的药物,终究还是套不脱用这下作的手腕,大爷与果儿丫环的饭菜里动了手脚……就是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是追悔莫及!

大夫瞧过以后,公然只是略吃惊吓罢了,若非一众小丫环们面色惨白,或许这大夫还未发觉,这府上脉象平和的病患是被惊吓而至。

一句提点,那里另有不明之理,大爷赴考期近,本来因毅州那桩已是借酒消愁,如果再添一件……可如何好哟?重重点了点头,忙是应下此事,便辞职而出自去繁忙了。

若起初屋里硕果仅存的大丫环金盏现在还在,必是笑而不语,这位那里是气不过传闻所言,才晕厥当场的。而是佯装气急攻心,想借此博取世人怜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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