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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3章 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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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言扯了扯嘴角,笑道:“错。”

论朝中局势,李伯言能够看得不如范念德清楚,但是湖广的远景,李伯言这个穿越而来之人,那是相称有话语权。两湖两广,代替“苏常熟,天下足”,那是必定的!

见到郝大通脸上的纤细窜改,李伯言才暗自一笑,总算是中计了。

勾银赌坊向来不缺客流。文娱匮乏的年代里,这里便成了文娱的天国。李家的马车还未停稳,便有眼尖的仆人过来撩帘子。

郝大通这话一说,中间那些老赌徒立马就一阵白眼,关西通爷,那里是不想赌,而是这些赌徒们在郝大通手底下,就没有不输钱的,最后搞得勾银赌坊凡是郝当家的坐庄,就没一人敢押注的,这郝大通才金盆洗手。也就这李家三世祖傻缺似的敢来叫板,这些人眼里,李伯言手头的那张地契,仿佛已经写上了郝大通的名儿。

李伯谈笑道:“此物乃是侄儿不久前从番商手中偶得,算是一种赌具,如何?老叔想不想玩上几手?”

“范公能够安贫乐道,但家眷呢?驿站出入频繁,多有不便,还是收下吧。”

李伯言眉头一皱,问道:“范公说的,但是赵汝愚赵相公?”范念德李伯言之前未曾听闻,但是昭勋阁二十四功臣之末的功臣,李伯言还是有印象的。终宋一朝三百年,能列在昭勋阁的也就二十四个。他赵汝愚便是其一,可见其名誉如何。

“大郎且去,等赵相公到了,对于你的围湖造田之计,再做参议。”

范念德部下宅子后,越看越感觉李伯言扎眼,便道:“现在党禁连累,若非如此,老夫倒是想收大郎做弟子,以大郎的眼界才识,略加指导,将来落第落第,也可灿烂门楣,报效朝廷。”

李伯言眉头一皱,说道:“想来已经离得不远了,范公,晚生建议当即派驿卒相迎,掐着日子,应当是到了衡州,不过鄙人恐赵相公命不久矣。”

郝大通也是眉头一皱,问道:“大郎,此为何物?”

李伯言浅笑道:“这点小钱算事吗?我李家如果这点都输不起,还如安在永州混?”

七斤两眼一争光,晕,这不还是打赌……

郝大通倒是没说承诺不承诺,只是有些玩味地问道:“如何个弄法?”

李伯言眯缝着眼,道:“去勾银赌坊。”

李伯谈笑了笑,也就范念德初来乍到,不然如果让永州的百姓听到,一州之长竟然说永州败家子能落第落第,搞笑的吧。

“那……便多谢大郎了,权当租用,等拿了俸禄,再还钱。”

“那伯言就不打搅范公措置政务了。这田单想来范公不会收,但是这座简舍还请范公事必笑纳。一州之长,如果居住驿站,丢的不是您的脸,而是丢永州百姓的脸。”

郝大通眉头一松,既然都是新手,那他怕甚么?

“哈哈,托李公子的福,统统安好。今儿个怎记得过来玩两手?莫不是去岁输了点小钱,被李相公禁足了吧?”

“大郎来了啊。今儿个想玩点甚么?老叔坐东,输多少算我的。”一名面色驯良,说得就像是李伯言亲叔叔似的男人,快步走来,在李伯言肩上拍了拍,“一月不见,还觉得你再也不返来了。去岁阿谁不长眼的东西,已经被老叔打断腿敢回籍下去了。”

李伯言坐上马车,一边打打盹的七斤才蓦地觉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道:“少爷,聊好了?”

郝大通双手环绕,有些兴趣地问道:“倒是有些意义,那如何个弄法?”

“哎哟,李家大郎,好久不来了啊。”赌坊的仆人瞥见李伯言,就跟瞥见财主似的,眼睛都笑眯起来了。

要说在大宋为官的士大夫,已经是薪水够高了,但是奇葩的是,大宋的官员大略租房住,就连范仲淹在做京官之前,也是租房住,现在范念德方才贬谪永州,因为是朱大神姻弟的这层干系,还被扣了三年俸禄,较着就是朝中权臣要热诚他,这宅子送的,无疑就是雪中送炭不然范念德恐怕就要吃住在驿站了。

“家父暮年也送伯言去岳麓肄业,只可惜伯言笨拙,不是读书的料,如果晦翁能指教晚生,倒是极好的,也许另有一丝但愿”说这话的时候,李伯言还是看了眼范念德,心想着非得将朱大神绑来永州不成。

边上的那些看热烈的赌徒,见到李伯言乖乖被宰的模样,纷繁点头感喟,心说这个败家子,得亏他李康达也是个败家玩意儿,不然还真的被气死啊。

“嗯,去岁闻赵相公出知福州,本来已经是不幸当中的万幸,可韩党赶尽扑灭,趁着朝堂上有人替赵相公打抱不平,韩党之人再挑事端,将其贬戍永州,也不知现在到了那边。如果赵相公来永州,那么大郎所说的大计,才有真正的前程。”

“看着像是骨牌?不过这估摸着张数也太多了吧?奇怪嘞。”

啪!

七斤长舒一口气,但是转念一想,这去赌坊,不打赌还无能甚么,便问道:“那少爷去做甚?”

标致话都让李伯言说了,这个时候范念德脸上也倍有面子,来回推让了几下后,便道:“老朽一间草舍,三尺之榻足矣。”

郝大通朝边上的人使了使眼色,立马又人过来,将李伯言的小仆拉扯开去,道:“小哥畴昔,咱俩喝酒。”

郝大通一听,玩味地看了一眼,笑道:“哦?倒是风趣。”

“弄法千变万化,那藩商才教侄儿几种,便拜别了。”

李伯言说道:“此三张,乃是藩国赌界三巨擘,帝王、皇后以及军人。”

李伯言将计就计,笑道:“怎能让老叔破钞。”

李伯言露齿浅笑,“挣钱。丢了的场子,总要找返来!”

“赵相公高义,此次党禁听闻由赵相公失势而起,观韩相公企图,若赵公不死,党禁未已。吾恐赵相公舍己为人……”

“那此人不人鬼不鬼的,又是何物?”

一名身材魁伟的男人一巴掌打在仆人的后脑上,“李家大郎是你能够叫的?李公子,请。”

只是此次党禁,没能禁住到后代,让这毒瘤遗留了后代。李伯言不晓得汗青可否窜改,但是朱大神的这套帝王养猪的学问,必须打倒!

诸人靠近,才有碎语传来。

边上的郝老三抖了个激灵,凑过来讲道:“小相公,大哥好久不上桌了,要不让洒家陪你玩两手?”

边上好些个赌徒都悄悄偷笑,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通爷,又给人挖大坑了。

李伯谈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叠纸牌来,放在桌上。

李伯言会心一笑,现在赵汝愚为首的贤臣被架空,一旦赵汝愚死了,他的雄图大计怕是要落空。

李伯言一愣,道:“久仰晦翁大名,既然先生已经落职罢祠,可否请范公去书一封,请之赴永州?”

边上的七斤顿时感遭到一阵天旋地转,忙扯了扯李伯言的袖子,小声道:“少爷,老爷如果晓得了,又得……”

大小王都被李伯言藏了起来,这扑克牌的根基熟谙倒是结束了。

郝大通支开七斤后,便坐在赌桌上,笑道:“我们永州,有那家的公子有大郎这副魄力!还带着地契来的?得,今儿个老叔若白送你赌筹,怕是要被大郎讽刺了。”

范念德看了眼李伯言,心说你小子多大脸呐?还让晦翁千里迢迢过来谒见?真当老李家是土霸王了?他点头笑道:“大郎如果敬慕晦翁,去趟建阳便是,至于让元晦兄前来永州,舟车劳累,还是免了。”

赌坊当中的很多赌徒,见到李伯言,都投来戏谑的目光。呵呵,李半州今儿个的棺材板,估计又按不住了……

“老三,边儿去。大郎既然要跟我玩两手,做叔叔的,哪有不作陪的事理?来啊,给大郎送三千贯赌筹来,今儿输了算我的!”

“别说了!大郎此言在理,若真是如此,怕是正中韩侂胄下怀,更何况出知衡州的,乃是韩党中流钱鍪,老夫马上差驿卒赶赴衡州,奉告赵相公,永州大有可为!”

“哟,这是何物?看着做工倒是挺详确的。”

……

李伯言心中悄悄一笑,面善之人,该坑你的时候,坑得越短长,这个郝大通开门做买卖,迎来送往的,大要工夫天然做的到位,便道:“老叔开门做买卖,侄儿如果输了钱让你掏腰包,那另有甚么玩劲儿?”

范念德点头叹道:“此次党禁,朱门弟子铩羽而归,晦翁怕是心灰意冷,难有起复之日,你若拜入朱门,怕是无缘致仕了。不过晦翁著书立说,这收弟子的事情,恐怕心不在焉了,大郎就莫要再提了。”

不得不说,朱大神是个狠人,大成殿十二贤哲,除了朱大神,其他十一人皆是孔夫子亲传,千载以来,儒士千万,享此光荣的唯独朱大神一人,如许的狠人,李伯言只能说……禁得太好了!

一听这话,郝老三内心美得不可,这小败家子又来送钱了。

七斤扯过缰绳,打着哈欠道:“我们回府?”

他从手中抖出那张本来送与范念德的田单,“二十亩薄田,在这儿了。”

李伯言看向郝大通,面色稳定隧道:“今儿个,侄儿想要跟老叔玩两手,可好?”

“哈哈,在理在理。大郎想玩甚么,随便挑,老叔给你腾位子!”

“不瞒大郎,老夫此次领职的恰是出知永州,原觉得宦途到此有望,大郎真是雪中送炭,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李伯言说道:“去建阳还是免了,等范公安设下来,差驿卒送封小子的信可好?”

“这好久不上桌,手都生了,大郎但是得让这老叔点啊。”

……

“嗯。”

“啊?少爷,又去打赌?”

李伯言眼睛一扫,笑道:“郝老三,别来无恙啊?”

李伯言眉头一挑,说道:“既然如此,那晚生告别了。”朱大神的事情还是急不得。

范念德一惊,转头问道:“何出此言?”

范念德点了点头,道:“这个倒是可行。”李伯言提起朱熹,范念德又想起故交来,喃喃自语道:“不晓得赵相公可还安好。”

李伯言将纸牌一扫,尽数摊开,说道:“实在很简朴。这一至十,按上头点数来算。”

“是啊,李公子,这东西如何玩?”

范念德眼神一黯,起家叹道:“此次党禁,史无前例,晦翁自知难保,落职罢祠,已回徽州隐世了。你问这做甚?”

李伯言见到范念德表情大好,便谨慎翼翼地问道:“不知晦翁可还安好?”李伯言固然不晓得,几十年后,大宋可否抵挡得住那场大难,但是对于这位影响后代几百年的朱大神,他还是很在乎,现在趁着朱大神被打落神坛,沦为伪学,从速将他弄过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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