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东风起
此时黄盖已经安排好火船,使小卒驰书约曹操于彻夜来降,周瑜又拨战船四只,随于黄盖船后策应。第一队领兵军官韩当,第二队领兵军官周泰,第三队领兵军官蒋钦,第四队领兵军官陈武,这四队各引战船三百只,前面各列举火船二十只,周瑜自与程普在大兵舰上督战,徐盛、丁奉为摆布保护,只留鲁肃共阚泽及众谋士守寨。
诸将闻言皆拜伏道:“丞相高见,世人不及。”
曹操升帐对众谋士道:“若非天命助我,安得凤雏奇策?铁索连舟,公然渡江如履高山。”
赵云领计去了,诸葛亮又唤张飞道:“翼德可领三千兵渡江,截断彝陵这条路,去葫芦谷口埋伏。曹操不敢走南彝陵,必望北彝陵去。来日雨过,必定来埋锅造饭。只看烟起,便就山边放起火来,固然不捉得曹操,翼德这场功料也不小。”
且说周瑜请程普、鲁肃一班军官,在帐中服侍,只等东南风起,便调兵出,黄盖已自筹办火船二十只,船头密布大钉,船内装载芦苇干柴,灌以鱼油,上铺硫黄、焰硝引火之物,各用青布油单粉饰;船头上插青龙牙旗,船尾各系走舸:在帐下听候,只等周瑜号令。
周瑜大喜,矍但是起,他立即传令差五百精干军士,往南屏山筑坛,拨一百二十人,执旗守坛,听候使令。
周瑜蓦地想起一事在心,他仓猝下山让人请诸葛亮入帐议事,当日诸葛亮来到大帐后,见周瑜神采乌青,了然于胸,现在周瑜正要言语,诸葛亮笑道:“多数督请我来但是为了破曹?”
“末将领命!”太史慈躬身答道,这两队兵最远,以是最早发。周瑜又唤吕蒙领三千兵去乌林策应甘宁,燃烧曹操寨栅,然后又让凌统领三千兵,直截彝陵界首,只看乌林火起,以兵应之。在命董袭领三千兵,直取汉阳,从汉川杀奔曹操军后,又唤潘璋领三千兵,往汉阳策应董袭,这六队船只各自分路去了。
甘宁、阚泽窝盘蔡和、蔡中在水寨中,每日喝酒,不放一卒登岸,四周尽是江东军马,把得水泄不通,只等帐上号令下来。
诸葛亮闻言以后躬身说道:“亮虽鄙人,亦曾学奇门遁甲,能够呼风唤雨,多数督若要东南风时,可于南屏山建一台,名曰星坛:高九尺,作三层,用一百二十人,手执旗幡环绕,亮于台上作法,到时借三日三夜东南大风,助都督用兵,何如?”
且说次日,水军都督毛玠、于禁二人来到曹操帐下说道:“丞相,大划子只俱已配搭连锁伏贴,旗号战具,也以一一齐备。请丞相调遣,不日进兵。”
周瑜点头说道:“恰是,久闻诸葛世家精通奇门之术,子瑜现在不在,不知先生可有甚么体例?”
却说南岸江东兵马隔夜听得鼓声喧震,眺望曹操调练水军,探事人报知周瑜。周瑜往山顶观之,曹操军已收回,看着曹军那一艘艘庞然大物,周瑜嘲笑不止,看来庞统的战略是成了,正观之际,忽暴风高文,江中波澜拍岸。一阵风过,刮起旗角于周瑜脸上拂过。
诸葛亮起家对公子刘琦道:“武昌一望之地,最为紧急,公子便请回,带领所部之兵,陈于岸口。曹操一败必有逃来者,就而擒之,却不成轻离城郭。”
诸葛亮便与刘备、刘琦升帐坐定,此时诸葛亮羽扇轻揺谓赵云道:“子龙可带三千军马,渡江径取乌林巷子,拣树木芦苇密处埋伏。彻夜四更已后,曹操必定从那条路驰驱。等他军马过,就半中间放起火来,固然不杀他尽绝,也杀一半。”
话分两端,且说刘尘背着诸葛亮踏江而来,刘备接到,世人问候毕,此时诸葛亮已经规复了一些,他开口对刘备说道:“主公,且得空奉告别事,我军军马战船,皆已筹办安妥了么?”
这庞大的龙影盘桓而起,龙吟声响彻云霄,六合都为之变色,本来西风正烈,跟着巨龙的盘桓,东风起!
诸葛亮更是于十一月二旬日甲子吉辰,沐浴斋戒,身披道衣,跣足披发,来到坛前,他分付鲁肃道:“子敬自往军中互助公瑾调兵。倘亮所祈无应,不成有怪。”
周瑜闻言大喜道:“不要三日三夜,只一夜大风,则大事可成。只是事在目前,不成迟缓。”
诸葛亮告别出帐,与鲁肃上马,来南屏山相度阵势,令军士取东南边赤土筑坛,周遭二十四丈,每一层高三尺,共是九尺。
周瑜点头,诸葛亮见了,沉声说道:“看多数督面色,我猜现在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吧。”
程普见周瑜调军有法,甚相爱护,却说孙权差任务持兵符至,说已差陆逊为前锋,直抵蕲、黄空中进兵,周瑜闻报又差人西山放火,南屏山上举号旗。
甘领命,周瑜又唤太史慈分付道:“子义,你可领三千兵,直奔黄州地界,断曹操合淝策应之兵,就逼曹兵,放火为号;只看红旗,便是我主策应兵到。”
诸葛亮笑着说道:“昔日曹操待足下甚厚,足下当以报之,本日操兵败,必走华容道,若令足下去时,必定放他畴昔,是以不敢教去。”
第二层四周黄旗六十四周,按六十四卦,分八位而立,上一层用四人,大家戴束发冠,穿皂罗袍,凤衣博带,朱履方裾。前左立一人,手执长竿,竿尖上用鸡羽为葆。以招风信;前右立一人,手执长竿,竿上系七星号带,以表风色;后左立一人,捧宝剑;后右立一人,捧香炉。
刘备沉声说道:“清算久矣,只候智囊调用。”
关羽闻言皱眉说道:“有何违碍?愿智囊名言。”
曹操话毕,程昱皱眉道:“船皆连锁,固是安稳,但如果敌军若用火攻,恐难以躲避,不成不防。”
曹操大笑道:“凡用火攻,必藉风力,方今寒冬之际,但有西风北风,安有东风南风?我居于西北之上,江东兵皆在南岸,其若用火,是烧本身之兵,我何惧哉?如果十月小春之时,我早已提备了。”
是日,看看近夜,天气腐败,轻风不动,江东众将心中焦心,诸葛亮此时身穿八卦道袍,手持卧龙扇,披头披发立于七星坛上,此时诸葛亮闭目,一条神龙虚影在诸葛亮背后若隐若现,俄然诸葛亮羽扇一挥,那条盘卧的巨龙蓦地展开它的眸子,顷刻间六合充满了龙威之气。
众将到了后,周瑜对甘宁说道:“兴霸,你带蔡中并降卒沿南岸而走,只打北军灯号,直取乌林空中,此处是曹操屯粮之所,深切军中,举火为号。只留下蔡和一人在帐下,我有效处。”
刘琦闻言起家便辞刘备也引兵去了。待众将走后,诸葛亮笑着对刘备说道:“主公可于樊口屯兵,凭高而望,坐看彻夜周郎成大功。”
曹操闻言后起家至水军中心大战船上坐定,唤集诸将,各各听令。
此时关羽在侧,诸葛亮全然不睬,关羽忍耐不住,因而大声问道:“关某自随兄长交战,很多年来,何尝掉队,本日逢此大敌,智囊却不委用,此是何意?”
张飞领计去了,诸葛亮又唤糜竺、糜芳、刘封三人各驾船只,绕江剿擒败军,篡夺东西,三人各领计去了。
鲁肃别去,诸葛亮又嘱付守坛将士道:“不准擅离方位。不准交头接耳,不准失口乱言,不准失惊打怪,如违令者斩!”
诸葛亮闻言一笑道:“云长勿怪!我本欲烦足下把一个最紧急的隘口,怎奈有些违碍,不敢教去。”
坛下二十四人,各持旗号、宝盖、大戟、长戈、黄钺、白旄、朱幡、皂纛,环抱四周。
本来诸葛亮是因为关羽和曹操有旧,以是才不让关羽去,关羽此时不愤的说道:“智囊多心了!当日曹操重待于某,某已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之围,报过他了。本日撞见,岂肯放过!”
各各筹办伏贴,只等傍晚行动。
“小将军,我们回主公那边吧……”诸葛亮衰弱的声声响起,刘尘点头背起诸葛亮,身形一掠,朝夏口而去。
又有划子五十余只,来往巡警催督,曹操立于将台之上,旁观调练,心中大喜,觉得必胜之法,教且收住帆幔,各依挨次回寨。
当日曹操令毕,水军寨中发擂三通,各步队战船,分门而出,是日西北风骤起,各船拽起帆船,冲波激浪,稳如高山,北军在船上,主动施勇,刺枪使刀,前后摆布各军,旗幡不杂。
诸葛亮闭目掐指一算,很久他展开眼睛说道:“十一月二旬日甲子祭风,至二十二日丙寅风息,如何?”
诸葛亮只是笑而不该,关羽愤恚立了军令状,诸葛亮这才勉强让他去了,当日关羽引关平、周仓并五百校刀手,投华容道埋伏去了。
下一层插二十八宿旗:东方七面青旗,按角、亢、氏、房、心、尾、箕,布苍龙之形;北方七面皂旗,按斗、牛、女、虚、危、室、壁,作玄武之势;西方七面白旗,按奎、娄、胃、昴、毕、觜、参,踞白虎之威;南边七面红旗,按井、鬼、柳、星、张、翼、轸,成朱雀之状。
巨龙幻影垂垂消逝,诸葛亮仿佛耗损了很大的力量,他俄然跌坐坛上,神采惨白,一旁的刘尘仓猝将诸葛亮扶起,以刘尘的眼界当然能看出诸葛亮这是强行呼唤出卧龙扇内的龙魂,窜改风向,只是如此强行利用卧龙扇,恐怕不但对身材不好,还会折损阳寿吧!
且说江东大营内,此时将近半夜时分,周瑜在帐内坐卧难安,忽听风声响,旗幡转动,周瑜起家出帐看时,旗脚竟飘西北,顷刻间东南风大起,周瑜呆呆的看着东风,然后仓猝唤集诸将听令。
众皆领命,诸葛亮徐行登坛,观瞻方位已定,焚香于炉,注水于盂,仰天暗祝,下坛入帐中少歇,令军士更替用饭,诸葛亮一日上坛三次,下坛三次,却并不见有东南风。
当日曹操号令水旱二军,俱分五色灯号:水军中心黄旗毛玠、于禁,前军红旗张郃,后军皂旗吕虔,左军青旗文聘,右军白旗吕通;马步前军红旗徐晃,后军皂旗李典,左军青旗乐进,右军白旗夏侯渊。水陆路都策应使:夏侯惇、曹洪;保护来往监战使:许褚、张辽,其他骁将,各依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