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寻访卧龙
刘备闻言感喟一声,莫非他真的如此缘分陋劣,竟然持续两番不遇大贤!
三人纵马冒雪而行,张飞嘟囔道:“大哥这天寒地冻的,何必远出见此无益之人!我们不如回新野暂避风雪吧。”
关羽出声问是那二人,司马徽沉声说道:“可比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
刘备转头瞪了一眼张飞,张飞晓得大哥心中不满,因而嘿嘿一笑,三人回至新野,又过了数日,现在以过秋末,正值夏季,刘备喊了关张二人上马再往访孔明。
此人被刘备拦住来路,他不由打量刘备一眼,然后开口问道:“将军是谁?”
刘备通名后,其人不由笑着说道:“我非孔明,我乃孔明之友博陵崔州平。”
司马徽出了县衙,他回顾台阶之上刘备,然后用只要他本身能闻声的语气低声感喟说道:“卧龙虽得其主,不得当时,惜哉!惜哉!”
刘备拗不过二人,只从其言,他回身嘱付孺子道:“如果你家先生返来,可言刘备拜访。”
刘备闻言惊奇,前日司马徽与他说过,这卧龙有四友,此中一个就是崔州平,刘备躬身施礼道:“久闻大名,幸得相遇。”
孺子听刘备说了这很多,不由小脸一皱说道:“我记不得这很多名字。”
刘备现在立于台阶之上并没有听清司马徽所说之话,看着司马徽飘但是去,想起司马徽所说,这又勾起了刘备对这诸葛亮的兴趣,次日天一亮,刘备会同关羽、张飞前去隆中。
刘备闻言难过不已,张飞上前说道:“既不能见,我们归去罢。”
刘备闻言扼腕感喟道:“那卧龙先生今在那边?”
刘备见二人并非等闲之人,因而上前见礼问二人姓名,本来这二人公然不是浅显人,一人乃颍川石广元,一名则是汝南孟公威。
刘备呆立很久,司马徽见刘备如此不由好言安慰,刘备感喟一声又说道:“元直临行前曾向我保举南阳诸葛亮,依先生来看,其人如何?”
现在关羽在侧,他听司马徽如此说,不由皱眉,关羽熟读春秋,自知管仲,乐毅二人都是可贵将才良相,因而他有些不屑的说道:“某尝闻管仲、乐毅乃春秋、战国名流,功盖寰宇,这诸葛亮自比此二人,岂不过分?”
孺子想了想下摊手说道:“这个我也不知,先生归期不定,或三五日,或十数日。”
刘备闻言点头,崔州平所说虽以命理动手,但其言却又几分事理,此时汉之将亡或许为天意,不过那又如何呢?想到这里刘备开口说道:“先生所言,诚为高见。但备身为汉胄,合当匡扶汉室,哪怕逆天而行,备亦当竭尽尽力!”
就在这时,刘备忽见一男人,面貌轩昂,风韵俊爽,头戴清闲巾,身穿皂布袍,杖藜从山僻巷子而来,刘备看此人装束,心想此人莫不就是诸葛亮,因而他急上马向前见礼问道:“先生莫非就是卧龙先生么?”
刘备无法只得问道:“那你家先生几时返来?”
刘备到庄前上马扣门,孺子开门见是刘备,因而他开口说道:“你来的恰好我家先生正在堂上读书。”
刘备听了,感喟一声,愁眉不展的说道:“前几日元直母遣人驰书,似曹操囚其母,元直至孝以回许昌去了。”
刘备三人将近卧龙岗,忽见路傍有一旅店,张飞见了就走不动了,死拉着刘备入酒馆喝一杯暖暖身子,刘备没体例,只得虽张飞上马入店。
世人闻言皆惊诧不解,这时司马徽起家告别,刘备留之不住。
那少年闻言仓猝答礼道:“将军莫非刘皇叔?”
却说徐庶走后,刘备引世人回新野,因徐庶的拜别刘备几日茶不思饭不想,一日忽人报门外有一先生,峨冠博带,前来求见。
诸葛均点头说道:“或驾小舟游于江湖当中,或访僧道于山岭之上,或寻朋友于村庄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以内,我这二哥来往莫测,没人晓得他的去处。”
刘备被小童的模样不由逗乐了,他笑着说道:“你只说刘备来访。”
小二承诺一声下去了,刘备关羽现在也出去了,二人抖落身上风雪,落坐,此时小二上酒,张飞见酒则喜,三人在酒馆小憩,这时刘备俄然侧耳聆听身后酒桌二人会商之言,言辞之间都是高谈阔论,刘备仓猝回身偷看畴昔,只见有二人正凭桌对饮,一人白面长须,一人清奇古貌。
此时正处寒冬,气候酷寒,浓云密布,三人行无数里,俄然朔风凛冽,瑞雪霏霏,只见四周山如玉簇,林似银妆。
刘备策马向前,只见摆布修竹交集,篱前开满金黄色的菊花,一座天井柴门半掩闭,刘备来到庄前,上马亲叩柴门,不久一童出问是谁。
农夫闻言昂首回道:“此山之南,有一带高冈,名卧龙冈,冈前疏林内茅庐中,即诸葛先生住处了。”
刘备大喜,遂跟孺子入内,至中门,只见门上大书一联:“淡泊以明志。安好而致远。”
司马徽看了一眼关羽后,自知关羽所想,因而他笑道:“以我观之,如果不比此二人,我欲另以二人比之。”
刘备见小童后开口说道:“小友劳烦通禀,就说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特来拜见先生。”
刘备故意等候,关羽也说道:“不如且归,再令人来刺探。”
这日三人来到隆中,眺望山畔数人,荷锄耕于田间,刘备勒马来到田径之上,唤农夫问道:“叨教卧龙先生住那边?”
孺子闻言点头,然后他开口说道:“先生今早就出去。”
刘备无语,他仓猝问道:“你家先生去那边了?”
刘备闻言惊起问其故,司马徽悠悠说道:“徐母高义,必羞见其子,若见元直因其而来,徐母必当他杀。”
刘备大喜,仓猝请司马徽入后堂高坐,刘备拜问道:“备自别仙颜,因军务倥偬,有失拜访,今得来临,真是大慰平生。”
司马徽听了皱眉说道:“唉,这元直中了曹操狡计了!元直不去,其母尚存;今若去,其母必死!”
刘备请崔州平小谈半晌,崔州平也不推让,二人对坐于林间石上,关羽、张飞侍立于侧,崔州平开口问道:“将军这是因何故如此焦急欲见孔明?”
张飞进了酒馆,寻了一个坐位,然后大声喊道:“小二给我们烫一壶好酒。”
崔州平闻谈笑道:“公以定乱为主,虽是仁心,但自古以来,治乱无常。昔年高祖斩蛇叛逆,诛无道秦,是由乱而入治;及至哀、平之世二百年,太常日久,王莽篡逆,又由治而入乱;光武复兴,重整基业,复由乱而入治;至今二百年,民安已久,而兵戈又复四起:此正由治入乱之时,此乃天意。将军欲使孔明调停六合,补缀乾坤,恐不易为,徒操心力,将军岂不闻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数之地点,理不得而夺,命之地点,人又岂能逆天而行?”
司马徽郎声说道:“我闻徐元直在此,特来与其一会,将军何不叫出此人与我一叙。”
刘备不解司马徽为何如此说,司马徽自知讲错,因而一笑将此事带过,安静开口说道:“孔明与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徐元直四报酬好友,此四人务于精纯,惟孔明独观大略,其尝抱膝长吟,而指四人道:公等仕进可至刺史、郡守。世人问孔明之志如何,孔明但笑而不答,其人每常自比管仲、乐毅,其才非常人可说。”
刘备说完遂上马,行数里,勒马回观隆中风景,公然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廓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富强,猿鹤相亲,松篁交翠。
二人又聊了一会,刘备本欲请崔州平去新野,不过崔州平推让不去,言讫,长揖而别。
刘备也不勉强,送走崔州平后,他与关羽、张飞上马望新野而行,路上张飞不满的说道:“这孔明又访不着,却遇此等冬烘,闲谈好久,华侈时候!”
刘备闻言虽不晓得是此谁,但还是立即整衣出迎,出了县衙府,刘备只见司马徽正立于阶下。
刘备正看间,忽闻吟咏之声,乃立于门侧窥之,只见草堂之上,一少年端倪清秀,拥炉抱膝,手读诗经,刘备见了不由上草堂见礼道:“备久慕先生,无缘拜见。因徐元直称荐,敬至仙庄,不遇空回。今特冒风雪而来,得瞻道貌,实为万幸!”
刘备转头说道:“我正欲使孔明知我殷勤之意,三弟如果怕冷,可先归去。”
刘备感喟一声说道:“方今天下大乱,四方云扰,我欲见孔明,求安邦定国之策。”
孺子挠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先生向来踪迹不定。”
张飞闻言嘿嘿一笑说道:“我死都不怕,如何会怕冷呢!我这不是担忧大哥空费心机么!”
刘备点头,那少年见是刘备,因而他笑着说道:“皇叔能够曲解了,我非卧龙,我乃其弟诸葛均。”
刘备亦知此二人都是卧龙之友大名,刘备与二人议论一番,他本想请二人一同去孔明住处,不过都被二人推让了,刘备见二人推让因而乃辞二人,上马投卧龙冈来。
司马徽闻谈笑着点头说道:“元直欲去自去便了,何必又要惹他出来呕心沥血?”
这个诸葛均乃诸葛玄之子,昔年张角血洗诸葛村,被诸葛家神器卧龙扇击退,诸葛玄带诸葛瑾与诸葛亮南下荆州,厥后诸葛玄病死,留有一子就是这诸葛均了!
刘备闻言谢之,策马前行,不到数里,眺望卧龙冈,公然清景非常,只见这高冈愚笨压云,飞石之间,流水潺潺,有石如困龙举头嘶鸣,又无形如单凤展翅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