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裘千丈的硬伤
梅超风听得茅塞顿开,又感觉风趣,忍不住咯咯直笑,笑过问道:“但是既然他们兄弟俩长相穿戴都一样,我们如何辩白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呢?另有,之前我们上来的时候,你一瞥见他就晓得他是裘千丈,你是如何辨别的?”
梅超风不知就里,只看得目摇神驰,叹为观止。
进入厅室以后,裘千仞又号令室内两名丫环端来四色冷盘总计十二件,一坛美酒,三只陶瓷酒杯,摆在三张矮几之上,然后伸手延客道:“舍间地处偏僻,拿不出好酒好菜来接待高朋,还望贤伉俪包涵,姑息则个。”
不等她想清楚,陈玄风已经拉着她一起坐在相邻的两张矮几前面,说道:“老裘此人是出了名的古道热肠,为人最是豪放仗义,固然武功极强,却不会仗着武功欺负客人,不信你看,他顿时就会露一手掌刀切瓷杯的绝学……”
“打住!”陈玄风抬手禁止了对方持续说下去,“帮规严禁入内,这件事我是晓得的,但是你们的帮规束缚的只是你们铁掌帮的弟子,我又不是,如何管得了我?”
以她这等武功成就当然识得短长,要想破裂瓷杯不难,只需江湖上随便一个三流武师一拳都能砸碎,难就难在如此以掌为刀停止切削,要将横切面削得如此平整光滑,绝非常人所能。
哪怕武功再高之人,也不成能如此光滑平整地切削瓷杯,以是只要当众发挥出来,必然令人叹服。
陈玄风笑道:“剑倒是没甚么来源,只不过老裘的护体神功非常了得,我们修炼铁布衫的最多只能做到刀枪不入,老裘却能做到长剑刺入身材不流一滴鲜血,即便几次刺入百十次,都是毫发无伤。”
陈玄风道:“实在也没甚么事,就是想去中指峰顶的山洞看看风水,为我佳耦寻一处墓穴,以备不时之需。”
陈玄风把手中水缸往地上一扔,收回“咣”的一声金属碰响,但是这声音不管如何都不像是一件重物落地所收回,如何听如何不对劲。若不是瞥见那缸口溅出水花的水面,梅超风都感觉这水缸是空的。
说罢也不等裘老儿答复,给梅超风使了个眼色道:“走吧,跟我一起上去。”
裘老儿倒是神采大变,说道:“这个恐怕不成,那山洞乃是本帮历代帮主棺木陈放之处,帮规严禁入内,即便有活着出来的,也都是帮主仙去之时、甘心为帮主殉葬的弟子,出来便不能再出来……”
陈玄风目睹梅超风一脸猜疑,也不指导迷津,只微微一笑,指着裘老儿身前矮几上横放的一柄带鞘长剑说道:“老裘的武功天然是没的说,你瞥见他面前那柄长剑没有。”
他前两招空心水缸和水池暗桩都已经被陈玄风看破,无法之下只能再用这第三招,只求能够吓住陈梅佳耦,让他们萌发退意。
从铁掌帮总舵的后门出来,劈面一条山路回旋向上,陈梅佳耦沿着山路走了里许,就瞥见火线路边立着一块半人高的石碑。
梅超风忍不住脱口叫了一声好。再看裘千仞时,却见裘千仞竟然没精打采,一点对劲之色都没有。就仿佛他方才发挥的并不是甚么惊人的手腕,而是大家都会的粗浅工夫。不由更是纳罕,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陈玄风神采一肃,森然道:“撕破脸皮?你敢吗?如果你敢跟我撕破脸皮,也不消我说,你本身就晓得结果会是如何。”
来铁掌山找坟场?咱俩都活得好好的找甚么目标?
梅超风惊奇地发明,裘千仞竟然真的像陈玄风说得那样,将她佳耦让进了林间的一座厅室。
陈玄风道:“当然有了,不信你能够让老裘给我们演出一下。”
这下梅超风更诧异了,还真请我们喝酒啊?但是这裘千仞的态度为何又有些心不甘情不肯?
裘老儿听到此处脸都绿了,重重感喟一声道:“陈老弟,老哥哥已经服了你了,就不要再三戏弄了吧?你说吧,贤伉俪来我铁掌帮所为何事,只要力所能及,老哥哥我必当大力互助、不遗余力。”
梅超风半信半疑地看向裘千仞,只见对方和本身佳耦同时落座,一只右手已经拿起了一只瓷酒杯,左手却在杯口几次拭抹,仿佛是嫌那瓷杯不敷洁净。不由悄悄迷惑,他本身家里的丫环端上来的酒杯,莫非未曾洗濯过吗?
此时陈梅二人均已谛视在裘老儿的两只手上,裘老儿顿成骑虎难下之势,明晓得这一手已经被对方看破,也不得不持续演出,切割完成以后,单掌平削,公然将一圈杯口削落在矮几之上,收回“当”的一声响。
陈玄风笑了一声,俄然低声道:“有件事我必须奉告你,这个小老头不是裘千仞,他叫裘千丈,是裘千仞一母同胞的哥哥,与裘千仞长得一模一样,我们今后行走江湖,如果我不在你身边时遇见了,你可要细心辩白,真正的裘千仞可不是裘千丈如许草包。轻敌会吃大亏的。”
这意味着裘千仞的掌缘比宝刀还要锋利!
此时已是四月十二,敞亮的月光下能够看清石碑上用朱砂誊写的八个大字殷红如血:“帮中重地,入内者死。”
这一手本来也是裘老儿惯用的唬人伎俩之一。
陈玄风道:“很简朴,裘千丈武功平平,不敢与人脱手,要保住本身不被冲犯,一见面就得把他这四大唬人绝招发挥出来,以求吓住旁人。这就是裘千丈的硬伤。”
但是现在他还没有切割结束呢,陈玄风已经提及了这件事,较着晓得本身要做甚么,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莫非陈玄风不是人,是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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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一边沿着上路上行,陈玄风一边给梅超风讲了裘千丈的四大唬人绝招,以及裘千仞的各种短长之处。
瞥见梅超风如有所悟的模样,陈玄风又道:“裘千仞则无需如此造作,因为他几近不怕与任何人脱手实战。现在你懂了吧?裘千仞向来都不会托着一只大水缸行走江湖,更不会决计找一处水域显摆他蹬萍渡水的轻功。”
陈玄风随即长身而起,道:“行了,别这个阿谁的了,我们这就上去,你就鄙人面管好帮众,不要让他们拆台,惹急了我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梅超风天然听不懂,只不过她却不会开口问出来。因为她晓得、丈夫自从忽悠周伯通开端、连日来非论见到谁都是大话连篇,言下自成心图,本身听不懂也没干系,且由着他,今后天然了然。
梅超风看了看那把剑,没发明有甚么非常,就问道:“如何?莫非那剑有甚么来源?”
梅超风大惊,“世上另有如许的护体神功吗?”
陈玄风没有半点游移,大步从石碑中间走过,梅超风跟了上来,转头看时,却见本来跟在身后的裘千仞已然愣住脚步,一脸无法地看着这边。不由有些好笑:“这个裘帮主的脾气很好啊。”
裘老儿急得双手搓在一起,“这个……这个……”,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
裘老儿急道:“但是如果你真的出来了,我们就不能任由你再分开了,到时候大师撕破了脸皮岂不尴尬?”
能够说,即便有人手持吹毛利刃、削铁如泥的宝刀,要做到如此境地都很不轻易,这需求极高的速率,但是裘千仞这一掌速率并不算快,却做到了宝刀都很难做到的事情!这意味着甚么?
梅超风这里疑窦丛生,裘老儿这边却已是惊骇之极,他当然晓得本身左手中指上戴了一只指环,指环内侧镶嵌着金刚石片,此时看似用手拭抹杯口,实则是以金刚石刀切割杯口,只需沿着杯口切割一圈,再用掌刀悄悄一削,便能将杯口斩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