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未雨绸缪
“屁!”陈铭德爆了一句粗口后,自发不当,赶紧解释道:“黄世兄,我不是说你!”
做买卖,不就是为了赢利么?如果不将大部分的赢利都支出自家囊中,那还做甚么买卖?
“哦?黄世兄说说看。莫非我们这些做买卖的还真有机遇朝前挤一挤?”黄友元此言一出,其他四人同时来了兴趣。
“黄世兄大才!这个别例确切好。如此一来,朝廷那些人,必定会不遗余力地帮我们。”庞均庭赞道。
“现在,就看风波亭那边了。”黄友元在内心默念叨。
“现在天下将定,南北将分,金人将稳稳地占有中原半壁江山。几位世兄又感觉,金人接下来会如何做呢?”黄友元道。
“哈哈!黄世兄,我是真服了你了!这个别例,啧啧!”陈铭德道。
“好体例也不必然。不过,我倒是有些设法,想请几位世兄都参详参详。”黄友元又笑道。
他这一说,陈铭德、严世宽和齐崧同时悚然一惊。
“几位世兄,我是如许想的……”黄友元表示其他四人附耳过来,然后低低地说出一段话。
“黄世兄的意义是,再将贡献进步?”齐崧紧皱眉头,说道。
“别的一边儿,我们也能够如许。”黄友元指了指北边,说道。
这五人当中,若论齿岁,黄友元当是最年青的。若论身家,五产业中,黄家也不能说就是最厚的。但是,自从黄友元从他老子那边接过黄家以后,这五人聚在一起这几年,垂垂地,黄友元仿佛已经成为此中的主心骨了。特别是在触及到天下局势这类事情的时候,更是黄友元如何说,其他四人就如何跟。
“黄世兄,你就别推让了!这几年,我们几家有哪件事不是唯你马首是瞻?这件事需求多少银子,我们都掏了。你着力。我们出钱。”齐崧道。
“贡献倒是不必进步。不但如此,贡献还能够减少。”黄友元道。
“陈兄不必解释。你的意义,黄世兄天然明白。我们也都明白。”不等黄友元开口,严世宽便当即接住了陈铭德的话。他严家做的是铜业,还真离不开陈家的船。这个时候卖个好,对今后的买卖有好处。
“士农工商。自古以来,我们这些个行商之人,便难登风雅之堂……”黄友元道。
“几位世兄别看我。我跟那边儿也不熟。”黄友元说道。
“这个……那一边儿,我们都不熟啊。”齐崧道。话虽如此,但能够看得出,他是较着动了心了。其他几人,也用希冀的眼神看着黄友元。
这些年,除了对付朝廷的那些个搜刮,他们几家,可没少向朝廷上的那些大老爷们贡献。不夸大的说,如果将几家这些年贡献给朝廷重臣们的那些银子加起来,便是再建一个临安城,都只多很多了。
“黄世兄,与北边儿联络的事,怕是还得请你拿个主张了。这是悠长的事。如果能做成的话,任它将来局势如何,我们这几家,都不会遭到任何影响。”庞均庭道。
“是的!是的!需求多少银子,黄世兄固然说。”严世宽拥戴道。
减少贡献?他们倒是想。但是,这也得那些官老爷们情愿才行啊。那些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想从他们口里夺一分食出来,这买卖还能做么?
“事在报酬。”黄友元说道:“媾和一旦胜利,大金与大宋便是盟国。来往起来,天然会便利很多。我们情愿让利,还怕没有人情愿接?”
“几位世兄感觉,金人如此三番五次发兵动众,南下中原,是为了甚么?”黄友元问道。
这一来,齐崧等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士农工商这个排名,传了千百年了。如果用银子就能让它掉个头,又何必比及他们几小我来做?
“管他甚么士农工商的!他们排在前面又如何样?老子们吃顿饭的银子,不得他们挣一年的?迟早有一天,老子们用银子把他们砸下去。”陈铭德恶狠狠地说道。
“几位世兄倒不必妄自陋劣。陈兄所言,话糙理不糙。”黄友元笑道。
“好!有黄世兄出马,我们就放心了。”庞均庭等人同时点头道。
“是极!是极!这么一来,他们和我们都在一条船上,还怕今后没钱赚?”齐崧也喜道。
黄友元这么一说,庞均庭等四人都皱起了眉头。
北边儿,他的人早就在那儿了。
“局势大定以后,买卖我们天然得做。并且得趁局势稳定,大做特做。只是,我以为,今后的买卖,赢利这一块,我们不能再像之前,将大部分都支出自家囊中了。”黄友元道。
“以金人的性子,只怕不会满足于仅仅占有半壁江山。”庞均庭微一思考,说道。
齐崧等人顿时都暴露绝望的失容。
“只是,眼看这大局就定下来了。这件事,如果要做的话,还得趁早。如果让那些人抢了先,我们连汤都没得喝了。”齐崧也指了指北边,说道。
庞均庭等人都明白,黄友元这句话,与其说是在问他们四人,不如说是在卖关子了。朝廷上的那些人,如何能够会看不透这一点?
齐崧等人当即又打起精力。
见陈铭德等人都看着本身,黄友元悄悄地叹了一口气,笑道:“苦衷倒说不上。只要略有感慨罢了。”
“不过……”黄友元话锋一转。
“这太平买卖,又做不长了?”陈铭德有些烦恼。
“哦?黄世兄有何感慨,说来听听。”若论春秋,庞均庭天然是五人当中最大了。单以年纪论,他即便做不了黄友元的父辈,做个叔辈是绝对没有题目的。不过,对黄友元,从两年前起,庞均庭便以世兄相称了。
“这个嘛……”黄友元沉吟道。
“几位世兄觉得,我们能够看明白,朝廷就看不明白么?”黄友元笑道。
听到陈铭德如此说,庞均庭、严世宽和齐崧同时叹了一口气。这岂是银子能够办到的事儿?
“既然是对我们都无益的事,银子天然得一起出。不过,既然几位世兄都信得过我,那我就勉为其难,试一试吧!”黄友元笑道。
“唉!不晓得我们这些做买卖的,啥时候才气有出头之日啊!”庞均庭叹道。
“黄世兄,你有甚么好体例,请直访问教吧。我们几家,都跟着你走。”庞均庭表态道。陈铭德、严世宽与齐崧跟着同时点头。
“那还能为甚么?还不是为了我们中原这花花江山。”齐崧道。其他三人也同时点头。
“这个别例好啊!”严世宽听罢,又猛地一鼓掌,说道。
“是啊。这事儿确切有点儿窝心。远的不说,就说自天子南来以后,这前前后后十几年,建皇城、赈灾、兵戈,凡是要用到银子的,朝廷有哪一次不是从我们身上刮了又刮?希冀国库那点儿银子,我们大宋只怕早就……”齐崧又接过话,越说越恼火。
“齐兄慎言!有些话,君子不言。”黄友元止住了齐崧。
他们几家,此前只是一门心机地巴不得朝廷与金人尽快胜利媾和,如许他们才气够放心持续做买卖。但现在局势将定,他们当即认识到,即便媾和胜利,以金人的狼子野心,和局也不会持续太久。
“对!对!对!有钱能使鬼推磨。金人不也是人?我还就不信了,金人会不爱财。”严世宽道。
“黄世兄快请说!”庞均庭等人同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