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第399章 0399 为伊求情

媚儿点头：“但是可，只是你为何要去西羌呢？你到北夷去，那儿终归是我的故乡，将来待我回北夷时，好就近照顾你呀！”

左凌苦笑，竭诚地说道：“媚儿，并不但是为了赌誓还愿的事。而是我的内心，也极想要清净。当公主有甚么好，生在皇家有甚么好？骨肉相残，兄弟阋墙，竟不如普通浅显百姓人家幸运。”

说完以后，愁云刹时又笼住了她：“我晓得你和他之间有父仇，这么要求你是不是太难堪了你！”

媚儿吃了一惊道：“快别这么说，当日矢语发誓，实在并没有这么严峻，非得去削发不成。我实在一点儿也不介怀的。”

左凌的脸羞得更红了，将头埋得更深了。

“唉……”媚儿俄然感喟，“为何长大后老是一桩事接着一桩事，永久操心不完呢。凌儿，你就算要走，也得等小皇子安康起来了再走，好不好？现在，我好惊骇单独面对我的小皇子……”

左凌沉吟半晌方期呐呐艾道：“阿谁……阿谁他……媚儿，如果你达到你所要的目标以后，请你必然放了他，好吗？”

“他……是谁呀？”媚儿促狭道。

“嗯，”左凌点了点头，忽而又低垂螓首，俄然感到有点羞怯：“嗯，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我实在不苛求甚么，我只是但愿他安然。媚儿，假定你见到他，千万别，别说，别说甚么……”

媚儿恍然大悟，不觉酒涡深陷，笑得如桃花一样光辉：“明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你的尘凡之心未灭呀。这事好办，我修书一封，让母后在西羌为你找一座道观就是了。你且待找好道观再去。承诺我，把碧玉一起带去，我让郝德也去，让她们两个去侍侯你。”

“不！”媚儿小脸严厉起来了，“你若不承诺，我就不准你去！”

“不！”左凌拭去泪水，决然回绝，“东夏不想待，皇宫也不想待，媚儿，不管那里的皇宫，北夷、东夏、西羌我都不想待。母后和皇兄接踵拜别，天下之大，就好似再也没有我立锥之地了。我……我只是想在西羌找一座浅显的寺庙修行就好了。”

媚儿悄悄点头：“不，我早说过，我的父仇早在我父王死的时侯也随之安葬了。没有甚么父仇能够报了。只要北夷复国，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我没有野心的，当然，我也但愿我的母后能撤销她那勃勃的野心。冤冤相报何时了，看看歆哥哥的悲剧，还不敷让人警省吗？”

媚儿大喜：“真的？藏那里？究竟藏那里？”

左凌点头：“不，我谁也不带。我是去带发修行的，要早课要打扫，不是去享清福的！”

左凌打动地拉着媚儿的小手道：“感谢你，媚儿。我固然亲人都不在了，但幸亏有你这个好姐妹，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好吧，我承诺就是。但是，也请你承诺我一件事好吗？”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不，我想去西羌，因为那儿离他近……”左凌的声音俄然柔得像水一样。

左凌俄然抬眸直视着媚儿，低嚷了出来：“对了，提及这事，我想起来了。我方才恰是要奉告你，我能猜想出皇兄把解药藏那里了呢。”

“切，”左凌轻打了媚儿一下，咬着唇瓣道，“你晓得是谁的？”

左凌拉着媚儿的手道：“你放心，媚儿，我只想去清净，临时带发修行，不削发，可否？”

“说甚么，能说甚么？”媚儿又要故作听不懂。

一番话说得媚儿也生出无穷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