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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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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门槛上滚进殿里,没瞥见父皇,倒是瞥见了太子大哥,“太子哥哥,你如何也在,父皇呢?”

赵绚不由的发笑,轻柔的摸了摸大肚皮,和顺的道:“又胡说,看让孩子闻声里不欢畅。”

赵绚低头亲亲她白白嫩嫩的小脸,比最上等的白玉都要光滑,“嗯,确切是我不对,不该凶囡囡的。”

在儿子面前的严厉呆板,在弟弟面前却暖和放纵的紧,托着小瘦子的大腿高低颠了颠,“阿钰这是妒忌了?身为长辈,不好这么吝啬的。”

“还打屁股,我的傻囡囡,要打也得等他出来,现在打,疼的还不是你。”

并且,人家侧妃本身亲生的孩儿顿时就出世了,哪有工夫理睬你。

太子闻言哈哈大笑,这个幼弟比他的大儿子还要晚一些出世,又聪明又活宝,也不怕他,他不免宠溺了些。

阿钰爬上兄长的大腿做好,微微闲逛着小短腿,轻声哼哼了几声,“大侄子跟二侄子过来了,母后心中早就没有了阿钰的立锥之地,我来找父皇一起吃。”

阿钰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是啊是啊,皇叔可烦我了,我晓得,他就是妒忌,妒忌小婶婶喜好我比他多。”

不过王爷惹不起,她们这些上面的小鱼小虾米就遭殃了,不定甚么时候就被侧妃拉出来指桑骂槐一番。

赵绚撩开帘子出去,先走进火炉边把身上的寒气烤散了,这才凑过来挨着她坐下,“盛的多了,凉的慢啊。”

林侧妃百无聊赖的窝在屋子里,动都不想动,“水淼,我要的落花生与山栗子呢,如何还没送过来。”

正弘帝皱眉,“看他阿谁模样,说不得过年的时候,宫宴都不会过来。”

“是,哪儿也没去过。”

水淼咬断丝线,谨慎的把线头藏起来,“谁说不是呢,倒是曹侧妃现在更加不好了,说是一日重过一日,大嬷嬷也不难堪她,该请大夫的请大夫,该吃药的给吃药,可就是没有转机。”

含珠昂首缓慢的瞅了他一眼,期呐呐艾的道:“那你不生我气了?”

水淼闻言更加的忧心忡忡,“侧妃,要不您给王爷送点东西,捎句话罢,好歹让王爷返来一趟。”

应霜愣了愣,低头偷笑了一声没说话。

提起来这茬,水淼一脸心不足悸,“哎呦,您快别说了,现在奴婢都不敢想当时候。要真是曹侧妃,那她现在也算罪不足辜了。阿弥陀佛,老天爷长眼呐。”

“回皇上,三月里的好动静,十月怀胎,应是正月里。”

“我都好长时候没见小婶婶了,小婶婶必定想死我了。”

妇人生孩子有多伤害,他不晓得,固然也听过甚么妇人生孩子就是一脚迈进了鬼门关,也耳闻过谁谁家的少奶奶没熬畴昔母子双亡甚么的。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老是顺手就忘在了脑后。乃至还模糊鄙夷过,妇人生孩子天经地义,要真是这么险象丛生,这天下早就荒无火食了。

这几个月,他就没睡过一个踏结结实的安稳觉。每天一闭眼就心慌,做的梦也光怪陆离让人胆怯。

“提她做甚么,前几年我在府里非常显眼,也被人放过暗箭。现在回想回想,如何都感觉内里有她的影子。远的不说,就说那次出疹子,差点这脸就给毁烂了。”

“嘁,关老天爷甚么事,他白叟家忙着呢,哪有工夫理睬你。要不是她此次不长眼去动王爷的心尖子,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含珠舔舔嘴巴,“又不让我吃够,干吗非要盛这么多来馋我。”

但是,天道好循环,彼苍饶过谁啊。

小瘦子现在长高了一些,当然,也长胖了些,下课以后,跟颗球似得就滚进了正弘帝的宣德殿。

“屋子里有火炉,凉了热一热就好了。”

含珠身子放松,全部腻在他的怀里,“才不会,他这会儿正睡觉呢,听不见。”

感遭到他喉结不断的在颤抖,身子也生硬的有些颤栗,含珠乖乖的任他搂着,有身后统统的怨怪跟不满,另有对于出产的惊骇,竟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又去庄子上,还没疯够?”

夏天畴昔,秋去冬来,含珠一行人从避暑的山间大院,又搬回了暖和安闲的温泉庄子。

“我甚么时候真的生过你的气,心疼你都来不及,我那是气我本身呢。”

林侧妃冷哼一声,“她?心比天高,可惜命必纸薄。她的病,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侧妃这段日子跟王爷斗法斗得如火如荼,固然撒娇耍赖河东狮吼各种招数都用上了,但还是王爷技高一筹,老是把侧妃清算的妥妥当帖的。

“囡囡,你得承诺我,定要好好的,生完这一个,我们就再也不生了,好不好?”

阿钰入冬后就回了宫,每日带着一帮小主子去上书房跟着太傅读书,掰动手指头算一算,他都有两个月没有见太小婶婶了。

应霜是裕亲王府的白叟,之前在宫里也是铁杆的嫡子派,对赵绚有一种从骨子里渗入出来的崇拜跟恭敬。现在跟含珠熟了,为了替自家王爷在侧妃面前卖好,口中不时要不露声色的嘉奖一番王爷待侧妃的密意厚谊。

阿钰嘴里还含着饭粒,听闻此好天轰隆,顿时生无可恋,味同爵蜡的把口中的饭粒咽下去,上手撕了一根大鸭腿啃着,眼里包了一包泪,“夫子不好玩儿,凶,我要去找小婶婶。”

林侧妃点头发笑,懒得再多说,立起家子竖耳听了听,“我听着好似有哭闹声,你悄悄的去看看又如何了?”

“囡囡,我惊骇,我不该……不该让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当娘的……我惊骇你……”

“侧妃,吃两碗就够了,再多,就吃不下别的了。”

太子赵泰放动手中的奏折,拍鼓掌伸开胳膊表示小瘦子过来,“如何这时候过来了,母后正等着你一起用膳呢。”

含珠气势稍稍弱了一些,扭着赵绚袖子上的云水纹嘟囔道:“谁让你凶我的,你吓着我了。”

侧妃现在也学乖了,不再上赶着让人经验。

豪杰难过美人关,豪杰落泪的时候,美人也一样抵挡不住啊。

林侧妃闻言摆了摆手,“行了,坐着罢,今儿能不出院子就不出院子,省的再撞见甚么惹得一身荤腥。”

阿钰乖乖的顺着自家兄长苗条笔挺的大腿滑溜下地,跟着一旁的宫女去洗手。

林侧妃眼中划过一抹伤感,很快又笑容如花,“到底年青,还能白日做梦。傻丫头,醒醒吧,我们王爷啊,今后不把我们这些大哥色衰的老女人赶出府去,我就谢天谢地了。”

轻声嘀咕着,“朕这都半年没见过别人影了。”

话音刚落,赵绚就感到本身的手被有力的蹬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含珠的肚子也跟吹起的气球似得,一日大过一日,从一个小拳头,变成了小西瓜,又变成现在倒扣的大锅。

阿钰噘着嘴撒娇,“为甚么嘛,阿钰想去,父皇不疼阿钰了,你跟母后一样一样的,有了孙子就不要儿子了,呜呜,我好不幸,太子哥哥另有嫂嫂疼,我连媳妇儿都没有,父皇母后就不要我了!”

披着狐狸毛的披风,坐在软榻上看窗外飘飘荡扬的鹅毛大雪,有些可惜的道:“这里太和缓了,血都存不住,都不能堆雪人。”

特别是张太医说,他的小女人年纪小,身子也不甚结实,恐会生的艰巨。

“但是你昨早晨都不睬我,我都报歉了,你还不睬我。”

“王妃本日又病了,府里兵荒马乱的,也许是担搁了,您等等,奴婢去催一催。”

父子三人一起用膳的时候,他旧话重提,正弘帝给他夹了块酱牛肉,皱眉道:“不准去。”

小没知己的在那儿一住就是好几个月,把母后想的直淌眼泪,如何都不肯返来。要不是父皇让他亲身去逮人,臭小子现在还在庄子上摸泥鳅呢。

阿钰举起小胖手,连连喊道:“父皇,你想皇叔了对不对,阿钰替你去看看他好不好,返来给你汇报!”

当然,如果返来了,并且顺道留在引嫣阁,那就更好了。

正弘帝好似俄然想到了甚么,把王福喜喊来问道:“侧妃那边,何时策动?”

“您别悲观啊,这顿时就过年了,王爷必定会返来的,到时候奴婢好好给您打扮打扮,必然要让王爷记起您的好处来。”

常常看她瘦肥胖弱的小身子,前面摇摇摆晃的顶着那么巨大的一口锅,他就心惊胆战。

“应霜,你现在话越来越多了,你之前不是如许的,冷冰冰的也不爱说话,可酷了。”

夏季的裕亲王府阴沉而沉寂,北风吼怒而过,光秃秃的树干猎猎作响,听的民气头都是冷的。

赵绚见她嘟着小嘴振振有词的,梗着个小脖子看都不看他,不由哑然发笑,“傻丫头,还活力呢?”

阿钰闻言豪气的挥挥小胖手,小胸脯拍的啪啪作响,“才不会,我就是想父皇了,顺道跟父皇请个假,阿钰要去庄子上看小婶婶跟大堂弟。”

“顿时就腊月了,也快了,王爷一向在庄子上?”

正弘帝喷笑,拿筷子虚点他的额头,“干打雷不下雨,闭上嘴罢。不准混闹闻声没有,你小婶婶就要生了,你去了添乱。另有,别觉得父皇不晓得,是不是又把夫子给气着了?被罚功课了罢?老诚恳实的,听夫子的话,如果让夫子见到我面前来告状,细心你的皮!”

小孩子一阵风一阵雨的,太子赵泰不再跟他扯皮,拍了拍肥嘟嘟的小屁股,道:“下去,洗洗手筹办用膳,父皇这就返来了。”

含珠被蹬的直抽寒气,拉着赵绚的大手告状,“赵绚,赵绚,你快打他,快打他屁股。”

含珠接过来渐渐喝着,幸运的眯了眯眼睛,“唔,好吃,竟然还放了黄桃丁……内里有管甚么用,你们家王爷又不让我出去。”

赵绚又心疼又好笑,一边悄悄抚摩肚皮让孩子温馨下来,一边没好气的道:“让你胡说,该。”

她拍拍赵绚的大手,非常有气势的道:“王爷放心,不就是把小混蛋从肚子里拉出来么,很轻易的,我娘说,当年她生我的时候,一秃噜就出来了,比生鸡蛋还轻松。”

只要王爷一天不谅解她,把她给放出来,她就只会一日日的沉寂灭亡下去,永久都好不了,直到熬不下去的那一天。

应霜见她喝的高兴,就拿着小银勺在青花瓷铃铛盅内里挑出黄桃给她递畴昔,“这黄桃是宫里赐下来的,传闻用蜜糖腌制了很多,固然只胜利了几罐子,但王爷晓得您爱吃,全都给搬返来了。娘娘固然吃,管够。”

太子摸摸他的小脑袋,叹了口气,这么自恋也不晓得是像了谁,“你是不是想多了,皇叔都快烦死你了。”

“我才没有活力,不敢。”

跟着含珠肚子越来越大,她也越来越辛苦,每一夜都要起来个三四回,觉都睡不结壮。白净如玉的小腿小脚浮肿的短长,他略微用一点力量,按下去就是一个指模子留下的坑……

赵绚叹了一口气,脸挨着脸的抱着人腻歪,“我惊骇。”

应霜端来一盏甜丝丝的银耳汤,“侧妃如果想看也轻易,庄子里存不住学,内里倒是已经积了老厚了。”

“说来也是,府里没个男人,就是提不起精力来。王妃哪个月不闹上几次病危,现在不还活的好好地。也值当的她们手忙脚乱成如许。依我看,王妃说不定比我们这些活蹦乱跳的好人活的都悠长。不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么。”

赵绚搂着人来回的晃着,手风俗性的放在高高崛起的大肚子抚摩着,“你另有甚么不敢的,大夏季的吃冰,被发明了还当众给本王撂脸子,你多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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