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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一章 镇西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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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定是祖逖祖豫州无疑,杀鸡焉用牛刀,戋戋一个叛将,怎会劳动他亲身追来?!

祖逖神情一怔,而后捉着马鞭朝着刘浓直点,继而又纵声大笑。

“哈哈……”

雄师止步于里外,一千骑军如水二分,一队骑士沿着宽广的草道奔来,抢先一人五十有许,浑身披甲,未着头盔,斑白的头发以一条青布巾随便一系,蓄着三寸短须,亦做斑白;脸孔刚正如刀削,眼若卧蚕、微眯;唇略翘,仿似带笑;颔纹极深,未抿已威!

骆隆,他怎会到了此地,怎会与祖豫州在一起……

沉重的坞堡门开启,韩翁脚步盘跚地奔向顶盔贯的骑士。韩灵骑着大黑狗,扬着一把小刀,超越了阿翁,边奔边喊:“大兄,大兄,此乃刘豪杰,并非谢浮尔!”待至骑士身边,批示大黑狗绕其打转。

“郎君,三思!”

韩潜冷目将首一辩,翻身上马,看着营帐,问道:“谢浮率军一千不足,贵军多少?”

营别传来一声大吼,恰是那名俘虏之首,他凝睇刘浓半晌,带领一干俘虏缓缓转过身,捏着犹自颤抖的兵器,面朝火线,眼里有着莫名之物正在涌动。

韩潜缓缓转过甚,凝睇刘浓,但见面前之人,面上虽犹染血渍,但却美不成言,剑眉英挺入鬓,星目如湖,最多不过十六高低,若非阿翁一再宣称目睹,而谢浮之首也确存盒中,教人如何敢信?

“刘豪杰,大豪杰……”

“潜儿!!!”韩翁奔到坞墙边,一声大呼。

刘浓右手按着左手,还是未作一言。

“准!”刘浓挑眉看向那人,眼底寒锋一闪,按着楚殇快步入营。

“嘶……”

等得数息,来人见虎帐中竟无人答话,眉头一皱,提缰纵马直直再奔一百步,叫道:“谢浮安在?韩潜伏此,莫非竟做缩头之龟尔?!”

而中军帐中,来福与郭璞等人则在齐劝刘浓入坞堡暂避,现在尚能再战之白袍与荀娘子的骑军合在一处,亦不至七百人,而来者率着数千人之雄师,如果敌非友,即便白袍再精锐,怕是亦将尽数折杀于此。刘浓剑眉疾跳,面上神采一阵变幻,沉默不言。

便在此时,刘浓蓦地一声大喝,而后瞥了一眼红筱,按着楚殇,阔步走出营账,眼底泛红,如果现在逃入坞堡中,置奋身跟随的白袍于何地!置万众目光于何地!何人不吝命?但是,若天意欲使刘浓葬身于此,那便来吧!大丈夫行事,但且问心,无愧于六合之间矣!若这一关都过不了,谈何上蔡,谈何洛阳?!

半晌,韩潜捧下头盔,抱于怀中,点了点头:“华亭美鹤刘瞻箦,果然豪杰了得,将军待汝已多时矣!”

而营中,刘浓仰天一笑:“哈哈……”笑声朗朗而传,宏亮非常。数百白袍回顾看向小郎君,情不自禁的裂起嘴角,沉默而笑。

刘浓叫道:“若死,当匍前倒地,执楚殇而亡!”

“哈哈……”

头盔卸下,只见韩潜三十高低,浓眉如墨涂,丹凤眼俾睨生威,脸上有一道三寸刀疤,由眉际至下,斜斜拉过鼻梁,让人望之生畏。刘浓直目其人,拱手道:“不敢当赞,刘浓正欲前去寿春拜见祖豫州,路过此地恰逢匪乱,尚望韩折冲莫怪刘浓擅专之过也!”

这时,有一骑渐渐度过来,来人乃骑队中独一未着盔甲之人,身穿宽袍大袖,头戴高冠,脚上踩着斑斓行动,斜斜坐在顿时,朝着刘浓慢条斯理地一揖:“刘郎君,犹可记得骆隆乎?”

“小郎君,不成!”

韩潜戴上头盔,翻身上马,提着长枪,迎着雄师,单骑飞去。

郭璞捋了捋短须,笑道:“五百不足,友军一百不足!”

“锵!”曲领一声大喝,猛力一斩,环首刀回声断作两截。

北宫指着帐外犹燃的火堆,沉声道:“伤者六十不足,亡者二十有三,皆在面前!”

北宫捡起一柄环首刀,用手掂了掂,就着三百余俘虏庞大的目光,朝着一名曲领点了点头。曲体味心,缓缓抽出四尺长刀,照着环首刀比了比。

郭璞揖道:“郎君,令媛之子,坐不垂堂矣!”

叫声此起彼伏,连缀不断。莫论是白袍,尚是坞堡上的韩翁、韩灵,亦或村民尽皆振臂奋呼。

愈行愈近,地盘在颤抖,却没有其他的杂声,唯有马蹄、响鼻与沉重脚步声。

北宫迎着刘浓大步而来,眯着眼看了看营外一干俘虏,笑道:“小郎君,妙哉!破胆之军,有何惧之?若其有诈而投敌,恰好怯敌军之势,若其执刀对敌,亦可为我军稍壮声望!”言罢,满不在乎的一挥手,疾步出营,亲身领着白袍捧出各式兵器,来到俘虏面前,哗拉拉扔了一地。

君子有谋而非鲁莽,若他撤退,必败!若他置身于此,尚可一战!何况,若敌军可拔营,天然也可摧坞,不过早死晚死一时尔!

“哈哈……”

话将落脚,号角响起,遥遥的天涯漫出一排铁骑,长枪如林、旗号连阵,而后便是霹雷隆的滚蹄声,雄师压境,一望而无边。

“蹄它,蹄它……”

刘浓笑道:“小子不敢妄度刺史之意,但是,想必刺史之友,定悔尔!”

来福与郭璞紧随厥后,二人边走边劝。

便在此时,一骑仰立在村外小山顶,扬起四蹄一阵乱刨以后,飞速向坞堡插来。

咦,何意……

平静,镇之以静!刘浓紧紧的按着楚殇,眯着眼睛直视那潮流渐渐卷来,潮流的正中心有一面大旗,顶风招展,黑底而红边,中书一字:祖!

“呼呼呼……”营中白袍喘着粗气,下认识的按着刀,挺起了小圆盾。

“呜……”号角悲长,大家眼底一缩,面色冷沉。

“来福,退下!”

“匪首在此!”来福挺身捧盒,盒中恰是谢浮之首。

将近坞堡下,那人挥手制住身后诸将,单骑而来,座下的黄骠马渐渐的踏着蹄、仿似踩着某种舞步,直直抵止近前,乜斜着眼睛核阅刘浓,数息后,以马鞭指着郊野,笑问:“美郎君,可知我为何而来?”

全场目光尽数看向高台上,只见一轮红日正行爬升,而自家小郎君身着乌墨甲,背衔日光,手执四尺阔剑,果断的目光缓缓扫过四野,无边豪气逼人扑来,教民气胸壮烈,却难以述之于言。

“呜……”

来到营中高台上,拔剑而出,大声叫道:“众白袍听令,刘浓执剑于此,与诸君共存亡!但使有人一息尚存,便需保护此地!”

韩潜半片浓眉,微微一挑,嗡声道:“何怪有之,将军在后。”

刘浓剑眉一挑,顺着马鞭看去,但见郊野中有着郊野,泥土刚翻松,如果细细一嗅尚可闻得清爽气味,忍不住地深深吸了一口,委实想不出他意在何,干脆由着心性,拱手答道:“祖刺史为何前来,刘浓不知。然,其间之土,不容兵器轻渎!”

刘浓淡然一笑,戎甲在身不便施礼,当即拱手道:“遭敌于野,突而袭之,故有此果。若使两军对阵,刘浓怕是难以拒之!”

韩潜提枪于顿时,回望一眼茫茫四野,再看向刘浓,沉声问道:“谢浮之首,安在?”

渐行渐近,来骑奔至五百步外,挑眉看了一眼坞堡,好似松了一口气,而后,提着长枪,勒马原地打转,大声叫道:“奉镇西将军、豫州刺史令,谢浮速速出营授首,如若不然,雄师一至,辗作齑粉!!!”

“希律律……”

当此时际,将将走到中军帐的荀娘子歪着脑袋,眯着眼睛打量那台上之人,她的眸光带沉迷惑与不解。而刘浓闻听着呼喊声,看着那一双双眼睛,俄然间心胸如潮彭湃,一浪盖过一浪。方才,他亦挣扎过,但在那一眨间,毕竟挑选了站在此地,直面即将到来的险境。

北宫扬刀呼道:“小郎君,壮哉!!!”

“嗯?!”

刘浓眯起了眼,不着陈迹的抹过左手,此人恰是骆隆,阔别经年,其人眉宇模糊,嘴角犹自带着调侃的笑容,好似天下间,没有任何事,能够挂怀于贰心间。(未完待续。)

北宫大笑而去,再也不看那群俘虏一眼。

“不过百人……”

“刘豪杰,壮哉!”

俘虏群里,抽起阵阵寒气声,即便昨夜已知华亭白袍兵甲之威,现在近在天涯下观之,又是另一种震憾,此时再观这群俘虏,眼底带着惊骇,瞳孔也在急剧内缩。

“小郎君,壮哉,威哉!!”白袍扬刀俱从。

“小郎君,且入堡暂避!”来福沉沉跪在地上,身上甲叶抖颤作响。

少倾,刘浓携众跨步出营,迎向那名顶盔贯甲的将军,拱手道:“刘浓,见过韩折冲!”韩潜为折冲将军。

“布阵!!!”

红筱道:“小郎君,请随婢子入堡吧!”说着,轻步移至刘浓身侧,杨少柳曾叮咛她,小郎君脾气极傲,若遇极险之境,当权宜行事。

“哐啷啷……”

“轰,轰轰……”

来福瞅了瞅红筱,嗡声道:“小郎君,恕罪!”言罢,“唰”挺身,欲与红筱一起制住小郎君。

祖逖放声高笑,开朗的笑声杳但是传,而后翻身上马,初次当真的打量刘浓,渍渍赞道:“刘舍人,祖逖即便身在豫州,然亦常闻汝之隽誉。庭命初传时,有人与祖逖作赌约,言汝定不敢至豫州。然,祖逖胜之!待汝领命而来时,有人再赌,言汝定不至豫州,必定返回江南。然,祖逖亦然胜之!汝可知,为何?”

顶盔贯甲,单骑哮营!

韩潜眯眼再问:“伤亡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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