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留条后路
说着,老村长还想给景玉拿着粮食,却被景玉直言回绝:“多谢村长,我和笙儿就在那边借住几日,趁着现在能够去挖些野菜,总不能靠您来布施。”
“不怕,二郎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母子的。”
“唉,常二郎活着的时候还给我这个老骨头送过酒送过肉,做人呐,不能忘本……”老村长唠唠叨叨地让景玉谨慎些,又说那处所太久没人住,也不知她和笙儿怕不怕。
参氏趾高气昂地分开,几个妇人都看着景玉点头感喟,暗叹这小孀妇脆弱了几年,好不轻易英勇了一回,却要分开常家,莫非筹办带着孩子回娘家?
参氏说:“有这么多人看着,我还怕你将来认账不成?归正你和你儿子与家里没了干系,从现在开端就不要进常家的门了。”
景玉笑了笑,没想到本身能离开常家,竟然另有那死去相公的一份功绩,若不是常二郎当年与报酬善,恐怕明天没有这么多人肯帮她说话,更没有老村长现在的美意互助。
并且,她脖子里的玉坠,都是常二郎给她的,常二郎说这玉坠自他记事起就一向戴着,能保安然。
景玉想的长远,她写着不取常家分文,前提是此后常笙跟着她,今后她们母子和常家再无干系。
至于浸猪笼,除非是有女子未婚先孕、私奔被抓,亦或是……像景玉曾经一样,被人当作克夫克子克兄的不详之女,才会被扔进猪笼里沉河。
固然常二郎和景玉只做了不到一年的伉俪,日子过得简朴,但当时也曾幸运欢愉过。
“好了。”参氏按了指模,正筹算拿过布收起来当证据,景玉却眼疾手快,把布夺走了:“嫂子,这血书是我写的,你要想要,本身写一份,我画押,如何?”
而老村长固然晓得这血书底子不做数,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感觉常二郎家的孤儿寡母在外必定待不下去,迟早还要归去。以是这血书不做数最好,能给景玉留条后路。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固然改朝换代今后民风逐步开放,孀妇再醮也不是甚么奇怪事,可如果回了娘家,娘家也会给女儿另寻婚事,以免被邻里笑话。
因为世人的重视力都被景玉下决计写血书的魄力吸引,一时候竟没想到要思疑景玉为甚么会写字,村里不比县城,还比较掉队,因着临村出了个秀才相公,老村长本来也想在本村办个私塾,鼓励各家各户的男孩读书,何如本年收成不好,私塾的事临时搁置下来,老村长只能本身每天抽暇教那些前来玩耍的孩子在地上写写画画。
见大师连续分开,老村长叫住了景玉:“常景氏……不,景玉,我在村庄西边有个茅草屋,好歹让你们母子俩有个安身之所,但那茅草屋是在坟地四周……你和笙儿如果没去处,能够临时在茅草屋住些日子。”
“娘,我们真的要住到坟地四周吗?”从村长家出来后,笙儿昂首问道。
第18章 留条后路
参氏不认字,她只体贴景玉要不要屋子和地,听村长说了“分文不取”这四个字,参氏喜笑容开,但得知需求本身按指印,她又踌躇着不肯咬本身的手指头,直到景玉催促,她才狠下心,在布上按了指模。
景玉忘了,这里不是修真界,她这份血书,写了也是白写,但是她在修真界待了两百年,不由自主地就按修真界的办事体例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