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孺子可教（6）

未几时，顾凌波便领着施人仰过来了，万寒旌也换好了衣裳，见他们出去便对施人仰道：“你同小白去何员外府上拜年，务必拖住他不得在未时前出门，以是最好能赖在何府用午膳。”

此次顾凌波答得很快：“祭奠亡灵？”

他这才想起来玉枕当时交由万伯，命他保管，因而点点头：“送去老处所。”

“那我去叫施大哥！”

万寒旌对劲地笑了笑，“以是最有代价的线索实在早就闪现出来了，何必再去？不过总偿还是要亲身去一趟的，只不过光我们两个可不敷。”

“月朔啊。”

过了半晌顾凌波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何乃龙死在城外？”

等她欢欢乐乐奔出去以后，万寒旌才敛了笑意，摩挲着菩提子的手突然收紧，过了一会儿才垂垂松开，万伯这时过来问：“大人，那只玉枕……”他顿了顿才持续道：“现在小白女人住在府里，经常收支老奴屋子，这玉枕放在老奴处怕是不大安妥。”

何员外看上去挺精力的，见到他们出去乃至还扯着嘴角笑了笑，自有人来将顾凌波手中的薄礼收了去，这阖府高低全都是一派安闲，与他们预猜中的剑拔弩张相距甚远。

顾凌波恍然大悟：“以是说他必然找了个好来由。”

“……好吧。”

万寒旌却果断地点点头，“放心，那处所她毫不敢出来。”

“你一小我？”

施人仰当然能看出来他是用心支开顾凌波，便顺着他的话对顾凌波道：“到时如果那何员外说了甚么不入耳的话，我脾气上来了不知会说出甚么话来，暖场子调氛围的事儿就靠你了。”

何府。

“何员外，本日不请自来……”施人仰天然不成能说得出这类话，因而顾凌波只得硬着头皮上，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何员外打断：“女人客气，本日即便二位不来，我就当登门拜访了。”

万寒旌笑笑：“我得去城外查案啊。”

“为何去城外？”

施人仰还未答话，顾凌波先忍不住问道：“那你呢？你不去？”

“这来由多数与他子、媳之死有关，”万寒旌摩挲着左腕上那串从不离身的菩提子，看了她一眼才问道：“你感觉会是甚么？”

施人仰和顾凌波到的时候，管家直接命人将他们带出来了，底子没有拦的意义，顾凌波和施人仰互换了一个眼神，这何府倒像是早推测他们会来似的。

可万伯还是有些不放心，“大人……”

“看来还得先去趟奎子处，纵使请不动他，阿黄老是要拉去的，你们能在何府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越久越好，”说着略有些遗憾的模样，“可惜不能让人仰单独去何府……”

“不出料想，那位何员外脱手也便就是在那一日，”万寒旌点拨她：“他是有身份之人，挑的那日又特别，若不寻出点由头来，他如何能在大年月朔光亮正大、不必掩人耳目地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