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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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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碧水汀外有内侍宫监尖着嗓子喊了声:“五公主到——”

旁人点头,神情都是解惑不解。

祈浣儿抿唇甜甜一笑,嗓音清澈地问:“陛下,如何没见着五公主?她还没来么?”

燕帝眸光微沉,视野从祈墨身上不着陈迹地扫过,转头问高湛:“甚么时候了?”

此时还未正式开席,碧水汀中,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夜风中飘零着委宛动听的琴音,如梦如幻,缈若仙音。四下寻去,却又不见操琴之人,只闻袅袅琴声。

高湛挺直了背,张嘴正要说话,就闻声一起次第接连传来内侍宫监略带尖细的声音。

淑妃脸上笑容一滞,一时没有接话,主位上的氛围顷刻变得有些奥妙,连那婉转委宛的琴声都变得有些清冷。

燕帝不着陈迹地将席间世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眸光掠向一旁,那边坐着彻夜宴席的配角。

祈浣儿朝寿儿招了招手,一指身边的空位,笑吟吟隧道:“五公主,来、快来!这儿刚好另有个空位呢!”

“陛下,人都到齐了?”

梁太后入坐以后,扫了一圈在坐的人,在瞥见祁浣儿身边的空座以后,眸光顿了一顿,悄悄一哂,暴露意味不明的笑。

那道尖细的声音拖得很长,余音幽幽飘进了热烈的宴席中,惊了四座。

可刚走进碧水汀中,瞥见面前的一幕,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满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燕帝的视野不着陈迹地扫过祁浣儿身边的空位,默了半晌,道:“高湛,去请七公主入坐。”

祈浣儿听完,笑了笑,拖长了声音道:“是吗?”

梁太后本日可谓盛装打扮,一袭红裙巧夺天工,被宫女托著裙摆,金丝凤凰的羽翼新鲜的仿佛要振翅而去,尾翼的每一丝羽毛都纤毫毕现,沿著曳地的後摆蜿蜒垂下────如许夺民气魂的富丽绝美,将在场的所丰年青貌美的宫妃都显得黯然失容。

故意人还发明,席间唯独剩下的一个空位正幸亏那晋国小公主的中间,而再往中间就是晋国太子……

祁墨本是神采寡淡地坐着,敛眸望着面前的酒盏,手指轻抚着酒杯的边沿,听着淑妃的话,他指尖一顿,羽睫轻掀,抬眸淡淡睨了一眼淑妃。

*****

满园月色灯光之下,梁太后凤目灼灼,红唇如血,一身红衣罗裙,半是妖娆,半如梦幻,哪有涓滴的病态。

从前次祈浣儿在宫宴上跳的白纻舞便能够看出,小公主是爱好乐理之人。燕帝觉得祈浣儿定是猎奇这操琴之人,因而唇角不由得扬了扬,面庞暖和地看着祈浣儿,含笑道:“小公主,如何了?”

入夜,天空里凉凉薄薄的一片玉轮,湖畔的白玉石台上波光泛动,宫灯摇摆。

——这傻子如何会在这里?!

高湛会心,忙道:“回陛下,能够传膳了。”

本日晚宴从一开端就这般费经心机,陛下看来的确是想将七公主白茗选作与晋国联婚的人选。

燕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过几近立即又规复如常。他转头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高湛,笑意微敛,淡淡道:“高湛,五公仆人呢?”

淑妃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差点失手打翻了茶盏。

她一手撑着下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淑妃,“本来是如许,难怪淑妃娘娘一点都不惊奇……看来是浣儿大惊小怪了呢。”

席间在坐的其别民气里也是惊奇不解,纷繁扭头看去。

白茗从长长的回廊那头一起走来,她本日穿戴的白裙,用的是令媛一尺的金羽纱,轻若渺烟,美则美矣,就是太薄弱了。湖面上夜风吹过,冻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还是保持着最完美的仪态和笑容。

半晌后,凉亭内缓缓走出来一名妙龄少女——恰是七公主,白茗。

祁墨握着酒杯的手顿时收紧,几滴酒液洒在了桌上,等了半晌,才故作安静地抬眸看向寿儿。

祈墨端坐于席间,漂亮的脸上没有甚么神采,眸光凉薄如水,浑身高低透着没法言喻的华贵尊崇之气。坐在他中间的祈浣儿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手指在桌上悄悄和着拍子。

世人还在心中迷惑着,梁太后盛妆华服的身影已经缓缓呈现在了视野里。

本日晚宴,底子没有派人去桐花宫请她,她不成能会来这里!

“太后娘娘驾到!”

虽是疑问,但语气却显得并不如何在乎。

祈浣儿这时转头看向燕帝,道:“陛下。”

她斑斓的面庞澹泊温馨,身材纤细嫋娜,看上去仿佛一朵柔滑白梅落在雪上,有种仙灵降落的干净,顿时大家侧目凝睇。

寿儿素面朝天,穿戴款式简朴的衣裙,随便挽了发髻,连根珠钗都没戴。还是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低着脑袋,亦步亦趋地跟在带路的宫婢前面,小手严峻地攥着裙摆。

但转念又想,毕竟将来是要成为一国之君的人,不为美色所迷也是功德,如许今后茗儿成了太子妃,倒不消操心防着一些狐媚子。如许想着,淑妃心底又暗自欢畅起来,脸上也不自发暴露笑容。

说毕,便不耐地转开了视野,大手一挥,道:“来人,看座!”

听了燕帝的话,在坐的人大多都一脸迷惑,除了少数已经猜到了大抵的人。

这时,坐在劈面的淑妃悠悠然开了口,含笑看着祈浣儿,柔声道:“公主殿下真是心善。不过公主殿下乃是令媛之躯,可别去过了病气。你且放心,五公主自幼身子骨弱,打小就三天两端的抱病,已经是常事了,太医既然去看过了,定是没甚么大碍的。”

白茗身穿一袭乌黑纱裙,柔嫩的裙裾拖曳在身後,新月一样流光熠熠,恍若浮雪,行时云雾绕衣衿,步步莲生青锦,

祁墨悄悄地听着,一语不发,自顾自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唇角微微勾起,暴露一丝略带讽刺的弧度。

湖面的夜风吹起凉亭里的纱幔,暴露了摆在亭中的古琴,世人刹时了然,本来方才操琴之人恰是七公主白茗!

这下子,世民气里都了如明镜。

梁太后凤眸微弯,涓滴不恼,乃至还笑了笑:“哀家服了药睡了一觉以后,感觉身子利落多了,便来凑个热烈。如何,陛下不欢迎哀家?”

祈浣儿瞥见寿儿,眼睛一亮,喊了声:“五公主!”

本日燕帝在此设席,特地接待晋国太子及公主殿下,列席的尽是皇室中人,没有旁的外臣,算是家宴。因此场面不大,但胜在氛围温馨和乐,倒别有一番滋味。

“呀!”祈浣儿小小地惊呼一声,眼里尽是担忧,孔殷地问:“抱病了?严峻么?要不我去看看她?”

言外之意再较着不过——病了就好幸亏寝宫呆着,别到处瞎晃惹人烦!

就连燕帝都面色微变,眉心紧紧拧了起来。

碧水汀中世人皆是一愣。

燕帝冷冷看着梁太后走近,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太后不是病了吗?”

“嗯。”燕帝摆摆手,表示那就传膳吧。

高湛忙道:“不严峻!太医已经去看过了!”

席间有人忍不住猎奇,小声向旁人探听:“这是何人在操琴?宫中新来的琴师?”

那双通俗文雅的凤眸中,眸光比月色还要凉薄。

“哦?是么?”燕帝挑了眉,顿了顿,又问:“可有甚么大碍?”

燕帝绷着脸,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沉声道:“太后谈笑了。”

碧水汀乃是皇宫中最美的水中楼阁,殿宇巍峨,玉阶如水。湖面荷香桀桀,林端远釉青青。冷风多少,模糊花香幽幽入鼻,沁民气脾。

碧水汀中,淑妃从开端就一向察看着祈墨的神情。见他瞥见白茗以后,并未像其别人那样目露冷傲,反而只淡淡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野,不由得有些绝望。

太后不是凤体抱恙,说要在寝宫疗养吗?如何俄然又来了?

闻声有人叫她,才渐渐抬开端来,茫然看了看四周,找了半天赋瞥见祈浣儿。

她看向燕帝,腔调柔缓地问。

祁浣儿长相美丽,笑起来的时候,神情间一派天真烂漫,让人猜不出她的话究竟是故意还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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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

世人的目光追跟着高湛,见他走太长长的回廊,回廊绝顶有一处精美的凉亭,亭内纱幔掩映,让人看不逼真。

高湛上前一步,垂首恭敬隧道:“回陛下,五公主从猎场返来以后身材略感不适,恐怕没法列席本日晚宴。”

梁太后看着在坐世人的神情,红唇微勾,就像是在看一场可贵一见的好戏,狭长的斑斓凤眸非常玩味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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