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民间杂谈之老鼠磨牙

铁牛被推搡着带到中心祭坛，九根青铜柱拴着七个昏倒的娃娃。祭坛上飘着那颗裂开的夜明珠，里头的老鼠黑影已经涨成丈把高的黑雾。大灰鼠人立而起，爪子比划个奇特手势，夜明珠"嗖"地飞进黑雾。

"作孽啊！"铁牛红着眼扑上去，却被大灰鼠一尾巴抽飞。后脑勺撞上青铜柱的刹时，他瞥见柱子上刻满蝌蚪样的古字。黑雾将近淹没最后一个娃娃时，铁牛灵光一闪，咬破舌头把血喷在古字上。

青铜柱"嗡"地出现青光，黑雾收回惨叫。铁牛抄起祭坛边的石锤，抡圆了砸向夜明珠。"砰"地巨响，珠子碎成渣，黑潮般的老鼠影尖叫着缩回地缝。等镇民们在矿口找到铁牛时，他浑身是血抱着七个娃娃，四周散落着发黑的珠片。有人说天亮前瞥见老鼠叼着铜钱往地缝钻，那些青石墙上的牙印，到现在还泛着青光哩。

地动山摇间，珠子里窜出无数长牙的黑影，扑到娃娃身上就啃。铁链"哗啦啦"断裂时，孩子们俄然睁眼——眸子子全变成了血红的竖瞳！

正想着，墙缝里俄然探出几双血红的眼睛。赵三吓得发展两步，灯笼光下看得逼真——几十只老鼠像人似的站着，前爪扶着墙，钢锉般的门牙啃得青石火星四溅。更吓人的是，这些牲口的牙齿竟闪着寒光，活像铁匠铺新磨的凿子。

"我的亲娘！"赵三梆子脱手砸在地上。鼠群齐刷刷转头，几百双红眸子子在暗夜里连成血网。他慌不择路后退时踩塌了块石板，暴露个黑漆漆的地洞，腥臊味混着铁锈味直冲脑门。

现在矿井深处的李铁牛正盯着掌心的夜明珠颤栗。这鹅蛋大的珠子是他半月前炸开山壁时捡的，眼下珠子里竟有团黑影在爬动。顶上俄然掉下碎石渣，他昂首正撞见横梁上蹲着只大灰鼠，金眸子子滴溜溜转，活脱脱像小我在打量他。

"咔嚓"一声，夜明珠裂开细纹。铁牛俄然看清珠子里蜷着个老鼠形状的黑影，巷道里顷刻响起霹雷隆的奔驰声。转头望去，来路已被密密麻麻的鼠群堵死，这些牲口个个举着碎铁片，叮叮铛铛敲着石壁。

经历这场灾害后，青石镇垂垂规复安静。李铁牛因英勇护娃成了镇里的豪杰，他将那夜明珠的碎片汇集起来，埋到了镇外无人晓得的处所。赵三也不再做更夫，转而帮着李铁牛一起照顾那些孩子，教他们防身的本领。镇民们同心合力，修补了墙上的牙印，可每当夜深人静，月光洒在青石上时，那模糊泛着的青光，还是会让人们想起那段惊心动魄的可骇过往，时候提示着他们，这人间，另有很多未知的奥秘与伤害，需心存畏敬。

青石镇的更夫赵三揉着惺忪睡眼，手里的梆子刚敲过半夜天。一阵刺耳的"咯吱"声俄然从墙根传来，他提着灯笼靠近一照，青砖墙上竟充满了新月形的牙印，石粉簌簌往下掉，月光照在牙印上泛着诡异的青光。

这让他想起镇东头的怪事。三天前石工李铁牛从矿上返来，怀里鼓鼓囊囊揣着个发绿光的东西。当晚他家的看门狗叫得撕心裂肺，第二天人们发明狗被啃得只剩骨架，骨头像被铁刷子刷过似的发亮。

大灰鼠尖啸一声，鼠群哗啦啦让开条道。铁牛眼睁睁看着它们用牙啃出石阶，月光重新开的洞口漏出去，照见地下竟藏着座老鼠城。琉璃瓦的宫殿闪着珍珠光，街边店铺挂着铜钱串的招牌，清楚是拿老百姓丢的铜板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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