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民间杂谈之狐仙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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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千恩万谢地接过丹药，正要下山，俄然闻声一声虎啸。一只吊睛白额大虎从林中跃出，直扑白衣少年。

我尽力回想，终究记起儿时确切在山中救过一只被兽夹夹住的狐狸。当时我偷偷把父亲打猎用的兽夹都扔进了山涧，为此还挨了一顿打。

"明日中午，带着这个香囊上山。"狐狸从口中吐出一个绣着金线的红色香囊，"牢记，必然要在中午三刻达到山顶的老槐树下。"

第二天，我践约来到山顶。老槐树下站着一名白衣少年，眉间一点朱砂痣，恰是昨日那只狐狸。他接过香囊，从袖中取出一枚丹药："此乃千年灵芝所炼，可治百病。你且拿去，用无根之水送服。"

"谨慎！"我惊呼。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时，一只白兔蹦蹦跳跳地来到我脚边，化作一名白衣少女；一条青蛇从树上垂下，化作青衣公子；最后，一只黄鼠狼从草丛中钻出，化作黄衣孺子。

白衣少年却不慌不忙，抬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大虎竟化作一名黄袍壮汉，单膝跪地："狐仙大人，小的来迟了。"

"小狐狸，你不饿吗？"我轻声问道。

五位神仙各显神通，不但治好了我娘的病，还助我父亲改行做了药材买卖，今后家道日渐敷裕。而那座山神庙，也因常有灵验，香火鼎盛。

"十年前，你曾在这山中救过一只受伤的狐狸，可还记得？"

"山神爷爷在上，求您保佑我娘亲早日病愈。我愿日日来此上香，为您打扫古刹，只求您大发慈悲......"

我这才明白，本来善有恶报，竟是真的。

"无妨。"白衣少年转向我，"这位是虎仙，也是来助你的。"

"那恰是我的化身。"狐仙浅笑道，"本日特来报恩。这四位道友，也都是受过你恩德的灵物。"

它俄然开口说话了："小女人，你娘亲的病，我能够治。"

我赶紧从怀里取出半个馒头，掰碎了放在地上。狐狸文雅地走过来，低头嗅了嗅，却不吃，反而用那双虎魄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什、甚么忙？"我结结巴巴地问。

我颤抖动手接过香囊，还将来得及细看，狐狸已经化作一道白光消逝了。

山神庙里，我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

五位神仙围着我站成一圈。狐仙开口道："小女人，你可知为何我们要帮你？"

多年后，我已立室立业，却仍经常去山神庙上香。每当夜深人静，总能瞥见五位神仙在月光下对弈，或化作本相在山间玩耍。他们奉告我，只要心存善念，这人间的缘分，就永久不会断绝。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转头一看，一只灰毛狐狸正蹲在门槛上，歪着脑袋看我。它通体灰白，唯有额间一抹红，在落日下泛着金光。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狐狸却持续说道："我乃山中修炼千年的狐仙，本日见你诚恳，特来互助。不过......"它顿了顿，"我需求你帮我一个忙。"

我茫然点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