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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身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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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好,虽还不能鉴定这胎是男是女,但起码能撤除这根将母亲心头扎得千疮百孔的尖刺,且叶霖和老太太再也不能用这些事来打击母亲了!

叶老太太顺势加了一句,“如此,将来包含澜丫头和锦娴的婚事,均得交由我做主。”

这算不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叶老太太眯起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正色道:“如果如你所言,你可愿听我这老婆子的安排?”

她经常同本家的老祖宗走动,天然对朝堂上的事情有几分了然,从大要上看,镇南王府时除了沈叶两家外,极少数独善其身的府邸,不过公开里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沈氏走到锦澜身边,和顺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这有甚么可想的?反正相国寺离得也不算太远,后日母亲陪你一同去便是了。”

叶老太太紧紧盯着叶霖看了半晌,才对劲的点了点头,“好。”

叶霖一怔,皱了皱眉头,“这与锦薇之事何干?”

“还是母亲最好了。”锦澜顺势倒在沈氏怀里,母切身上那股子温馨的味道,她如何也闻不敷。

那人,便是镇南王世子。

“母亲。”锦澜挽着沈氏的手臂,故作当真的道:“即便到了四十,女儿也是母亲的知心小棉袄。”

沈氏的手不自发的抚上仍旧平坦的小腹,含在眸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会儿他也不提甚么叶家的女儿不能与报酬妾的话了,在贰内心,没有任何事情能与出息比拟。

京里那个不知那镇南王世子是个吃喝嫖赌样样齐备的人,最爱过夜花街柳巷,府中除了正妻外,早就纳了五六房小妾,至于那些通房丫环,就更不晓得有多少。

可他只想到将来,却忘了眼下皇上仍在上头坐着,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一道圣旨能让叶家平步青云,天然也能万劫不复。

她竟然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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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菊和唐嬷嬷,另有一旁的虎魄都忍不住捂嘴轻笑。

锦澜蓦地回神,对上沈氏笑盈盈的目光,忙岔开话头,“没甚么,只是想着佛诞之事。”

虽说沈氏在安远侯府几乎被气晕,但也只是一时罢了,过后自是安然无恙,是以安远侯这一行动,只要明眼人瞧得出,主如果为了给叶家示好乞降。

锦澜深深的吸了口气,稳住动乱的心神,拉着沈氏的手定定的道:“母亲,您有了身孕,快两个月了。”

“这事可没那么简朴。”叶老太太盯着儿子的透出高兴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一旦应下,不管我做出任何决定,你都不得插手!”

沈氏同锦澜相视一眼,尽是迷惑,好端端的道甚么喜?

叶霖心头一凛,及时反应过来,“可镇南王府......”如果安远侯府算计叶家,又怎的把镇南王府也卷了出去?

宿世倘若她不死,恐怕也逃不过这个悲凄的了局。

老太太的话叫叶霖内心微微一动,“母亲让锦薇入镇南王府,莫不是有了甚么对策?”

“你不胡涂,只是被旁人许的斑斓出息迷了眼。”叶老太太移开眼,目光投向摆在窗棂上那盆开得恰好的君子兰,喃喃自语,“叶家现在是鲜花招锦烈火烹油,一不谨慎,只怕便是家毁人亡。”

她原觉得这辈子都不成能再有的事,竟然在绝望心身后,又俄然呈现了!

看着女儿撒娇,沈氏的心都化成了水,搂着怀里娇小柔嫩的身子,悄悄拍着,脸上尽是宠溺:“你呀,都十四了,还这般长不大。”

“都是儿子胡涂,一时识人不清,可,可眼下该如何是好?”叶霖神采丢脸到顶点,软软的跪在叶老太太跟前。

叶霖听出了叶老太太言语中的凛冽之意,心头微缩,可踌躇了半晌,便咬牙道:“儿子明白!”

叶霖大喜,仓猝磕了一个头,“儿子能有现在的成绩,全然离不开母亲多年来的教诲,自是情愿服从。”

锦澜得知老太太措置叶锦薇的决定时,已是第二日,内心突然感慨万分。

“这......”叶霖游移了,并非他不肯意,不过是两个女儿的婚事罢了,只是沈氏那头怕是不好说。

沈氏顷刻被这番话给逗乐了,“瞧瞧你们女人这张嘴儿。”

沈氏嘴角微微颤抖,张了张口,却吐不出半个字,睁得大大的眼眸唰的一下便泌出一层水光。

用过午膳,沈氏和锦澜正筹办小歇半晌,成果嘉裕堂却派人来请,说是安远侯府派了名太医来给沈氏诊脉。

如果能借着此事窥测出一二,对叶家将来的挑选,也能多几分掌控。

碧纱橱里,锦澜正陪在沈氏身边,可看着那名年逾六旬的老太医诊着脉,时而眯眼,时而捋须,内心不免有些严峻。

叶老太太眸光闪了闪,“如何?”

“什,甚么?”沈氏神采一震,顷刻目瞪口呆的望着太医,“你,你是说,我,我......”

叶老太太的话一点明,叶霖面色顷刻涨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儿子胡涂!”

好一会儿,太医才收回击,起家笑道:“恭喜叶夫人。”

锦澜是嫡女,在外人眼里头,天然代表的是叶家,叶锦薇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同顾清莲一样,婚事不至于过分刺眼。

太医又只得对沈氏点头,并见机的叮咛几句便出去给叶老太太报喜了。

那日为了保护阎烨进府,她借了佛诞祈福的名头,眼看再过两日便是四月初八了,府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总不能毫无动静。

宿世临死前的一幕幕,她一向深藏在心底,没有一分一毫忘记。

对于算计之事,叶老太太内心的掌控又大了几分,稳稳坐在主位上,边饮茶边等碧纱橱里头的动静。

且此事也是扎在母亲内心的一根尖刺。

“如何是好?”叶霖不说还好,一说就勾起了叶老太太的满腔肝火,“当年一上京,我便千丁宁万叮嘱,千万莫要参合到各个皇子的权势里头去,同沈家一样安循分分做个纯臣,即便日子煎熬些,但只要新帝继位,少不了你的繁华繁华!可你偏生左耳进右耳出,总感觉旁人的话便是金语玉言,三两下便被牵着鼻子跑,这会儿又何必来问我这害你的老婆子?”

叶霖想着常日里老太太对锦澜亦是心疼得紧,定不会委曲了她去,只要选一门好婚事,沈氏也没来由不附和,遂横下心应道:“能得母亲劳心吃力,是两个丫头的造化。”

看着沈氏眼中明灭的泪花,锦澜鼻子也不由一酸,她虽恨叶霖,却也非常清楚,没有儿子傍身,将来如果昱哥儿担当了叶家,母亲的日子定不会好过到那里去。

叶老太太胸口短促起伏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下来,“今儿这事,定同安远侯府有关,且一开端怕是冲着澜丫头去的,锦薇丫头自食恶果,却恰好替澜丫头挡了灾。”

叶锦薇占了安远侯府的婚事,还曾耻笑言明,韶氏还替她寻了一门“好婚事”。

将近两个月,不恰是刚抵京的那几日?刚好叶霖夜夜歇在怡景园,也就是当时便......

“何干?”叶老太太冷哼一声,眼底尽是绝望,这个儿子相较于老太爷,实在减色太多,“现在太子,二皇子,四皇子相互排挤,就连本家都如履薄冰,恐怕卷入此中。而安远侯府......”老太太瞥了叶霖一眼,才吐出最后的话:“夙来都同太子站在同一条船上。”

叶霖惭愧难当,“儿子错了,不管母亲如何惩罚都无牢骚,只求母亲莫要气坏了身子。”

锦澜的心机转得比沈氏快了一步,俄然心头一动,似想到了甚么,一脸震惊的盯着含笑的老太医,“莫非......”

而现在,嫁入镇南王府的人,却成了叶锦薇。

说着她长长的叹了口气,神采出现一丝怠倦,“霖儿,皇恩浩大,何尝不是别样的捧杀。”

叶老太太也是一脸如有所思,“至于镇南王世子的事,确切蹊跷,恐怕此中出了甚么差池,不过如此也好,万一今儿个出事的是澜丫头,那事情便大不一样了。”

她有身孕了?

“澜儿,在想甚么?想得这般入迷。”沈氏措置完手头上的琐事,一昂首便瞧见女儿坐在窗台下愣愣入迷的摸样。

他自是清楚安远侯府同太子来往密切,至于生出投奔太子的心机,也是被安远侯的话说动了心。

屋子里顿时一片和乐融融。

叶霖额头上泌出涔涔盗汗,眸中又惊又惧,哪另有一丝方才的肝火?

叶老太太唤品月新沏了茶上来,端起青花福寿双全茶盅悄悄抿了一口,继而悄悄的看着叶霖,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道:“这几年皇上龙体日渐式微,夺嫡情势愈演愈烈,想来朝堂上已有很多人悄悄站了队,我说的可有错?”

“不错。”太医捋着白须点了点头,“叶夫人有喜了,且已有了将近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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