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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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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白猎奇道:“你们真不会喝酒的啊?”苏凌神采窘然,点点头:“家父管束甚严,常日里倒是滴酒不沾。”说到此,周小白觉得他不喝了,谁料苏凌神采寂然道:“正如兄台所言交朋友贵乎信也,我既承诺兄台喝酒,这杯却必然喝了。”言罢,本身倒上一杯酒,就要喝下去。周小白赶紧去夺,两手碰到了苏凌的手,苏凌“哎呀。”一声,手上一松,酒杯倒是翻了,酒洒到了苏凌胸口上。周小白忙从身上取出一块帕子,帮着苏凌擦一下胸口,刚碰到苏凌胸口处的衣衫,还没擦,苏凌赶紧起家躲在一旁,神采微红道:“我本身来吧。”接过了手帕,将身上的酒擦了擦。周小白道:“本日多有冲犯,还请苏兄包涵。”苏凌神采更加红了,嘴上却说:“无妨。”便要搀扶桃红色衣衫的公子下楼,却那里搬得动。周小白见了,叮咛周桐:“帮苏公子送人下去。”又对苏凌道:“我这书童很有些力量,你让他来吧。”苏凌道了声谢,便和周小白一同下楼去了。周桐扶着桃红色衣衫的公子,渐渐走下了楼。周小白雇了一辆车,送苏凌和桃红色衣衫的公子上了车,本身将马牵来对着车上道:“苏公子,我送你一程。”苏凌忙道:“多谢公子美意,我家离这里不远,一会就到了,不劳兄台送了。”言罢,催促马车从速走了。

周小白骑在顿时,笑了笑:这苏公子仿佛怕我吃了他,走得这么快。周桐在一旁道:“少爷,他们两个不是男人。”周小白一愣:“是女的?”周桐道:“我刚才扶那公子下楼,他喝醉了,却将鞋子掉了,我见鞋子里,另有一只绣花鞋。这不就是个女的吗。”周小白心道:本来是哪家蜜斯出来逛街,被我碰到了。苏凌?恩,名字还是蛮好听的,长相也很不错,不晓得换了女装,倒是如何一个模样。

书房里站着一个小厮,跟周小白差未几年纪,这是周小白新的书童,叫周桐。“少爷。”周桐见周小白来了,当下见礼道:“小人叫周桐,是夫人叫我来服侍少爷的。”周小白嗯了一声,算是晓得了,内心却还在想着乐蜜斯,神情有些落寞。

云中客是金陵一家老牌子的酒楼了,特性说白了就是贵,当然东西也是不错的,有二十年陈酿的好酒,普通都是金陵城中的达官朱紫们才来这里用饭。云中客的老板,传闻是一个老童生,喜好吟诗作赋,每天都会出上一个春联,吊挂在酒楼内,只要有对的上来的,就包一桌酒菜,也是金陵城内一个妙人。

两人坐下,周桐站在一旁。周小白看了看周桐,笑道:“我与这位仁兄就坐这吃了,你还是归去坐我那桌子,少爷我方才赢了一桌酒菜,就便宜你了。”周桐听得心中一喜,忙坐到中间的桌子上去了。酱色衣服的公子笑道:“想不到仁兄文采斐然,对下人也是非常照顾,小弟佩服。”周小白正色道:“人与人之间实在并无不同,人是生而自在的,却又无往不在桎梏当中。”酱色衣衫的公子虽听不太懂,但对他的谈吐却并不附和:“朱子言: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三纲五常乃是人伦至理,兄台刚才说:人与人之间并无不同,却不是有违贤人之言?”周小白笑道:“朱子之言,倒是至理,但你只学了一半。贤人也道: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子为父望,子不正,大义灭亲。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再醮。妻为夫助,妻不贤,夫则休之。”酱色衣衫的公子听完道:“既然兄台以为朱子之言有可取之处,为何还要说人与人之间并无不同?”反将一军。周小白哈哈大笑道:“我言朱子之言,力行朱子之行,却不像你这般只见其表而不见其里。”酱色衣衫的公子一愣:“兄台何出此言?”周小白道:“朱子之言,本意即在格物。贤人言:君之所贵者,仁也。臣之所贵者,忠也。父之所贵者,慈也。子之所贵者,孝也。兄之所贵者,友也。弟之所贵者,恭也。夫之所贵者,和也。妇之所贵者,柔也。事师长贵乎礼也,交朋友贵乎信也。既然朱子有此家训,却又言:存天理、去人欲,岂不自相冲突?兄台可曾想过这是为何?”酱色衣衫公子被问得一愣,答不上来。周小白又道:“朱子言:去其气质之偏,物欲之蔽,以复其性,以尽其伦。这才是朱子之言。先人读贤人之书,只知其然,不知其以是然。才有了对朱子的曲解。实际上人存于天下,即有其所存之理。大家有大家的感化,莫说男人,妇女亦能顶半边天。”“妇女能顶半边天?”酱色衣衫的公子听得呆了:“倒是哪一名大师之言?”周小白神采一红,打个哈哈,又笑了笑,不说话了。酱色衣衫的公子明显对周小白的谈吐非常猎奇,忙就教道:“兄台谈吐独特,说的又非常有理,还未晓得兄台高姓大名?”周小白还未说话,中间吃着饭菜的周桐伸出头来:“你连我家公子都不识得,我家公子是十二岁中了秀才,又是应天府学的生员,周小白是也。”周小白瞪了他一眼,周桐忙低下了头。周小白笑道:“鄙人姓周,名为小白,尚未有字。仁兄可否见教姓名?”这时,一向不说话的桃红色公子怒道:“大胆!竟敢扣问……”话还未说完,就被酱色衣衫的公子伸手堵上了一个鸡腿。“这是我小弟,兄台莫要怪他莽撞。小弟姓苏,单名一个凌。”“本来是苏兄。”周小白道:“本日一见,苏兄品德边幅,都是一流,鄙人敬你一杯。”桃红色衣衫的公子拿出鸡腿又怒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话又未说完,却被苏凌用手堵住了嘴。苏凌脸上尽是歉意:“我小弟书读的少,又一心保护与我,还请兄台不要见怪。”说罢,叮咛小二:“拿酒来。”周小白迷惑的看了看杯子里,闻了闻,才晓得这本来是一杯茶。心道:本来这两位不喝酒的啊。

周小白笑道:“这个对子难就难在以字形变更得字音,还要字形类似,却又要说出一番事理,看似不太轻易。但是只要晓得了这春联当中的关头点,却也不难。”周小白站起家来冲着看着他的人一抱拳:“鄙人鄙人,还望诸位见教。”言罢,大声道:“我这下联便是:二人是天,一人是大,天大情面,情面大于天。”此联一出,周遭一片喝采之声。

读了一个上午的书,本来的新奇感也垂垂消磨,周小白放下了手中的《易经》,对周桐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去转转吧。”周桐道:“顿时就要吃午餐了,少爷您还出去?”:“恩,你去禀告夫人,就说我去城里拜访一下朋友。”周桐应了一声,出去了。

酱色衣服的公子点点头:“看来这个三少爷的确有些文采,对仗也算工致。”他起家走到周小白面前:“这位兄台,小弟刚才听到你的春联,心中佩服,还请移桌一叙。”周小白看了看面前的人,只见和本身年纪相仿,面若冠玉,仪表不俗。更可贵说话之间,神情怡然,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推让不得。心道:这位看上去也是一个勋贵后辈,我交友一番,也无不成。因而道:“那就讨扰了。”

略微沉吟,周小白笑道:“我已对出来了。”此话一出,引得周遭用饭的人都停下了筷子,看着他。小二笑道:“三少爷您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在金陵也是出了名的。这幅对子,已经挂出去了三天,还没有人能对的上来呢。”

说者偶然,听者故意。就在周小白身后的桌子上,坐着两个年青的公子,两人头戴四方安定巾,一个穿一身酱色袍衫,一个穿一身桃红色罩衫,看上去跟周小白差未几大。两人中穿桃红色的公子小声道:“姐姐,这对子您都对不上来,这个三少爷能够对上来吗?”酱色衣衫的公子道:“你呀,如何又喊起姐姐来了,现在本公……子就是微服巡游,应当叫我少爷才对。”桃红色衣衫的公子吐了吐舌头:“晓得了,少……爷。”酱色衣衫的公子笑了笑:“小环,就你玩皮的短长,听他如何对吧。”

走到书案旁,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本《汉书》,周小白笑了一下,细想本来自个也是一个偷懒的家伙,书房里不读四书五经,喜好读一些杂书。实际上,周小白早在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并且还被提拔为应天府学的生员,四书五经早已经烂熟于胸,他自幼身材不好,却喜好舞刀弄剑,崇拜前人的豪杰事迹,最喜好看一些豪杰的江湖趣事,这本《汉书》记录了很多怪杰异事,原是周小白本身常常读的一本书。

周小白将《汉书》放在一旁,又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中庸》,才看了几页,感受书上写的本身脑筋里本来就记得,不但记得,另有本身的一番体味。这时,周小白恍忽如梦醒普通,惊奇道“我自个本来就会啊。”再拿起羊毫,摊开了纸,周桐在一旁帮着研磨,笔尖润色今后,本身在纸上随便写了写,一笔书法,有模有样,是标准的楷书,心道:看来之前的我,倒是下了一番苦功。本身又写了一些字,写的越多,本身更是越来越得心应手,想到本身还会写隶书和草书,又写了一些,心内更加欣喜。周小白的字,写的算是上乘,完善的是一种春秋上对字体的把握功底,就仿佛一个会唱歌的人,歌颂的再好听,却不如专业歌手那样对本身的歌曲了解深切,能够随便掌控。这个本领,不是说下苦工就能得来,它需求人的思惟精力达到必然的境地,才气阐扬自如。

刚走到酒楼下,小二早早就迎了上来:“三少爷您来了,快里边请。”迎上了楼,小二又道:“三少爷您明天是对春联,还是按老端方来?”周小白笑道:“本日春联写的甚么?”小二抬手一指:就是它了。周小白看着楼下挂着一幅庞大的春联,写的是:中计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周小白心道:这个老板对考科举也真是无法,也实在是他本身实在的设法,不然那里能够出这么个怪题目。

周小白走出大宅,周桐已经从内里赶了出来:“夫人说了,少爷能够在金陵城内逛逛,不答应出城。”周小白心道:还是怕我去找乐知秋,也罢,我出去逛逛街,找个饭店吃个饭,也是不错的。主仆二人上了马,一前一后,落拓舒畅的随便逛着。周桐道:“少爷,我们去那里啊?”周小白影象中,金陵城有一个酒楼,叫做“云中客”仿佛本身常去那边,便道:“去云中客吧,先用饭再说。”

两人骑上了马,又是一前一后,落拓的回到了家中……

大门外马车已备好,周小白本来想送送乐知秋的,周氏却分歧意。无法之下,只能遵循母亲的叮咛,进入书房复习功课去了。

见苏凌要喝酒,桃红衣衫的公子急了:“少爷,你向来不喝酒的。”苏凌道:“本日我与周公子一见仍旧,小弟非常佩服兄台腹有经纶,喝上一杯有何不成。”酒拿了上来,周小白先给苏凌倒了一杯,又给本身倒上一杯,这才言道:“愚兄先干为敬。”一抬头,喝了下去,倒是上好的女儿红,估计丰年初了,有点辛辣。苏凌刚要举杯,被桃红色衣衫的公子抢了畴昔:“你要喝,我陪你喝。”也是一口灌了下去,却明显是没喝过酒的,神采通红,咳嗽开来。苏凌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忙倒上一杯茶递畴昔:“快喝杯茶,歇一歇。”桃红色衣衫的公子却醉了,喝了口茶,趴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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