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饮水问题(应某些书友强烈建议)
“這倒是功德。”鄭克臧眼眉一挑。“如此說來三道溝一事已經塵埃落定了？”
軍器司的一名主政官往一個木桶狀的容器裏澆入數十瓢渾濁的泥水，一會之後，木桶底部的引流管中便滲出晶瑩的水線來，但是等接完水的碗擺到鄭克臧面前的時候，鄭克臧鲜明發現碗底仿佛有一些玄色的炭灰。
“臣跟鄭英平大人商議過，除軍供的水泥以外，鹽鐵司每月還能够額外加撥三萬斤石灰。”蔡謙老老實實的回報著。“臣以為，用石灰加熱只是極端的作法，并且每次只需有數的石灰，是以三萬斤石灰已經足用了。”
鄭克臧並沒有馬上必定蔡謙的說法反而問到：“這個矽藻土，東寧發現的多嗎？”
“那就十年八年的往下減，說起來這件事是他們起的頭，就算談不成了，咱們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鄭克臧顯然全盤把握。“以是不必擔心，儘管渐渐磨去”
“臣明白。”蔡謙點頭應著，隨後指向第二個木桶。“這是根據主上的指點尋來的矽藻土。”同樣演示了一番之後，擺到鄭克臧面前的碗裏明顯清澈了許多。“主上，臣以為，單從品相來看，矽藻土濾過的水質要比柴炭淨濾法更佳。”
“倒是與能够各处取材的柴炭、竹炭來更有偏頗。”鄭克臧說到這，用探問的語氣向蔡謙求證道。“不是還有第三種体例嗎？孤怎麼只看見一個陶罐，莫非玄機在此中嗎？”
“什麼叫做漫天要價？”鄭克臧似笑非笑的說在。“不開價，咱們又怎麼能探明朝鮮的底線在哪裡。”鄭克臧背著手站了起來。“如果直接當作嫁妝贈送，朝鮮方面不能接管的話，就跟他們談租借九十九年好了。”
“不，”鄭克臧當即喝止道。“朝王公主下嫁本藩是密切兩國關係的大事，你要繼續跟朝方談下去，至於嫁妝嗎？孤記得佛郎機人的公主下嫁英王時將其在天竺的領地作為了嫁妝，你且去跟朝鮮人談一談，看看能不能把濟州轉給本藩。”
“這？”林維榮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於是他試探道。“如果朝鮮方面還是分歧意？”
“沒想到小中華竟然也學起了和親的手腕，難道孤是蠻夷嗎？”鄭克臧說著臉上暴露了大怒的神采，不過儘管如此，可鄭克臧到底是怎麼想的，林維榮底子不敢隨意的揣摩。“和親？”公然，鄭克臧的臉色變幻。“既然是和親，想必是賜予多量的財物，可朝鮮國小民貧，能有什麼樣的財物做陪嫁，該不會是在打財禮的主张吧。”
“主上，由於各師、各海兵隊多次反应瓊州作戰時軍中飲水量大、冷開水補充不及時、耗費燃料和時間，為此軍器司試作了三款新式的飲水器皿來解決這個問題。”雖然蔡謙對鄭克臧過於重視戰地飲水問題有些不甚了解，但中國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落實領導唆使不過夜，以是鄭克臧回到東寧在幾個月，軍器司就拿出了成品。“第一種系採用柴炭淨濾法。”
“主上，朝鮮但是剛剛制定了《南北參商沿邊犯越禁斷事目》的。”呂雪芳提示道。“恐怕從朝鮮那邊越境的困難極大，臣以為不如派船直入土門江口，或能够避開清廷的關卡。”
以是林維榮用襟曲解鄭克臧的意义：“主上，臣這就回復朝方，歡迎朝王派使臣朝覲鄭監國，至於朝王公主下嫁一事嗎，臣想辦法推託了。”
看著林維榮的背影，鄭克臧淡淡的笑了笑，明天但是把這位司官大人嚇得不輕啊，但半晌之後鄭克臧的笑容斂去：“去把呂雪芳叫來。”
鄭克臧眯起眼睛，他明白出現這種情況估摸著是因為活性炭的制取需求氧氣和二氧化碳，而這兩種東西以现在明鄭的技術水準是絕度無法分離和儲藏，是以以這種体例淨化過後水質到底能不能直接援引，恐怕是要打個大問號的。
“倒也並很多見，不過以主上所言色澤越白越為上品來說，東寧發現的矽藻土大多是灰色和灰褐色的，就連淺红色的都很少見。”
“濟州？”林維榮大驚失容的看著鄭克臧，明顯是被嚇到了。“主上，這，這有能够嗎？”
“用石灰加熱？”鄭克臧眼睛一亮。“倒是一個好辦法。”話剛剛出口，鄭克臧的臉色就是一變，仿佛剛剛想起了什麼，沒錯，石灰是水泥的主料，又兼能殺菌滅蚊蠅，是以整個東寧的需求量極大，一定就能足夠分派了。“軍器司與鹽鐵司協調過嗎？”
仿佛意識到鄭克臧的重视重點，蔡謙解釋著：“雖然這水還要再分濾一邊，但大部分的雜質已經断根了，以此做應急的時候飲用並不成問題。”
聽話聽音，林維榮的額頭青筋一跳，他明白鄭克臧是已經晓得朝鮮被罰銀的事情了，而到底是誰泄漏了动静，他也是心知肚明的，不過這麼一來，他便產生了拋開職方司另起爐灶的心机，當然，這種心机，現在是不能對鄭克臧說明的。
呂雪芳應了一聲，接著就聽鄭克臧說道：“東寧跟朝鮮的貿易即將重開，你想辦法經由朝鮮潛入柳條邊外聯絡挽救三藩舊部。”
“軍前議論火龍出水的射程近，器具重，軍器司並無意見，”蔡謙也是做好功課來的，天然有問便有答。“說起來生產一根雕翎箭的花銷足能採買五六枚鉛子的了，臣還巴不得不再生產了。”鄭克臧的雙眼緊盯著蔡謙，仿佛想辩白他所說的是否是至心的，不過蔡謙一副坦蕩的樣子，鄭克臧天然無法確認他的真實心机。“至於軍前說迅雷銃車的再度裝填速率過慢的說法，臣也不否認，但是臣認為，迅雷銃車能起來齊射的感化，用來打亂敵人的地形乃至馬隊都有不錯的结果，應該繼續裝備軍前。”
職方司的掌門人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甫一進門，就聽鄭克臧号令道：“兩件事情，第一，现在閩浙粵三省禁海，東寧跟大陸的聯繫再度中斷，你務必派人潛入大陸，恢復與漢留的聯繫。”
當然既然軍器司能眼巴巴的做出了，鄭克臧也不會用心給他們潑冷水，以是他只是點點頭：“孤也不是很動，以是只提兩個建議，第一，盡能够的利用竹炭，第二，到底成不成，還要運到瓊州軍前試過才知分曉。”
“第三個其實還是用加熱的体例來获得開水，但不是用常見的燃料。”蔡謙表示那名主政官在陶罐裏裝下水，隨後把陶罐擱在一個木桶之上，又往木桶內倒入一些水，只見一股白煙伴著難聞的氣味傳來出去。
其實林維榮說的這些鄭克臧已經從職方司晓得了，但他還是暴露了一副吃驚的神采：“謁見鄭監國也就是算了，不過是朝鮮人的姿態，但聯姻一說是何應由，難不成朝鮮的公主多得沒有处所嫁了，亦或是朝鮮有掌控出嫁公主之事能瞞過清虜。”
“主上聖明，清虜飛揚放肆，幾度欺淩朝鮮，是以朝鮮故意相與本藩聯手。”說到這，林維榮抬眼偷偷瞄了鄭克臧一眼，但他的小動作卻被鄭克臧看著眼裏，正覺有些不当，就聽林維榮繼續道。“朝鮮想派使臣謁見鄭監國，還想以公主與主上聯姻。”
“主上說得極是。”林維榮暴露一絲佩服的神采，當然這也有能够是他高超的拍馬技術，但無論如何，鄭克臧都看上去非常受用。“互市司高低以為，或許朝鮮只不過是用宗女翁主來冒充公主，如此才不至於讓清虜抓住了把柄。”
“一輛銃車的開銷不但大於一門二寸炮，其上的銃管更是能够裝備半隊銃手了。”鄭克臧卻更信赖前線指揮官們的說法。“而同樣組成銃隊的结果卻並不比迅雷銃車要來得差了，还要华侈曳马牵引。”鄭克臧搖了搖頭。“孤以為，或許迅雷銃車能够裝在水師的戰船上，日後對方跳幫之敵倒是一大殺器，至於百虎群奔，孤卻以為或能够保存一部分下來。”看著有些錯愕的蔡謙，鄭克臧暗笑起来，估計再有下次蔡謙等人絕對不敢隨意揣摩本身的情意。“說起來還是卿提示了孤啊，戰馬怕火，恐怕百虎群奔用來打散清虜的馬隊更有有效”
“足不敷用你說了不算，孤說了也不算，還要讓軍前試用後才晓得是否足用了。”鄭克臧想了想唆使道：“這三套淨水、加熱的器法不但要在瓊州那邊要試用，東寧這邊也要試用幾回。”老迈發話了，蔡謙天然不敢有異議的，於是這件事便算暫時定了下來，鄭克臧便表示侍衛和軍器司的主政官把面前的東西搬了出去，等只剩下蔡謙了，鄭克臧問到。“關於百虎群奔和迅雷銃車的奏議，軍器司是怎麼個章程？”
“事情由卿等來做，孤只要結果”
蔡謙退了出去後林維榮走了進來：“主上，朝鮮方面聯絡了咱們在濟州的留守人員，他們準保跟咱們恢復貿易，他們願以馬匹、條銅、生鐵、棉花等來換取本藩的鳥銃、火炮，本藩的馬車也是他們想買幾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