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习武
叶无涯本想戏弄戏弄他,见林南俄然一脸奸刁地止住话头,顿时心中生了几分欣喜来,对这新收的弟子也是更加的对劲:“如何,你不问我?”
林南仔细心细的记着,又问道:“那招式又如何?”
叶无涯笑道:“这地阶心法固然贵重,却不见得有多奥妙,为师虽晓得一些地阶心法,但却未修炼,自是不能教你。”
林南这才惊醒,睡眼惺忪的展开眼,看清是叶无涯,顿时吓得打了个颤抖。揉着眼睛望了望天,惊呼道:“天都亮了?我睡了多久?”
林南闻言心中大喜,赶紧照做,道:“多谢师父!”
叶无涯知他是习武心切,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好笑,笑骂道:“这山庄里也没牛给你偷,下回天亮了再来也不迟。”
“臭小子,你不在屋里睡觉,却在这里打甚么盹儿?”
林南不明以是,将那干柴端端方正的放好,接过砍柴刀来,用力便是一劈。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干柴回声一分为二。叶无涯拾起此中一半,打量了一眼,点头道:“你这劈柴的工夫,还未练到家。”
叶无涯咳嗽了一声,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当天阶心法是菜市里的明白菜不成?这天阶心法千年可贵一遇,怎会等闲落在我手里,我叶归山庄如果有天阶心法,那还不整日招上贼来?”
叶无涯却不答话,顺手从门前拿起一根干柴和一把柴刀,放到林南跟前,道:“你且劈一劈尝尝?”
林南一愣,奇道:“这劈柴莫非另有甚么学问不成?”
林南嘻嘻一笑,做了个鬼脸:“师父是多么人物,既然要教我黄阶心法,天然是成心图的,不然此后我出去被人给宰了,丢的但是我们山庄的脸面。”
林南从速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不知师父教的这黄阶心法,有甚么分歧?”
叶无涯笑着摇了点头,接过刀来,道:“你且看好。”
林南不由一阵绝望,瘪了瘪嘴道:“那你要教我甚么?”
林南瞥了瞥嘴,道:“那群伪君子如何肯教我甚么心法,这十五年别的本领没学到,劈柴倒是更加的谙练了。”
林南点了点头,心知这天阶心法之贵重,又道:“那师父莫不是要教我的是地阶心法?”
叶无涯摇了点头,道:“玄阶心法比拟起前两种心法虽是要常见很多,但凡是大宗的入门心法大多都是玄阶心法,我叶归山庄岂能和那些平常宗门比拟?便是你想学玄阶心法,祖师叶胤也是舍不下脸来传的。”
叶无涯眯了眯眼,笑道:“莫要觉得砍柴是个简朴的活,你如果能劈得一好捆柴,那也是一门大学问。”
他一刀在手,脸上略带了一丝凝重之色,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一柄褴褛的砍柴刀,而是一把神兵似的,林南一眼望去,心中俄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动机:仿佛那把柴刀已经不再是浅显的柴刀,而是成为了叶无涯身材的一部分。
叶无涯拍了拍林南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你悟性极佳,那风陵越如果晓得,只怕是肠子都要悔青啦。”
叶无涯哼了一声,笑骂道:“年纪悄悄,马屁倒是拍得清脆,你这奸刁小子莫要用话来激我,为师要教你黄阶心法,天然是成心图的。”
叶无涯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当真是奸刁,想学本领却还拐弯抹角地套我话,这劈柴的本领我将来自会教你,但却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学会的。”
次日,天不见亮林南便爬起床来,手忙脚乱的梳洗结束后,便早早地去了庄前石碑候着叶无涯。贰心中孔殷着想要习武,自是等得望眼欲穿。
叶无涯吸了口气,俄然抬起手来,只见一刀寒芒一闪而过,再看那半截木料,已经被竖着切成了两块。
叶无涯对劲地点了点头,道:“招式却和心法不一样,无品级之分,因为任何招式都不能称之为最强,而是要看收回招式的那小我,你看我先前劈柴的那一刀看似简朴,但平凡人便是将剑法使得天花乱坠,却也挡不住我那一刀。”
叶无涯来回踱着步子,道:“苍澜武学汗青悠长,传至本日已稀有万年,这武学中,凡是分为心法和招式,这心法可分为六合玄黄四阶,每一阶对应的能力也大有分歧,此中天阶最强,黄阶最末,修炼了心法后,修行者使出的招式才会更有能力。”
叶无涯傲然一笑,道:“我叶归山庄的工夫,天然是好本领。我且问你,你在天剑宗可有学过火么心法?”
叶无涯大笑了几声,开口道:“不错,为师本日要教你的,恰是黄阶心法!”
叶无涯满脸傲气,一字一顿道:“我这心法固然阶层寒微,但是却能够生长!”
林南心中有些不平,道:“我自八岁起就在天剑山砍柴,要说这劈柴的本领,便是山中后勤弟子也没我谙练。”
林南可贵被人嘉奖,顿时心中欣喜,道:“那师父您要教我心法,是甚么阶层?”
林南神采难堪,摸了摸鼻子道:“师父,本日你要教我甚么本领?”
叶无涯敲了敲林南的头,笑骂道:“莫要好高骛远,你且盘腿坐下,我教你一套心法口诀。”
这一等倒是等了足足半个时候,直到日出东方,天气见亮,叶无涯才不紧不慢地从屋内出来。看林南痴痴地坐在庄前,两手托腮,一颗脑袋不住地向下点头,叶无涯不由感觉有些好笑。
林南几次思考着叶无涯的话,开口道:“本来如此,这招式不分凹凸,出招之人却有境地之分,就比如秦浩那贼境地就远不如你,即使是学了风陵越传的一招天枢剑,却仍然被你轻松击败。”
叶无涯故作奥秘,反问道:“你且猜上一猜?”
“噗!咳咳……”林南刚拿起水囊灌了口水,一听叶无涯的话顿时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他正待扣问,忽地想道了甚么,笑嘻嘻的收起水囊,却不说话。
林南皱了皱眉,故作活力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师父你莫非这般吝啬,筹算教我最后级黄阶心法不成?”
林南拾起此中一块打量,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那切面光滑,仿佛是经心打磨过普通,浑然天成,毫无劈砍过的陈迹,再看本身劈开的那一面,倒是坑坑洼洼,如泥泞烂路普通。
林南知他是在夸耀,故作思考道:“师父这般通天的本领,天然教我的是天阶心法。”
说来也奇特,一样是要学剑,林南心中虽是等候,却和上一回比起来感受仿佛差了一些甚么。他幼年青涩,虽感觉那里不当,却如何也思考不出本源。
林南心中不免有些绝望,有气有力的道:“那师父是筹算教我玄阶心法了?”
林南看得心痒,顿时滑头一笑,道:“师父,你这本领可短长得很啦,如果教会了我,今后我们庄里的柴禾可就都雅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