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竟敢不给麻爷面子
他言行如此无礼,岳四海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当即冷哼道:“只要你过了岳某这一关,天然能见到她。”
麻仙子立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手指着她大呼道:“就是她!就是这小贱人!”
此时夜幕来临,天气暗淡,他们身后足足上百号人举着火把围住这里,照得堆栈门前透明透亮。瞧那架式,亦有一言分歧就放火烧屋的意味。
玉寒烟走到最前,目光自秃顶男人、中年文士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麻仙子脸上,瞧见她那副风趣的打扮,面上不由暴露忍俊不由之色。她抿了抿嘴,压上面上笑容,道:“诸位,正主已经来了,你们谁要报仇的抱怨的,尽管冲吾家来吧!”
麻东豪转过甚来,沉声问道:“仙子另有甚么指教?”
秦言一愣:不是只煮你玉仙子一个吗,如何又扯到我头上来了?他不假思考地答道:“师姐神功盖世,一剑把他打发了便是,也让这群土包子见地见地我们九龙峰的武技。”
麻东豪脸上横肉一颤,咧嘴笑道:“仙子雅量,麻某佩服。小妹年纪小不懂事,差点扰了仙子雅兴,实在是罪恶。麻某替她给仙子赔不是了,请仙子谅解则个。”说着就要抱拳施礼。不料麻仙子乘此之际从他手底摆脱出来,顿脚大呼:“谁要向这贱人报歉,不晓得是从哪个窑子跑出来的姐儿,也敢自称仙子,老娘今儿个非要撕了她的脸……”
秃顶男人笑道:“放心,就算她美若天仙,只要敢伤我mm,我还是叫她不得好死!”他抬眼朝岳四海看去,“姓岳的,我找的不是你,你让正主出来发言。”
玉寒烟道:“令妹还没有报歉,麻先生就想一走了之,也太不把吾家放在眼里了吧。”
秦言跟着岳四海走出堆栈,只见门外已被一帮面孔凶悍的男人围得水泄不通,只留下了一小块空位,连落足的处所都不敷,大部分岳家仆人都被堵在了堆栈门内。
秃顶男人咧嘴一笑,暴露一口森森白牙,却不答话,扭头朝身边麻仙子问道:“就是此人打伤了你?”
麻东豪眼中厉芒闪过,脸上横肉起棱,已是动了真怒。他麻东豪在这光义县称王争霸十几年,纵横傲视,无人敢惹,连官家知县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麻爷”,何人敢掠其锋芒?他只是看在九龙峰的面子上才对这玉仙子好言相劝,不肯多肇事端,这贱人倒蹬鼻子上脸,还真觉得麻爷怕了她不成!
玉寒烟倒不是用心要躲起来。当时出门的时候,岳四海走得匆急,连带着一群仆人也冲到了她前面,而后又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这倒将她难住了,她堂堂玉仙子,莫非要从一帮臭男人中挤出去吗?她只好伸出纤纤玉指,一个个地点了点仆人的肩膀,请他们让开路来,磨蹭了好半天赋走出门,便瞥见岳四海要跟那秃顶大汉脱手了,赶紧出声喝止。
麻仙子一摆脱束缚,立马叉起腰来手指着玉寒烟破口痛骂。她嗓门粗大,口中污言秽语吐个不断,直将玉寒烟的祖上十八代都归入坊间贱籍。其言语之刺耳,就轮作为旁观者的秦言也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一剑砍了这丑婆娘。
见她还是一派轻松安闲的神采,麻仙子按捺不住,开口骂道:“你这小贱人,死光临头了还放肆甚么!哥,我不要她死,我要把她抓起来,割下她那张臭脸皮,渐渐折磨她……”
麻东豪阴狠一笑:“也是个王谢大派的弟子,仿佛叫甚么林深河吧,竟敢指着麻爷的鼻子说话。麻爷就架了一口大锅,烧了一锅热水,让人把他的肉一块块切下来煮熟了,分给光义县的乡亲们享用。玉仙子,你如许细皮嫩肉的,必定比那人要好吃多了!”
一旁的岳四海蓦地变色,颤声道:“本来沧流殿的林少侠竟是死在你手里!你这奸贼……”
麻东豪恶狠狠地朝秦言看来。向来只要他放肆,明天这里竟然另有人比他麻爷更放肆,这还了得!他伸手往胸前一探,一把将布衫扯开,暴露浑身泛着油光的腱子肉,脚下重重一踏,只听霹雷一声,全部街面都颤了一颤。
麻仙子摇点头:“不是啦,是一个穿戴蓝色长衫的贱女人,她必定躲起来了。哥,你可决不能放过她!”
那帮恶汉之前抢先站着三人。正中那人身材非常高大的秃顶男人,满脸横肉,披一件玄色布衫,便是这群人的首级。那位面庞丑恶的麻仙子就站在他左旁,以一块花巾蒙住了头顶,摇着他的胳膊,一脸委曲模样,口中不住娇嗔。另一人则是一名中年文士,儒衫白袂,手摇折扇,看似一派风骚模样,眼神却非常阴狠。
麻仙子尖声叫道:“哥,你竟然向这贱人报歉――”麻东豪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嘴,麻仙子冒死挣扎,嘴里收回一串呜呜之声。
“两位切莫脱手!”
“麻先生不必焦急,等把这件事告结束再走也不迟啊。”玉寒烟清冷的声声响起,令麻东豪身形顿止。
玉寒烟摆摆手,道:“秦师弟,你闻声了吗,这位麻大爷竟然想把我们九龙峰弟子煮了吃,你说我们该如何办呢?”
岳四海抢先上前,朝秃顶男人拱一拱手,开口问道:“鄙人岳四海,就教中间贵姓大名?”
“别混闹!”秃顶男人抬手在麻仙子肩上按了按,朝玉寒烟拱手道,“这位但是九龙峰玉仙子?玉仙子仙驾亲临,让敝县蓬荜生辉,幸甚幸甚!鄙人麻东豪,乃青木堂堂主,不知玉仙子驾临,差点冲撞了仙子,实在惶恐,请仙子恕罪!”
“玉仙子――”岳四海忍不住开口,却被她摆手禁止。“岳先生,吾家晓得你要说甚么,不过倒是不必。人是吾家杀的,这位麻仙子的头发也是吾家砍的,统统的祸都是吾家惹的,善后的事天然也该由吾家来做。”
他本觉得火线起码有玉寒烟顶着,不料玉寒烟一个闪身,竟窜到了他身后,还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师弟,吾家与你好久未见,不知你武技停顿如何,你就亮几招给吾家瞧瞧,趁便把此人打发了吧!”
麻东豪赶紧将她拽住,道:“不得混闹!”又朝玉寒烟道:“仙子恕罪,麻某另有要事在身,先告别了!”说罢就欲回身。
秃顶男人举目瞥见她越众而出的身影,顿时面前一亮,继而神采大变,神情变得非常阴沉。他右边中年文士也沉下脸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听了不住点头,却又摇了点头。
作为麻仙子口中直指的工具,玉寒烟却对麻仙子的骂声充耳不闻,只瞧着麻东豪问道:“那第一个是谁?”
感遭到对方杀气直逼己身,秦言的神采变得凝重起来。这麻东豪的内力修为已达地元初阶,确切有放肆的本钱,如果本身跟他硬碰硬,一定能讨得了好去。
这一声清喝,顿时当统统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她的身上。
他放开麻仙子,直视玉寒烟,皮笑肉不笑隧道:“玉仙子,你可晓得,麻爷在这光义县住了十二年了,你是第二个敢对麻爷这么说话的人。”
玉寒烟淡淡隧道:“冲撞倒不至于,只是恶女当道,未免影响了表情。麻东豪是吧,吾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让令妹给吾家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