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释然
只可惜她虽掩了修为,却没有讳饰面貌,引来人窥觊,更有一二流门派的长老首徒,欲要将她当作炉鼎晋升修为。
男人抱着少女回到魔宫……
一阵风起,浑身染血的少女落入男人怀中,那一刻,乌黑的眼瞳刹时化成赤色,血光从瞳孔射出,伸展至整片六合,顿时惨叫震天。
随后此人漫衍她魔女身份,以除魔卫道的名义调集宗门众修围攻于她。
“你终究醒了。”
笑得豁然,笑得萧洒。
虽逃了出去,但受伤颇重,一度只能装成凡人混迹在底层。
不知过了多久,鱼幽俄然感到到了六合威压,那威压让她心颤,忘我的状况顿时消逝,她才惊觉丹田满溢,即将进阶,而那六合威压清楚是劫雷的前兆。
越来越多的魔气被哄动而来,刮起了旋风,风越来越大,走在火线的倪泽惊诧转头,眼底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好,我现在就消逝!”
话刚落,一个冷幽幽的声音突然响起。
画面一转,少女握着七绝刀突然扎入男人的心口,鲜血喷得她满头满脸。
“啊――”
魔气发作,少女直接脱手斩杀,却没想到敌手身上有一件珍宝,让他逃出一命。
轻巧的身姿在舞动,仿若一个旋涡,哄动这四周的魔气突入她的体内。
脚尖点起,踩在光斑上,旋起一片光影,带起一片魔气簇拥突入她的体内。
说罢,她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阖,身材滑落而下。
踏出房间,她伸脱手,阳光透过指缝照在眼睛上,暖暖的,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心脏破裂,男人面上却没有透露一丝痛苦,眼底的暗色少女看不明白,也不肯去看,男人嘴角闪现一丝笑,猛地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张口啃咬她的眉心,唇齿之间呢喃着:“鱼幽,我死了,你活不过一月。”
嘎吱!
一道如负释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鱼幽回身,看到倪泽身上发丝混乱,一张脸疲敝不堪,不由得惊奇起来。
想到之前经历的那场雷劫,鱼幽心神皆颤,立时设法压抑境地,而这动机一动,丹田中的九寰珠一颤,吸溜一下将丹田中的灵力吸入珠内。
鱼幽不知为何她一个灵修却能哄动魔气入体,但现在这些都不首要了,首要的是,她想跳舞,这应当是她此生最后一次跳舞了,以是甚么也禁止不了她的舞步。
身材轻得仿佛能飘起来,她俄然想跳舞。
话刚落,她感到到青年身上暴涨的气势,少女立时身形暴退。
不,那不能说是灵力,之前她丹田里的灵力是八色稠浊,现在倒是一片灰蒙蒙的色彩,不似灵力,也不似魔元,反倒类似二者的相容体。
笑声戛但是止,面前之人的模样与梦境中一脸恨意的青年重合在一起,鱼幽的神采垂垂安静下来,她缓缓起家,迎上倪泽的目光道:“你是来为魔君报仇的吗?”
“三年?”鱼幽双眼瞪圆,而后俄然想起一事,望着倪泽问道,“你现在还想杀我吗?”
房门翻开,阳光倾泻而入,一个身影走了出去,他眉眼浓丽,神采庞大地望着鱼幽。
倪泽被她问得懵了:“谁说我要杀你啊?”
震惊得鱼幽一时候张口结舌,而让她更震惊的是,不过眨眼间,丹田里的奇特能量就被九寰珠接收得只剩下最后薄薄一层。
天机山下,少女收敛了魔气,假装成灵修,客气地扣山,却被回绝,她一怒,强攻上山,却被天机星盘弹压,若非当时恰有一名剑修拜访天机尊者,引走了天机尊者,她差点就没了命。
固然刀刃扎入魔君心口是因为他的误撞而至,但她没有解释,因为她本就想过要杀死魔君。
少女被逼到了绝境,鲜血染红了衣袍,视野恍惚起来,她撑着魔血枪,目光超出尸山血海,扫视着四周筹办拖死她的修士,嘿嘿笑了起来:“以我一人,换你们千百人道命,也够本了。”
这一点,不管宿世还是此生都没有变过。
少女本就对好色之人毫不手软,何况对方欲要将她视为炉鼎?
当刀刃第二次扎入魔君心口那一刻,宿世此生的恩仇和恨意都完整消逝了。
而她独一会跳的,便是天魔舞。
呵呵,她是不是还得感激九寰珠给她留了一点底?
少女扬唇笑了起来:“也对,你说过,这世上能决定我存亡的,唯有你一人罢了。”
想了想,他退到一旁,没有打断她,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不竭后退,及至退出了十里,那哄动魔气的旋涡都没有停下。
不过,丹田一空的顷刻,头顶上方的威压消逝,鱼阴暗松一口气。
倪泽眉头一皱,动了动嘴,但到底甚么也没说,转过身才道:“你跟我来。”
画面又转,少女扑到在男人身上,手中刀刃砸入他的心口,鲜血噗地喷到她的眼睛上……
鲜血染红了红色衣袍,溅落在他的墨发上,一贯洁癖的他没有脱手拂掉,一双乌黑如夜的眼,一眼不错地盯着她一步步走来,如踩在她的心脏上。
鱼幽大呼坐起,满眼惊骇,她伸手摸本身的脸,蹭了一手的汗水,她却神经质普通地笑了起来:“不是血,不是血……”
鱼幽嘴角牵起一丝苦笑,以往他老是mm长mm短的喊,现在这副模样,想是恨极了她,就如同宿世一样。
“便是这世上的人都死光了,都不及你一人的命首要。”
即便少女在全胜期间,也没法对抗一个宗门的围攻,何况彼时她伤势未愈。
正筹办自爆的少女一下子僵住了,她扭头,瞥见一人踏着尸山血海而来。
这一次,少女是真的消逝,不但从魔宫消逝,也从修魔界消逝,直接去了修真界。
只是心底激烈的惧意和不安,让她在搅得修真界一片大乱后,甩下一裙追杀她的正道人士,火线天机山。
“你晓得吗,你先是一觉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跳舞一跳就是三年,等得我的头发都等白了!”倪泽拂过额前的银发,一脸幽怨的抱怨。
一个时候后,全部宗门,周遭百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