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秘的鸿门宴
“兰师妹,师姐我要奉告你一个好动静!”
“师姐此番是特地前来看望兰师妹的,现在见师妹好好的便放了一万个心,只是师姐还别的有约在身,我们姐妹就此别过。毕竟,同在雷华派修仙,如果有缘来日自有机遇再次相见。”说话间,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桌上的炊事,一丝妒色不易发觉地一闪而过。接着,软软地扶了扶兰幽鬓上歪掉的玉簪,行动似是极其密切,手指却微微颤抖,兰幽心中却不由一寒。
“固然师弟修为不浅,但此番看来论定力你竟不及掌门万一,却也柔脆不足。莫不是还在想那。。。”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原是来了月漾儿这个灾星,兰幽心底暗叫不好,面上却还是是欢欢乐喜的毫无马脚。
“师姐竟然也在这蓝塘山庄当中,兰幽未查萧瑟了师姐却也粗心了,又怎敢劳烦师姐亲身来跑这一趟?师姐故意,兰幽却怠慢了,心中不甚惶恐,还请师姐赎罪。”兰幽起家盈盈拜了拜,也算尽了礼数。
一名小丫环渐渐走了出去,只见她手上还端着一个小托盘,盘上鲜明一盏淡黄色的花羹和一小碟新奇的红米白玉糕。小兰幽饿了一个早晨不由食指大动,不一会儿便以风卷残云之势吃得干清干净,就连一点点汁水也不剩下。
“见过兰幽女人!”一名姿容鄙陋的粗使老丫环渐渐走了过来,向着兰幽福了福身子,面上虽一片暖和,行动却略显造作,仿佛想袒护甚么。“蜜斯寒缺月在凌波池畔备下了小宴,等着女人同去话旧。”
说话声淡去后兰幽方才起了身,方才的话她一句也没听懂,只晓得本来槐师兄竟是寒师兄的好友。换上绣有穿花胡蝶的细棉粉裙,用一枚精美的木簪绾了绾长长的秀发,兰幽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本薄书细细翻阅了起来。
“话旧?”兰幽心底嘲笑了一声。这才方才起家用过翠芝花羹和红米白玉糕,如何这么快又备下了小宴?怕是有人另有目标吧。何况,传唤高朋这类抛头露面的事,又怎会交给一个如此样貌的劣等丫环?回想方才早膳时出去的那几个小丫环,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起码眉清目秀五官端方啊。
“师弟此言定是有苦处的,我便依了你吧。既然不肯再提旧事,不现在朝有酒目前醉,去尝尝那新开封的女儿红如何!”
“昨夜刚下了细雨,打落了很多的翠芝花瓣,恰好做了几盏甜羹,快趁热尝尝吧!”
只见月漾儿一袭热烈的红色绣花罗裙,长发被鎏金宝石簪绾成一个堕马髻,鬓角贴了一枚金色的花钿,姿势窈窕地迤逦而来。凤目一转,眼底透出彻骨的娇媚与桀骜。在桌旁站定,密切地拉起兰幽素白的小手,笑得合不拢嘴。
固然心下思疑,但兰幽还是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既然来了,那就看看到底设了甚么局吧!摆布在这园中无所事事,恰好能够去会会那幕后之人,趁便解解心中困乏。
“槐师弟竟去过赤霞山?罢了,放眼九州,又怎有师弟你未曾到过的处所?就连天域魔教老巢,槐师弟也是熟谙的,这才助我仙门正道一举攻入天域重创埋没了两百余年的魔教余孽!”
“兰师妹此话不当,却也姐妹生分了,今后如有机遇定要好好一聚,共诉姐妹情长。”一席话后,月漾儿心对劲足地分开了。
“兰幽,开开门!”窗外又响起了聒噪,细细一辨竟是寒师姐的声音,兰幽立即放下书卷前去解开了门栓。
“都说玉蘂花世所罕见,若早知这蓝塘山庄中竟有成片的玉蘂花丛,我槐某又何必去那北域的赤霞妖山苦苦寻之啊。。。”
“兰师妹别来无恙,月师姐传闻你来了连早膳都顾不上吃,多日不见师姐我可甚是驰念啊!”
“对不起阿肆女人,为了老母的病钱,奴婢只要委曲委曲你了。只是。。。你如果死不瞑目化作厉鬼,千万别来找奴婢啊,奴婢必然每年给你烧好多好多的纸钱,弥补奴婢此番犯下的杀孽。”
陪着寒缺月赏了一上午的花,兰幽身子垂垂有些困乏,便倚靠在石桌上安息了半晌。过了一会儿,寒缺月被哥哥唤去为师母奉茶,现在偌大的院中便只剩了兰幽一人。虽如此,四周尽是鸟语花香美不堪收,却也不孤单。
“这师姐可真怪,巴巴儿地好不轻易寻了过来,这会儿子却又要走了。”寒缺月不由嗔道,兰幽则浅笑着摇点头:“寒师姐不必介怀,月师姐也许是另有要事吧。”
跟着那粗使丫环,很快便到了“设席”之地凌波池,左顾右看,公然不见寒缺月的半点影子。而老丫环身子筛糠似的抖了一下,在兰幽不远不近的处所站住了脚,望向池水的眼神略有一丝悲意。
“甚么好动静?”兰幽一脸惊奇。
“原是月师姐驾到,师妹见了月师姐也高兴极了,师姐快请坐吧。”
“师姐走好。”兰幽见月漾儿此番并无歹意,悬在半空的心终究落了下来——或许,月师姐的此次示好是至心的,不如就此放下成见吧。
“寒师兄别说了,牢记,此事不能再与任何人提起。”
“旧事不提也罢。实在,据我所知,天教并不是真的邪煞无双,怕是有曲解有冤情啊。。。”
老丫环心中冷静祷告,兰幽却有些讽刺地看着她,心中悄悄测度着她的动机。的确,本身虽年幼好歹也是个修士,又怎会等闲被淹死?心中暗骂着老丫环的笨拙,兰幽俏生生立在水边,等着她的下一步行动。
一开门,只闻见浓浓的糕饼甜香,诱人的香气在氛围中悄悄化开,沁民气脾。“咕”的一声,肚子却叫了起来。
见兰幽用过早膳,小丫环便端着碟盏退下了,本来悄悄坐在一旁的寒缺月脸上弥漫着高兴的神采。
“寒师兄一片美意,槐某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