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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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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林翰轩请了苏翠菡与李仁怀来插手家宴,向周琴心引见二人。这两人,一家对林翰轩有知遇之恩,一家对木槿有相救之情,周琴心自是心胸感激,对两人殷勤备至。而李苏二人更是想博周琴心欢心,是以言词迎奉,一顿饭吃得甚是欢乐。

苏翠菡当真打量李仁怀,只见他长身玉立修眉俊目,涓滴不输林翰轩,此时神情森寒但言告别动仍不失儒雅,更比林翰轩多了几分狷介狷狂之态。心中顿时发笑,这么多日来,本身心心念念的便是林翰轩,只担忧旁人坏了本身姻缘,竟涓滴没发觉出木槿与李仁怀早已情投意合。

李仁怀虽是国公府上宾,但常日里只在苏子策住的正室和竹语院两处行走,从未曾暗里来访,一时想不明他此番前来是为何事。当即起家便迎了出来,见李仁怀面色阴沉,心下担忧父亲病情反覆,上前福了福问道:“李公子,但是家父身材有异?”

木槿也觉难堪,一时想不出体例,只得道:“今后我再求太后恩情,放我出宫。”

李仁怀一听木槿要入宫,非常不测,实不想她去,但太后已开了金口,自是没法挽回,只要让她先去,今后再作筹算。又担忧木槿不懂宫中端方,怕她亏损,不免唠叨几句。

李仁怀脸上顿时蒙上一层寒霜,踏上一步直视着她双眼:“你再敢胡作非为,休怪鄙人翻脸!”

两人一并喊娘,林翰轩声音哽咽,木槿更是流下泪来,三人回想前尘,恍若梦中。

苏翠菡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此时见他眼中一片森寒,模糊有殛毙之气,不由心下发虚。随即想到本身堂堂郡主,怎能对他一个医者心生怯意,不由暗骂本身无用,霍地站起家来,挺直了脊背,嘲笑道:“本郡主做事,自有主张,无需李公子指导!”

李仁怀来到听荷轩的时候,模糊听到有琴声传来,似是从苏翠菡绣楼传来,琴声咚咚很有喜庆之意,弹的倒是龙凤配。李仁怀听了不免起气,暗道:你到是得了太后金口,将嫁快意郎君,却将槿儿送到那是非之地,生生将我和她拆散!

李仁怀心道:能坐上太后之位的女人,哪个不是心机深沉,更谈不上驯良,但也不想说这些吓到木槿,叹道:“你进宫了,我如果想你了,该如何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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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琴心路途颠簸,情感冲动过后便有些吃不消,林翰轩让苏翠菡指派过来的丫环奉侍她回房歇息。

周琴心又拉着木槿细细叮嘱,内里的公公等得不耐烦,又让下人来催,周琴心方陪了木槿出来,拿出银两打赏,请他们务必对木槿多加关照。

李仁怀见她让步,也不再刁难,长叹一声道:“槿儿心肠纯真,哪能在皇宫糊口?我知太后对郡主甚是宠嬖,我只盼郡主能在太前面前为她美言,常日里有空多去看看她,遇事多为她担待些,让她在宫里能平安然安,我便感激不尽了。”说罢长身一揖,回身拜别。

木槿温言劝道:“太后非常慈爱驯良,对我很好,我跟在她身边谨言慎行就是了,想必也不会出甚么漏子,你不必过分担忧。”

众宫侍都是惯看人神采行事,见太后对木槿如此青睐有加,便对木槿极是阿谀,连那到都尉府接木槿的公公,也悄悄将周琴心办理的银子还给了她。

看到李仁怀面色阴沉,想着他为父亲经心极力,心下略感歉然:“本郡主不察,到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不过本郡主既知你和槿儿之事,定当设法帮你们达用心愿,你且放宽解。”

李仁怀哈哈大笑,待木槿走远,方收了笑声,沉下脸来。坐在桌前低头深思:就算林翰轩军功不斐,最多皇高低旨汲引,何时见过太后伶仃招见四品武官?还令其携妹入宫?更有甚者要留槿儿这布衣女子在宫中,当真是闻所未闻的奇事。但有了林苏二人赐婚之事,便有了很好的解释,想到此处嘲笑一声自语道:“苏翠菡你这究竟演的哪出?!”

李仁怀在她耳边轻笑道:“那你还不如求太后恩情,把你指给我!”木槿大羞推他一把,扮了个鬼脸,扭头跑了。

木槿到了安仁宫后,管事大宫女给她讲了宫中礼节,又将太后的喜恶细细告之,方带她去见太后。

李仁怀嘲笑道:“你喜好林翰轩,眼里内心便感觉他是天上地下第一人,总担忧别人也像你一样非他不嫁,是以捕风捉影,胡乱猜想,还想方设法、不择手腕解除有威胁之人,真是妙手腕啊!”

抬目睹李仁怀脸上神情切切,将他与木槿的景象细细想来,不由暗骂本身胡涂,摸索问道:“李公子对槿儿如此用心,莫不是喜好她?”

世人回到都尉府论述别后之情,提及那催大少,周琴心道:“槿儿走后大抵三四个月,那催大少竟得了个怪病,好象是不能行人道了,今后闭门不出,再也干那些欺男霸女之事了。”木槿鼓掌笑道:“真是自作孽不成活,恶人自有老天清算!”三人又提及其他事,捧首哭一会又笑一会,只感觉生离死别以后,重聚一起倍豪情浓。

次日早膳后,木槿刚清算伏贴,下人便来禀报,宫里的公公已在偏厅候着了。木槿初初见到母亲,实是不想分开,但皇家之命如何敢违,只获得周琴心房里去告别。

周琴心翻开车帘,瞥见两人,只喊了一声:“轩儿、槿儿。”便吃紧急下车,林翰轩和木槿忙上前扶住。周琴心伸手摸摸这个,又捏捏阿谁,声音哽咽道:“我们一家人可算是又在一起了。”

第二日,林翰轩携了木槿早早便在城外十里亭候着。到得晌中午分,方见一队亲戍卫着车队行来,卫队长远远瞥见林翰轩便打顿时前,驰到跟前跳上马来单膝跪地,抱拳禀报:“拜见将军,末将护送夫人安然达到。”

李仁怀面如寒霜,缓缓站起家来,冷冷看她一眼,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面上却诸无笑意:“莫非只许郡主做得,鄙人竟说不得?你几次三番谗谄木槿,她对你一片朴拙自是不疑,却瞒不过鄙人之眼。”目光转为阴鸷,一字一顿道:“鄙人只想对郡主说四个字――好自为之!”

太后本来是想将她留在宫中,随便安排些差事,待苏翠菡与林翰轩结婚以后,再为她指婚放出去。但前日见过木槿以后,便心生垂怜,只想让她陪在本身身边,让本身能看着她便好。是以太后让她陪侍在侧,令不得分拨她做事。

林翰轩忙将他扶起:“傅兄辛苦了,本将军忙完这几日,再请兄弟们喝酒。”说罢带着木槿迎了上去,在离马车十余步的处所跪地呼道:“不孝儿子恭候母亲大人,母亲一起辛苦了!”

周琴心传闻太后要她进宫伴随,不由非常担忧:“槿儿,太后让你入宫,我等为人子民,自是不敢违拗。但这宫中端方甚多,我们小户人家如何晓得?你进宫后,牢记要安守本分,谨言慎行,万事谦让为先,切不成率性,违了端方。”

苏翠菡为他阵容所摄,向后退了两步,几乎被凳子绊倒。忙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来饮了一口,粉饰本身的怯意。

李仁怀冷哼一声,声音冷冽如冰:“护国私有你这么一个七巧小巧心的女儿,但是好的很啊!”

苏翠菡与木槿别后,喜滋滋的回到房中,一时髦起弹起琴来。正弹得欢畅,丫环禀报李公子求见。

苏翠菡听他言语不善,心下不解问道:“李公子此言何意?”

苏翠菡听了心下大怒,想你一个小小郎中,不过依仗救治父亲有功,才受皇上嘉奖,到底是不入流之辈,竟敢对本郡主如此无礼,当下冷了脸道:“李公子,本郡主这就不明白了,你到我府上是给父亲疗伤的,其他事就不劳公子操心,本郡主的婚事更由不得你说三道四!”

李仁怀负手而立:“在你与林翰轩初定盟约之时,我便槿儿两情相悦了,我们早已商定等她母亲到京以后,我便上门提亲,却没想到你无端猜忌,设想将她送入宫中,生生拆散我两。我本不是斤斤计算之人,但一再下狠手,实令人忍无可忍!”

那公公收了银子,也不便催促,娘儿两又说了好些梯己话,直到晌午方才上舆去。

现在听得李仁怀一说,回想木槿对本身的态度,哪有涓滴情敌之感,清楚已将本身当了嫂子。一想到此结,便完整消了对木槿的敌意,暗责本身枉作小人。

木槿抱着周琴心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侧,含泪道:“娘存候心,槿儿理睬得来。”

木槿见母亲打赏的银两很多,估计是她白叟家多年积储,晓得她终是放心不下本身。想着母亲含辛茹苦将本身养大,本身还从未尽过孝心,却总害她担忧,心中既暖且愧,不由泪盈于睫,握住母亲的手舍不得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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