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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得遇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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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郎喃喃的说道:“前次必然是我看错了……我记得当时只瞥见你头发是白的,还觉得是白头发……”

姐姐让他给气笑了:“我凭甚么费钱给你补票?”

金玉郎听了这话,不辩驳,只是笑。白小英看了他一眼,又道:“别这么甜美蜜的对着我笑了,姑奶奶甚么妖妖怪怪没见过,轮获得你在我跟前装神弄鬼?好啦,这一起我收留你就是。归正我也闲着无聊,路上恰好拿你解个闷。”

她不在乎,翻开车门推下了金玉郎,她向着他说了声“古德拜”,然后就封闭车门,带着她的丫头小厮以及老张,对劲洋洋的回家去了。

“哟,还‘我也不晓得’,这把你不幸的。”

明天这火车走得顺畅,凌晨出发,傍晚就到了北京。金玉郎一整天都藏在包厢里,现在要下火车了,他还是有些怕,要紧跟着白小英出站。白小英十三岁时就开端见地天下,现在在这万丈尘凡里走了二十余年,早已修炼得刀枪不入、为所欲为。普通妇女所遵循的端方品德,在她眼里全都是屁。她幼年之时,最爱那年长些的豪杰人物,现在本身到了中年了,倒是转了性,爱起了少年郎。

金玉郎沉默下来。

她大风雅方的取了车票,又给金玉郎补了车票。等查票员走了,她游龙似的扭到了金玉郎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金玉郎顺势问道:“姐姐,你叫甚么名字?”

凭着她那两只专识豪杰的慧眼,火车刚出山东,她就瞧出了这小混蛋不是善茬,她想这小混蛋天生男儿,有点可惜了他的天赋;小混蛋如果个女人就好了,他如果个女人,怕是能倾城。

一番繁忙过后,阔太太甩出一个眼神,让老张带着两个半大孩子去了隔壁包厢歇息,然后抬眼去看金玉郎:“还不走?还真赖在我这儿了?”

“我也不晓得。”

白小英没说甚么,承诺了。等汽车停到了陆府后门口,她没白放了小混蛋走,扯过他就是一个告别吻。此吻深且长,乃至于金玉郎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竟是被她吓了住。

看清了那几张零票子的面额以后,他抬开端,语气介于理直气壮和不幸巴巴之间:“姐姐,一会儿查票员来了,你给我补一张车票好不好?”

金玉郎大吃一惊:“白小英?你是阿谁很驰名的白小英?”

把金玉郎看够了,姐姐开了腔:“如何称呼呀?弟弟?”

本来白小英这个名字,固然现在听着平平无奇,但发展十几年的话,这三个字但是常在报纸上露脸的,阿谁时候,她是上海滩鼎鼎大名的“花国总统”,职位和阵容,都不次于当时数一数二的名伶。而她之以是能在名妓当中拔取头筹,倒不但是因为她天生丽质、艳冠群芳,而是她“美人巨眼识豪杰”,对待客人挑三拣四,不睬凡夫,只爱豪杰。豪杰如果流浪到了她的面前,她不但不嫌人穷,还要倒拿出些钱来给他去渡难关,因而旁人提起她来,爱她的都赞她有侠气。她一脚踏在烟花巷,一脚踏在江湖中,北方也走,南边也去,甚么风头都敢出,光阴一久,竟也攥了两手的款项与人脉。

隔着两人的大衣,小混蛋一起紧贴着她出了火车站。火车站外有汽车等着她,他贴着她又钻进了汽车里:“姐姐你再送我一趟,我今晚去朋友家住。”

她怨他恨他打他骂他都行,他都肯对着她下跪叩首了,另有甚么是不能忍耐的?但她不成以对他绝情,她不成以一点但愿都不给他。她不给他但愿,他就会痛苦哀痛,他就又要哭了。

白小英的这些旧闻,都是金玉郎小时听人讲的故事,厥后这白小英结了婚又仳离、仳离了再结婚、结了婚再再仳离等事,固然也一桩桩的全上了报,但对于十多岁的金玉郎来讲,读这类桃色消息还不如看耗子搬场风趣,故而也就不肯存眷。现在他俄然见了活的白小英,很有目睹前人重生之感,乃至于他忍不住赞叹:“你这么年青呀?”

金玉郎看着面前这位阔太太,当真是懵了。

没了大衣帽子的武装,他整小我都像是变小了一圈,固然个子已经超了浅显的标准,但是看着并不显高,总有着几分细皮嫩肉的少年相。

可段人凤是不成以对他绝情的,因为他还爱着她。

她这话说完,外头有人敲响了包配房门,金玉郎立即又是一颤抖。白小英见了,嗤笑着一撇嘴,起家走去开了门,堵着门向外望,成果来者乃是两名查票员。

“我不是没有钱,我的钱在行李箱里,可我逃命的时候,把箱子丢了。比及了北京,我再还你好不好?”

这包厢里是两张小床相对安排,中间夹着一张靠窗小桌。金玉郎犹踌躇豫的走到劈面床前坐下了,把手里的帽子放到了身边,然后从大衣兜里往外掏钱――一掏取出了几张零票子,他撩开大衣又去掏裤兜,这回则是干脆掏了个空。

他这话固然说得冒昧,但白小英这三十多岁的才子听了,倒是正中下怀:“如何?我年青还碍了你的眼不成?非得让我成个老太太,你才对劲?”

他懵他的,阔太太自顾自的脱了外头大衣扔给中间的小丫头,又对那门口的男人说道:“老张,别傻站着,去把生果洗一盘子。”

“敝姓金,金玉郎。”

然后他三句大话里头夹着两句实话,半真半假的长篇大论了一场,只说本身和太太闹翻了,本身来济南寻觅太太未果,反而差点被人用汽车撞死。白小英听到最后,说道:“追杀你的人,不会就是你太太派出来的吧?”

当时他哭得面前一片迷蒙,对于那位体贴他的女子,他独一的印象就是满头白发,可面前这女子烫着满头乌云似的卷发,哪有半丝白毛?

凭她的财与貌,面首当然是要多少有多少,但那些小白脸利欲熏心,周身自有一种俗气覆盖,本日俄然有个金玉郎从天而降,便把她砸了个心旌摇摆――她可没爱上这小子,她只是喜好他,因为他年青标致,还会装傻卖乖。

“逃命?你是闯了甚么大祸,招得人家要杀你?”

眼泪在眼眶里打了转,他长叹了一声:“不晓得。”

“太热了。”他向她轻声的解释。

金玉郎躲无可躲,只好答道:“我是找我太太来的。”

“要躲我呀?”她问金玉郎:“真要想躲,那你就躲到门外去,那才叫完整。”

阔太太收回了目光,一回身在小床上坐下了。她是细腰丰臀的身材,腰身软洋洋的矫捷,偏又穿戴一身黑地红绿碎花的旗袍,蟒蛇皮似的箍着她,她这一转一坐,姿势仿佛游龙一样。小厮这时走畴昔蹲下来,给她脱了高跟皮鞋,换了软底拖鞋。小丫头也安设好了她的大衣,将个赛银烟盒和一盒洋火放到了窗前的小桌子上。包厢门一开,吓得金玉郎一颤抖,他转头一看,倒是老张端着一盘苹果香蕉大鸭梨出去了,随即又是“嗤啦”一声响,他闻声去看,恰是小丫头刚划燃洋火,给阔太太点了一支卷烟。

“名字不错,听着就阔。”

他不肯承认白小英说得有理,也不肯去想这类事情段人凤干不干得出来――不能想,不敢想,因为白小英说得真有理,这类事情,段人凤也真干得出来。

她的目光在金玉郎的脸上打了个转儿,随即一笑:“我叫白小英,你是北方人,没传闻过我的名字吧?”

那位老张立即承诺一声,拎着一篮子生果出了去。阔太太抬手理了理满头卷发――不晓得是喷了甚么好香水,一抬手就带出了一股子香风,两道邃密的眉毛下头,两只秋水眼滴溜溜的向着金玉郎一转,她开了口:“看够了没有?”

说完这话,姐姐从红唇里吁出箭似的一道青烟,然后在烟灰缸里摁熄了手里这小半截烟卷,另取一支新卷烟点了火。一边浅浅的吸了一口,她一边从环绕烟雾当中射出目光,去看劈面的金玉郎。金玉郎低头坐着,双手的手指头相互缠绕,像个局促不安的小孩子,靠着玩手指头消遣时候。阳光透过车窗照着他的面孔,他抬手一粒一粒的解开了大衣纽扣,然后微微的向前欠身,将大衣脱了下来。

“那你就坐过来,给我讲讲你到底闯了甚么大祸。别说你不晓得。”

她的香气和热度,让金玉郎下认识的向一旁挪了挪――没别的意义,只是想要给她多让点处所出来。先前他只和段人凤这么紧贴着坐过,可段人凤整小我都是薄弱清冷的,没甚么气味,也不占多少空间,不像这位白小英,腰身窄窄的收出来,胸脯鼓鼓的凸起来,屁股大腿则是浑圆饱满,一段身躯波澜澎湃的起伏着,能够将任何男人汉囊括了去。

金玉郎有了点不祥的预感:“我没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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