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主持中馈
丁管家带着一众小厮,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等待,每人手里各捧着一个木匣子。
不过如许也好,省了她还要调教拉拢民气,现在她院子里的,都是从国公府带来的人,贴身服侍的,也满是菡萏院的白叟。
二皇子死了,剩下的皇子们,太子端庄温暖,从没想过拉拢谁。四皇子虽成心交好却并不强求,其他皇子都未成年,争储的但愿不大,他们背后的母家,固然想拉拢魏国公府,也只是敢示好,断不敢强加逼迫。
一是和离,如果她情愿,随时都能够走,规复自在身——只要找到被上官瑾藏起来的那份和离书。
翻开库房,发明这里仿佛已经好久没人来了,那些个玉器珍玩,随便摆在博古架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角落里的箱子大大小小叠放在一起,另一侧的桌上,红色锦布的托盘上,码着整整齐齐的纹银。
魏萦只感觉内心有块大石头落地,刹时整小我都轻松了很多。
这府邸里,除了她带来的丫环仆妇,还真是一水儿的和尚庙,就连厨房里的厨子,也都是大老爷们。
四个匣子,一个放着府中各处的钥匙,一个放着各商店的印章,另两个,放着厚厚一摞田产铺子的地契。
热火朝天弄了一上午,到了午膳时分,魏萦也看乏了,起家就要回院子用午膳。
“天然不是。”丁管家躬身道,“这里只是一部分,另有些要紧的买卖,地契在大人那边。别的,库房里另有一些现银未几,也就五千两,以备不时之需。别的,另有些玉器珍玩古籍书画,那些都是没价儿的,也不好算出来。”
“不消了,搬来搬去的费事,我若要看的话,本身去书房就行了。你先下去忙吧。”
用过早膳后,魏萦领着飞霜听雨在府中各处转了转,看看早前补葺的园子有没有未完美的,又去各处需有人值守的处所看了看,最后翻开了库房的门,去归置本身的嫁奁。
他何时购置下这么大的家业的?
魏萦简朴翻看了下,发明那竟是地段非常繁华的几个酒楼商店,另有大片的上等良田,均在上都城近郊。
“既如此,夫人若无别的叮咛,那老奴先退下了。”
魏萦顿时愣住,就连一旁的飞霜也看得目瞪口呆
现在,她有两个挑选。
魏萦欢畅得几近要喝彩出来。
二皇子死了,宿世之祸再也不成能呈现了!统统都已经改写了!
“夫人,往年账册杂陈沉重,都堆放在大人书房。如果夫人要检察,老奴再去派人搬过来。”
她仿佛对本身,没那么有信心。
“那本日就先不搬嫁奁,让人来清理库房吧。”魏萦转头叮咛听雨,“去把晋九叫来,让他多带几小我过来,将那些积存的物件清出去,珍宝古玩一一造册,银两妥当安排。”
二是留下,就像昨晚没有做完的那件事一样——和他做真正的伉俪,与他朝朝暮暮,跟他生儿育女。
“这些……这些真的是家中的财产?”魏萦迷惑地问道。
此后这里里外外,都要她做主筹划了。
“县主,这眼下库房混乱,我们院子里那些嫁奁往哪放?”听雨皱着眉头嘟囔。
魏萦在飞霜的奉侍下打扮完,换上了一套妃红蹙金海棠花鸾尾裙,去了垂花门外。
飞霜神奥秘秘地靠近道,“还不止呢!听阿谁来传话的暗卫说,昨夜二皇子暴毙了!就是因为这个姑爷才俄然被叫进了宫。”
既然宿世之祸已经解了,那她和上官瑾的五年之约,也能够不消作数了。
上官瑾不置婢女,莫非是为了避嫌?怕她多想?
魏萦无语的扶额。
魏萦不由抚心自问,然后不由脸红地发明,她内心仿佛并不悔怨嫁给上官瑾,乃至悄悄偏向于第二种。
现在,她又要做当家主母了,此次,再也没有人会对她指手画脚,但这个家,她真的能管好吗?
魏萦回过神,淡淡叮咛道,“晓得了,让丁管家在院外稍候。”
“甚么?”魏萦惊奇得瞪大眼睛。
宿世,她嫁给裴琅,主持中馈,却被婆婆挑三拣四,对外还到处鼓吹,说她不懂持家,浪费华侈,说这就是魏国公府养出来的女儿,底子就不是当家主母的料儿。
魏萦内心迷惑不已,只能等上官瑾返来的时候问他了。
接下来,只要魏家低调谨慎,在争储一事上不争不抢不站队,必然能够安枕无忧的。
身后代人也纷繁效仿,给魏萦施礼问安。
她真不晓得上官瑾有多财大气粗,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把值钱的东西扔在这里,也不怕遭贼?
飞霜也接着说道,“是啊,这库房这么多尘灰,县主那些嫁奁多数都是御赐的,特别是那些绛绡纱和软烟罗,最是精贵,一旦沾了灰尘,那色彩就不素净了,岂不是白白糟蹋好东西?”
几个大小伙子将库房里的箱子都抬了出来,小厮们卖力进屋打扫,丫环们卖力将东西开箱验过,清刷洗拭重新装箱。
魏萦让世人起家。
“夫人,从本日起,中馈的一应事件,都要交托给夫人,这是大人早前就叮咛下的。”丁管家毕恭毕敬地让人捧上几个匣子。
这个上官瑾,到底另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然后,他回身将匣子一一翻开。
未几时,晋九便领着人带着打扫用的器物到了。
又让人置了张书案,备好纸笔,叫来了账房先生筹办把值钱的物件登记造册。
“二皇子死了?此话当真?”魏萦抓住飞霜的手,神采非常冲动。
只听身后的听雨对着一口刚翻开的木箱子赞叹,“呀!这、这箱子竟然有香味?”
魏萦已经在库房门口的圈椅上坐下,手执一盏热茶,好整以暇地喝着。
丁管家行了一礼,领着人分开了。
听雨点头去了。
昨日大婚那上百抬嫁奁,没处所搁,现在还停在院子里头呢。
“县主,丁管家有事求见。”门外,有小丫环隔着帘子禀告。
她俄然有些严峻起来。
见到魏萦来,他率先叩首施礼道,“给夫人存候。”
魏萦拿起那串沉甸甸的黄铜钥匙,此时现在,她才真正体味到,当家主母,主持中馈的含义。
上官瑾仕进也就刚满一年,升为大理寺卿也不过才刚半年时候,如何能攒下这么大的家业?这大略算算,光那些田产地契,折算下来都有几十万两了,更别说锁在库房里的贵重物品了。
“千真万确呢!”飞霜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