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失踪之谜
赢七及时刹住,拳头堪堪停在那壮汉的面门处,拳风乃至都动员壮汉鬓边一丝乱发。
像是心有灵犀普通,上官瑾率先替她问出声,“老丈,您这酒坊开在深巷,买卖可好?可否保持一家人生存?”
许老头喘气着,指着前面一个挂着‘酒’字招幡的院落,院墙上爬满了翠绿欲滴的登山虎藤蔓,乍一望去,分外惹眼。
魏萦亦步亦趋地跟在上官瑾身后,猎奇的打量着四周。
两个壮汉顿时向后退了一步,面面相觑着互换了个眼色。
“诶,诶。”许老头抹了把泪,快走几步,取出钥匙开锁排闼。
“恩公,老朽虽不知你是那里来的官老爷,但求恩公能替老头子我做主!”
蔚五不屑的斜眼看他,“嘁”了一声,抬脚就朝外走。
蔚五神采不虞,冷冷瞟了他一眼,“你不也美人入怀?你如何不要?”
“诸位仇人,那便是老朽的家。诸位如果不嫌弃,请到老朽家中吃一盏粗茶吧。”
方才走在街上,她看到最繁华的一段贩子,也不过只要寥寥数个行人,那些铺子也是开的开关的关,门可罗雀,全部宣化县都透着一丝萧瑟寥寂之感。
赢七无不嘚瑟的摊了摊手,“那如何能一样?我是因为名花有主了,要为我家旋旋守身如玉,当然要洁身自好,不像你……”
“老丈先别忙了,长辈有些事想向老丈探听,老丈先请坐。”上官瑾起家虚扶他。
“老丈莫要伤怀,我们坐下来渐渐说。”
两个打手粗声粗气地应了,相互看了一眼,挺着壮硕的胸肌并排走到许老头面前,伸手将他往外推搡。
“你个不识好歹的长季子!再敢来肇事坏我们买卖,老子让你爬着归去!”
“如何会没有?我家儿子就是来给你们送酒,这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把他如何着了!你、你们花眠楼本日必必要给我个交代!”许老头举着刀,气到手抖。
老鸨双手叉腰,波澜壮阔的胸口被气得一颤一颤,丰腴的身子刹时挡住了一大半的过道。
“屋舍粗陋,粗茶不堪入口,接待不周。”端茶返来许老头脸上挂着赧然的笑,往桌上摆放茶果和茶具。
许老头却动也不动,一脸局促地搓了搓手,望着上官瑾俄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一推不当紧,许老头本就哀痛过分、精力不济,俄然被推个踉跄,一脚踩空便摔下台阶!
“你们两个!别光用饭不做事!如果下次他再来门口叫唤,直接给老娘扔到暗沟里去!”老鸨发完话,气哼哼地甩袖而去。
“诸位仇人请随便坐吧,老朽去泡茶。”说完,他回身便朝后院去了。
“哼。”老鸨斜睨了许老头一眼,气定神闲道,“给你个交代?给你甚么交代?你儿子一个大活人,腿长在他身上,他送完酒跑去那里,谁晓得?”
“想进门搜人?做梦!我花眠楼日夜不休开门做买卖,接待的都是达官朱紫,半晌都迟误不得!你想找儿子,别处找去!我这都说八百遍了,没有就是没有!”
许老头望着上官瑾,仿佛是又想起了自家儿子,愣了一瞬才回神,忙不迭地点头,“逛逛走,家去,家去。”
许老头叹了口气,“我祖上便是做酒的,老招牌了。本来,别说下雨,就是天高低刀子,也挡不住那些酒客们的馋虫。我这酒坊,开了几十年,向来没关过门,现在……”
电光火石之间,两道人影闪过,一个夺下了许老头手里的柴刀,一个稳稳地截住他下坠的趋势。
更别说这么个酒坊,还开在偏僻的深巷,真的会有人来买酒吗?
老者举着刀一步步上了台阶,正要进门,就闻声门内一句厉声呵叱传来:
“我说许老头,要不是看在你昔日给我花眠楼供酒有过几分友情的份上,我早让护院把你腿打折扔出去了!你现在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说话,你就满足吧!别给脸不要脸!”
“你、你们!你们还我儿子!”老者目光中透着悲忿,浑身颤抖着叫唤,“必然是你们把他藏起来了!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出来找他!”
赢七贱兮兮地笑了笑,从速跟了上去。
一条清幽得近乎死寂的冷巷,两边是陈旧而古朴的布衣院落,墙角皆是长满青苔,湿痕班驳。
“再这么三翻四次上门叫唤,影响我花眠楼的买卖,我可对你真不客气了!”
“我看哪个敢在我花眠楼撒泼!”
“老丈客气了,长辈等人却之不恭。老丈先请。”上官瑾彬彬有礼地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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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七桀骜的目光盯紧了那两个壮汉,朝他们比了个拇指朝下的手势,和蔚五一起搀着许老头,跟随主子而去。
“呵?叫花子的话也能信?莫不是你拿几个馒头诱哄他们这么说的吧!”老鸨鄙夷地撇撇嘴,冷哼一声。
话音落,一脸大怒的老鸨呈现在门边,带来阵阵香浓的脂粉气。
“赢七。”明朗的声音呈现在门边,上官瑾长身玉立,神采清冷。
花眠楼的大门口,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推搡着一个头发斑白面庞蕉萃的老头,嘴里骂骂咧咧。
那壮汉吓得目瞪口呆,半天没醒过神。
说完,那老者俄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柴刀,胡乱挥动着就要闯出来。
“哪来的杂碎!多管闲事是不是!”两个打手出声骂道。
说着话,他袖中的拳便朝此中一人挥了畴昔!
“走吧。”上官瑾淡淡叮咛。
许老头说着说着,便潸然泪下。
魏萦转着头打量,这是个特别古朴的酒坊,桌椅皆是一水儿的枣红木,许是年初久了,有的桌椅都有些开裂了,桌面被磨得锃光瓦亮,不过能看得出,这曾经也是个来宾盈门的处所,因为门槛中间都被登门的人踩得微微凸起了下去。
赢七眉头一皱,眼神顿时冷了下来,“你管谁叫杂碎?”
他们只是被雇来的护院,卖力措置那些肇事的宵小之辈,犯不着为了点月前跟人冒死。逼狗入僻巷也会狗急跳墙,面前这老头,明显是被逼急了不筹算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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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许老头激愤不已,“你胡说!我儿子压根就没有从你们楼里出来!这四周的叫花子,我全都问过了!都说我儿子进了楼就再没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