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衰神立功了
这些事儿没弄明白,唐诗岂肯放他分开。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嘲笑:“胡言乱语。想以这类言辞诓我的,本女人倒是头一回见。你究系何人,姓甚名谁?”
方才乍一见,因为同属一个阵营,又惊又喜自是发自至心。可此时一想,现在机遇可贵,若就把她杀死在此地,尽可推到乱兵身上,谁知是他二人下的手?那公子的储君身份,另有何人抢得走。
再看唐诗,倒是腰间有刀,胯下有马,只是一身晚装,恰是府邸中的燕居常服,底子不是斗战之时的武服,又或行远路时的衣装,显见逃得仓促。
她如许一问,宋词顿觉眼熟,不由惊呼一声,道:“呀,是你!”
这两人同胞兄弟,情意相通,只眼神一碰,已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他二人既然逃出城来,当然是要去南边投奔正在军中的唐霜,以是走的也是南门。
不过,此时唐诗已经认出他就是在自家花圃逃脱的那人,他为何潜入自家府邸,与彻夜之乱有何干系?
宋词大喝一声:“谨慎!”
第305章 衰神建功了
宋词见她发楞,便缓了口语气,哀思隧道:“你若不想为敌,便走你的路吧!我感觉,我和东方犯冲,这一起行来,当真是步步杀机,没一日安生。你再留在此处,恐怕一会儿也要受我扳连。”
此时柳下慧业已冲到唐诗身前,但唐诗经宋词一喊,已然提起警悟,一见刀来,当即双足一点马镫,手中一口刀使一招“排闼望月”,向外一推,朝他迎去。
宋词把逃出来时顺手抄起的一根棒子,一起兼作马鞭的物什举起,嗔目大喝道:“来来来,宋某不逃了,本日就与你决一死战!”
唐诗也是一呆,若非成了惊弓之鸟,她又何必疑神疑鬼?
只是到了近前,两边倒是俱都一呆,月光腐败,看得清楚,这奔驰而来的两人,恰是柳下挥、柳下慧两兄弟。
两兄弟目睹不是事儿,再待下去只怕就要沦陷城中,只好杀开一条血路,逃出城来。
瀛州乱了,海面上铺天盖地的三山雄师乃至无数俘虏,正犁波蹈海,驶向三山。大周换成了大宋,本来极其佛系的赵恒现在被赶鸭子上架,做了建国天子,可他既然已经坐上这个位子,是否还能仍然保持佛系的心态呢?谁也不晓得。
不料宋词是虚晃一棍,不等他刀锋削至,宋词已抽回棍子,复又向他面门刺来。
柳下慧恨恨隧道:“四大世家不晓得发了甚么失心疯,竟然一起反了,他们筹办充分,我们已经守不住了!”
唐诗本来也不敢再抱但愿,听他们这么一说,不由暗叹,公然不成清算了么?看来,只能从速去告诉父亲了。只是,四大世家会如此鲁莽?他们敢反,恐怕此中必然另有我所不知的启事。
你用的是刀,我用的是棍,一寸长、一寸强,不等你劈中我,我先捅中了你,柳下挥只到手腕一转,刀锋回卷,想先砍断他的棍子。
唐诗抬眼一望,远处驰来却只要两匹马,顿时心中大定,策马一拦,喝道:“不过戋戋两人,岂有是追兵的事理!你诚恳交代,何故藏于我的府邸?”
唐诗听他这么说,反而一呆,疑道:“你是何人?”
这时,柳下兄弟对视一眼,倒是目中光芒一闪。
唐诗虽见前路有人,本来也只是本能地防备,却不料前头那人过于镇静,这反而引发了唐诗的狐疑。
现在三山谛视标,是一贯被他们疏忽的忆祖山。
这个狼狈小子也得死,杀了他,再夹攻唐诗,唐诗彻夜就得香消玉殒于此!
宋词变色道:“我就晓得,我与东边儿犯冲,快走,快走!”
柳下慧也不吭声,蓦地扬起带血的长刀,提马就向唐诗冲去。
柳下挥道:“哼!这千百年来,他们固然非常高贵,潜权势庞大,可毕竟不以兵事见长,只要大将军挥军返京,弹指间便能安定兵变!”
唐诗道:“不错,城中景象如何?”
“当”地一声,震天柳下慧这一刀,唐诗的刀锋便与她都雅的眉峰,一起斜飞起来,直睇柳下慧左颈佛门!
城中大乱的时候,这二人还想堆积戍守城中的唐家兵马抵当,却不料军中早被无孔不入的四大世家掺了沙子,有的戍卫军队全部儿叛变了,有的则是叛将没有掌控,干脆束缚兵将于军将,只要不到三分之一的戍守兵卒冲出来抵当。
宋词悲忿隧道:“你都不知我是何人,追我何为?”
不料,宋词这小子自从当初在角斗场偶尔发明一个大奥妙后,就是一起流亡,直到三山洲上找到六曲楼,而后被六曲楼节制,悄悄返回蓬莱,干的都是鬼鬼祟祟的活动,这回回返东方,那就更不消提了。
如此景象之下,导致他的神经一向处于高度警戒阶段,柳下两兄弟眼神一碰,刚要提马,他就已经警悟了。
杨瀚就在彻夜,回到了咸阳宫,驱逐他的,是漫山遍野的火把,仿佛满天的繁星。
宋词大怒,勃然大喝道:“宋某这一起好生不顺,先是巨浪滔天,继而海兽逞凶,接着海贼残虐,好不轻易爬登陆来,倒是左一起官兵,右一起反贼,前一起悍贼,后一起匪贼,到得本日,你这等女子也是凶神恶煞,不依不饶,你待如何!”
他们留在京都,最首要的目标是甚么?就是盯着唐诗,免得她合纵连横一番,自家公子正在军中,返来已然被她挖光了墙角。
这时,那两匹快马已经驰近,见二人横于道上,那两匹快马也暗自警戒,提刀勒马,放慢了速率。
唐诗霍然一惊的时候,柳下挥已横刀向宋词抹来,宋词也不含混,手中那根并不甚直的木棍直接就向柳下挥的肋下捣来。
柳下兄弟倒是一身劲装,掌中一口品格上佳的宝刀,犹自染着血,显得威风凛冽。只是若细心看,也不免有汗湿双鬓的感受。
唐诗一见二人,顿时喜道:“是你们,城中景象如何了?”
柳下挥和柳下慧一见唐诗也是又惊又喜,柳下挥道:“公主殿下?你也逃出来了!”
宋词刚要说话,后边泼剌剌马蹄声碎,又是两匹快马奔驰而来。
与此同时,柳下挥也是同时行动,只是他的目光却放在宋词身上。
杀唐诗,毫不成叫外人晓得,不要说一旦张扬出去,唐皇饶不了他们,便是他们的至公子唐霜,为了停歇言论,也得杀他们明志。
四人相遇,就见一个宋词,仿佛溺过水,浑身湿衣拧巴着,非常狼狈。胯下只骑了一头骡子,没有鞍鞯,宋词手中只举着一根并不划一的木棍。
宋词一听两边对答,倒是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这返来的终究不是要我命的了,想来衰到此时,也是衰无可衰,否极泰来了,我的运势,终究要变了么?
唐诗喝道:“站住!”
唐诗拍马追去,宋词骑的是头骡子,脚力比唐诗更不堪,再加上骡背上没有鞍鞯,也跑不快,被唐诗策马奔驰,很快就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