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各奔东西
此次探墓寻宝,唐冠杰违背门规,使的便是唐三意偷拿出来的阎王帖,要说这唐冠杰也是命大,唐三意担忧这毒药被旁人得去反受其害,又特地调制了一番,稀释了毒性,不然唐冠杰早就一命呜呼了。
再说唐门,唐冠杰虽是脸颊中镖,又中了毒,但好歹是他唐门的毒,已服体味药,除了面貌略显丑恶外倒无大碍,只是亦天航那一剑力道太大,竟是将唐冠杰的胸骨震裂,若不是这位少门主的金丝软甲镶嵌了玄铁护心镜,只怕这宝甲也保不下他的命。
那弟子闻言回声上马,将冉云瀚绑了手脚驮于马鞍前,清算安妥后,这一行人才又持续赶路。
天剑门、唐门也被困在营内。
被打晕的冉云瀚早已复苏,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服从刘卿元安排,只盼着亦天航无恙。
邢宗良上前一抱拳,说道:“上官前辈、各位江湖同道,鄙人并无歹意,只是想让诸位作个见证,邢某自本日起离开东海帮,之前所做所为均是我一人之意,与东海帮无关,如果三绝门想要寻仇,邢某一人担之!”
这叔侄俩遭此大难岂会善了?
至于这周到封闭的大营是谁传出去的动静,那自是因为有钱能使鬼推磨。
其他人等相互告别后各奔归程。
东海帮邢宗良见与三绝门之事已没法善了,必将引来攀云老道的抨击,便趁世人在场堵住了三绝门的来路。
冉云瀚闻言暗喜,心想叔父公然还是心疼他的,便驱马回到刘卿元身侧,正要开口却见一掌劈了过来,不及遁藏便被砍中脖颈昏死了畴昔,摇摇摆晃就要摔上马来。
现在钱庄与各大门派、帮派紧密来往,各派均笔据据和印章支取银两,而印章自是在各派掌门或长熟行中,是以邢宗良将秦占雄给的那张可随便支取的银票转存到东海帮名下,这才放心让两名帮众带回。
“你等甚么你等!此处乃是我大齐国土,所得财宝自当为我大齐统统,本将念在你们很有功绩,自会秉明秦将军为你们请赏,再有微辞强弩服侍!”
“哦?”上官律闻言倒是转头看了看梁皎,这事还得梁皎出面。
刘卿元虽说对亦天航颇怀感激之情,但是眼下尽快赶回绝刀门才是重中之重,是以叔侄二人起了争论。
凌清霜虽是心有不甘,但也晓得此中短长、孰轻孰重,悲伤之余只能祈求彼苍保佑。
刘卿元驱马前行,一心想要尽快赶回德阳,制止遭受唐门,确是没表道理睬冉云瀚,此时见冉云瀚起了性子,不得已勒马喝道:“瀚儿稍等!”
时至晌午,垫江至德阳的官道上,刘卿元模糊瞥见火线不远处有一驿站,刚要叮咛弟子赶往驿站歇息,却听得门路两侧密林里悉悉索索声响不竭,世人闻声动静急拔刀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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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冠杰、唐三意、天剑门世人已被江州城的唐门弟子接走,本来唐冠杰想要来援的江州弟子围杀亦天航,又听闻亦天航坠崖身亡,便也作罢。
“叔父!亦大哥仗义脱手救我一命,现在他存亡未卜,小侄若不归去探个究竟实难心安!”冉云瀚不敢对刘卿元不敬,只能没完没了在一旁叨叨,又见没法说动刘卿元,便要勒马调头单独归去。
冉云瀚此时也将前后颠末尽数讲了出来,毕竟亦天航已经透露,再坦白下去毫无好处。
因肖子卿遗物被亦天航得去,加上之前与唐门轻易,天剑门自是被各派人士好一顿讽刺。
凌清霜本就对亦天航心生好感,又得知是亦天航重创唐三意、唐冠杰等人,心中更是起了佩服崇拜之意,现在见亦天航跳落山谷急得已是两眼泛红,不顾旁人目光便要去洞口检察,幸亏有廖玉衡拉着。
冉云瀚倒是心中阴霾一扫而过,心想:“亦兄这等人物岂会跌落山崖摔死?凌清霜那小妮子也太没信心了。”
“邢当家的这是要何为?!”上官律与江湖世人正往大寨外走,见邢宗良携两个帮众拦住来路,便主动问道。
上官律、刘卿元等人将赵无锋、木正源、肖子卿、冯如四人的尸身收殓安葬,而墓道内唐孟及两位唐门妙手的尸骨早就被探墓的江湖人撕扯零散,世人本不想管,但上官律成心借此得唐门一小我情,便不顾刘卿元反对,将那些散碎骸骨也收敛起来埋了,两派人马这才回到营帐。
上官律见已无能为力,又担忧唐门与绝刀门两派相斗,便率众弟子往江州投宿,只待明日一早追逐绝刀门。
李敬奎见事已如此,回身向江湖世人说道:“要犯已惧罪跳崖,此事临时搁下。”
梁皎在古墓里被邢宗良带人截杀,死伤数名弟子,心中自是气愤非常,现在见邢宗良言语间很有些豪杰气势,也略有些佩服,便回道:“既然邢当家的一力承担,那好!鄙人必会照实向本派掌门禀报!”
李敬奎将洞内有大量财宝的动静快马告诉了秦占雄,秦占雄又带了一千人马缓慢赶来,封闭了全部大营,只待明日天亮搬取财物。
上官律和刘卿元倒是发觉到了非常,唐冠杰为何不揭露冉云瀚,独一的能够便是那阴鸷青年想借此找绝刀门的费事,大动兵戈。
刘卿元感喟,上官律点头,都感觉这亦天航过分可惜。
青城派与各派告别后并未急着分开,本来以上官律的意义要与绝刀门同业,但是上官律实在是过于猎奇亦天航及“天势四象剑”的来源,而凌清霜又极其体贴亦天航的安危,上官律拗不过,便只好又在枢阳山转了几圈,找寻亦天航的踪迹。
傍晚时分天然是接待各路武林豪杰,退还上山时收取的银两,并授予各派赔偿。
唐门严令,弟子在外不得擅用剧毒,像阎王帖、五毒神砂这等见血封喉、沾之即死的毒药一向被门主唐万雄等兄弟几人严格把控,唐门这般做法实在与绝刀门绝刀九式只传掌门是一个事理,都是为了制止弟子在外妄肇事端造些杀孽。
“甚么?!校尉可不要欺人太过,我等。。。”八卦派仲化通急了眼,但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李敬奎打断:
李敬奎说着又向那堆木箱瞄了一眼,持续说道:“其间财物甚多,事关严峻,之前所允取消,待本将秉明秦将军后再做定夺,尔等不成妄动,速退出此地!”
翌日,秦占雄亲身盘点了洞内的财宝,心中狂喜不已,这洞中财产大略估计充足十万雄师数年用度,也不知当年安西将军冯援是如何筹得的,只待上报护蜀将军、奏禀朝廷,官升一级不在话下。
刘卿元一行人快马兼程往西北方向行了约两日,已过垫江城,离绝刀门地点德阳也只剩一两日路程,只是风餐露宿、人马俱疲,世人不得不策马慢行。
待士卒将洞内财宝尽数搬出,雄师即将开赴时,已是将近晌午,秦占雄这才松口让各派分开。
何如这枢阳山地区极大,山势又极其险要,青城世人折腾了半日,已是落日西下,精疲力尽,除了墓中山洞里的那处洞口,底子没有其他路可进山谷,而墓穴的入口已被秦占雄命令填埋了。
刘卿元担忧唐弟子事,向上官律等人告别后,便领着众弟子急仓促的下山了。
秦占大志中狂喜,与那两位监察使商定后,赐与各派的赔偿也是极其风雅,前来探墓的江湖人每人得了五百两的银票,这各派人马固然心有不甘,但总比两手空空要好的多,好歹各派少的得了两三千两银子、多的则得了四五千两,也是笔不小的财产。
却说刘卿元携众弟子返程,一起纵马奔驰,连江州城都没敢进,径往德阳方向奔去,这刚出了江州地界,已是邻近傍晚,冉云瀚心中却又挂念起偶像亦天航,便哀告刘卿元回那古墓一探,看看亦天航是否出险而出。
却说邢宗良进了江州城便直奔通宝钱庄,将秦占雄给的银票存到了东海帮名下,取了票据、写了封信便交由两名帮众一并带回,并嘱托这二人向大当家的代为请罪,以后便消逝在了贩子人群中,这等行事倒不失为一条豪杰。
唐门设在江州城的分堂早已收到动静,已飞鸽传信唐万雄,不过江州与唐门地点的雒城相距甚远,唐万雄收到讯息如何也得三四日今后了。
那梁皎见状倒是暗自嘀咕:“这可如何与师妹交代?”
通宝钱庄,大周期间便把持了天下的银两存取行当,钱庄分号遍及各地,钱庄仆人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曾有人思疑钱庄为姬氏谋反和姜氏的崛起供应了大量资金援助,大周的毁灭与通宝钱庄脱不开干系。
“张尚!看好少门主!”刘卿元飞身上马一把接住冉云瀚,对一旁的弟子说道。
任秉平听闻师伯肖子卿一事更是烦恼不已,已猜到那锈剑便是随肖子卿一同消逝数十年的门中珍宝流光剑,在得知宝剑已随亦天航一并坠崖后,心中却又略感轻松,真是本身得不到的东西,旁人也得不到便好。
唐冠杰无事,但那唐三意的环境却有些严峻,从出墓到现在一向处于痴傻状况,下身更是因为失禁而骚臭难闻,顾问他的军士都极其嫌弃。
近年战事欲紧,南齐朝廷早就成心扩大蜀地驻军,一旦扩大江州军,秦占雄与护蜀将军平起平坐、独镇一方也不无能够。
在冉云瀚充满崇拜之情的唾沫星子乱飞中,听得廖玉衡满眼激赏,两派弟子是冲动万分,那凌清霜更是听入了迷,满脑筋都是那矗立的身影,只盼着亦天航能逃得生天。
公孙安闲等几个江湖散人早已各奔东西,公孙安闲爱好热烈,自发这墓中纷争尚未结束,便筹算留在蜀地好生逛逛,静待局势生变。
刘卿元料是中了唐门的埋伏,转头一使眼色,众弟子心领神会,就要纵马飞奔硬闯,却见火线“嗖嗖嗖”俄然拉起了数道绊马索,几道身影从林中窜出拦住了来路。
“多谢!攀云道人若要寻仇,来蜀地找我便可!”邢宗良抱拳回道,说罢便领着仅剩的两个帮众下山去了。
江湖世人陆连续续退出古墓,各回营帐歇息,自是不乏抱怨不平之声。
亦天航这一跳,他跳的是萧洒非常、无牵无挂的,却把廖玉衡、凌清霜、冉云瀚等几人吓了个半死,虽说赵无锋提过这洞外峭壁有藤蔓可助攀爬,但这一跃而下只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