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再下一城(为盟主猪小肠加更)
周安点头。
直到这时候,周安才真正暴露笑容,“斌哥,谢了!要不,地上那只老鳖你还是带归去本身炖汤吧!降火的。”
如果不是他这里能给他们耐久大量地销啤酒,周安信赖此时葛文斌绝对是另一种姿势,掉头就走都完整有能够。
周安话还没说完,葛文斌就已经把条记本上那些字看完了,此时他再也笑不出来,点烟的手停在嘴边,惊诧昂首看着周安。
葛文斌呵呵直笑,连连摆手,表示这只老鳖绝对不会带归去,话说的极大气。
“斌哥,跟你我就直说了!是如许,我们之前结款的周期,我决定调剂一下,从半个月一结,改成一个季度一结,青岛啤酒那边的伍老板已经同意了,你看!这是他签的字,斌哥你的意义呢?”
周安等来雪花啤酒的供应商――葛文斌,一个糙老爷们,黑瘦黑瘦,约莫三十五六岁。
周安昂首望着他,双眼微眯,但神情仍然安静,语气却趋势淡然,“斌哥,此次我不是针对你一小我,如果你实在接管不了这个前提,那我也尊敬你的定见,祝你买卖昌隆,发大财吧!”
进门来,葛文斌也是满脸笑容,青岛啤酒的伍强进门就打烟,葛文斌也是一样,不但打烟,他手里还拎着一只老鳖,目测起码有三四斤的那种。
但周安却无动于衷,因为他晓得葛文斌这类做买卖的老油子,大多都能屈能伸,各种姿势都当不得真。
问这个题目的时候,他神采庞大地站起家,仿佛随时都能够走人。
因为他青岛啤酒在你这里销量低啊!他一个月才多少货款,一个季度三个月加起来也没多少钱,他当然敢签这个字,可我不能啊!我这字一签,安子你本身说,一个季度下来,要压我多少货款?你斌哥我真撑不住啊!要不……改成一个月一结行吗?给你斌哥一条活路?”
葛文斌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他被周安这清奇的脑回路给弄懵了,他是这个意义吗?让青岛啤酒那边来分担他资金上的压力?这小子是如何想出这个馊主张的?
周安还是淡淡的笑容,“当然不是,我们两边合作,讲究公允公道,前提是相互都心甘甘心,斌哥如果不想签,当然也能够。”
葛文斌纠结半晌又问。
闻言,葛文斌瞥了眼地上那只老鳖,苦笑着摆摆手,“算了,既然说了是送你的,哪另有往回带的事理?你留着炖汤吧!呵呵,我现在就怕你甚么时候火气大了,又想着要耽误我们结款的周期,安子,你可真不能再上火了,你如果再耽误结款周期,你斌哥可就真没活路了!”
说完,周安才抬起眼睑,对已经愣住的葛文斌一笑,“如何样?这个主张可行吧?斌哥另有别的顾虑吗?”
葛文斌俄然苦笑两声,对周安竖起一根大拇指,一边点头一边感慨:“安子,你赢了!行吧!既然你非要这么干,我还能说甚么呢?我签!我签还不可吗?呵呵。”
但是,他不敢获咎周安,舍不得狂暴小龙虾这边耐久不菲的利润。
“两个月一结行不可?”
周安低头不去看葛文斌不幸兮兮的神采,淡淡道:“如果斌哥你是担忧一个季度下来,你的货款压的太多,你那边周转不开,也简朴!接下来我会让店里的办事员主推青岛啤酒,让青岛啤酒那边分担你资金上的压力。”
比拟他的满脸笑容,周安此时神情倒是淡淡。
那神情仿佛在说:狗日的,老子给你送老鳖,你竟如许对我?
落空这个大主顾,转头他要开辟多少新主顾,才气弥补这里的丧失?
这一刻,葛文斌差点气笑,很想当场翻脸。
淡淡笑笑,周安没去看地上的老鳖,而是像接待伍强一样,低头倒一杯茶放到葛文斌面前。
说到这里,他手指着店门外,满脸切齿的神采,“青岛啤酒阿谁姓伍的就是个坏种!安子,你想啊,他为甚么敢在你这个本子上具名?
狂暴小龙虾。
“我、我……”
说着,他俄然肩膀一垮,了无生趣的神采拿起桌上的笔,一边点头苦笑,一边在周安阿谁条记本上签下本身的名字。
葛文斌抿了抿嘴,又憋屈又无法地低下头,拿起火机扑灭手里的卷烟,吸一口、吐出烟雾,极无法地再次看向周安,“安子,是不是我明天必必要在这个本子上具名才行啊?”
“呵呵,不存在的!呵呵,安子你这打趣开的,不存在!绝对不存在!这只老鳖是我特地给你带的,说送给你,那就绝对不成能带归去!甚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没二话!”
如果他真是一个16岁的少年,此时能够会被葛文斌的演出所打动,摆荡本身之前的决定。
他一时没有出声,周安也神情淡淡地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葛文斌是错愕,周安安静。
听周安这么说,葛文斌脸上却没有暴露忧色。
就像青岛啤酒的伍强,各种低姿势也都能摆出来。
当场翻脸掀桌一时爽,但是爽过以后如何结束?
卷烟递到周安手里,用网兜装着的老鳖直接放在地上,坐下的时候,他笑呵呵地说:“安子,我故乡昨天下午恰好有个鱼塘清塘,塘里水都抽干了,明天我正幸亏,瞥见这只老鳖,就弄来送给你煲汤,嘿嘿,这么老的鳖但是好东西啊!我厨艺是不可啦,你技术好,留着炖汤吧!”
嗯,是50块钱一斤的那种粗茶,店里接待客人用的。
但周安却没笑,等他说完,周安把之前给伍强具名的条记本翻开,递到葛文斌面前。
“呵呵!”
“这……”
茶杯放到葛文斌面前,周安昂首轻叹一声,“斌哥,老鳖的事待会儿再说吧!明天我喊你过来,有件事要跟你说,能够我说完了,这只老鳖你就不会想送给我了。”
周安没有直说如果他不具名,两边的合作就结束,但他这番话再共同上他此时淡然的语气,意义已经很较着了。
几秒后,葛文斌咽了口唾沫,放下火机,右手扶额,手指按着两边太阳穴,按了几下,苦笑着又看向周安,“不是,安子,你这、你这也太俄然了吧?咱、我们之前半、半个月一结,不是挺好的吗?你、你如何俄然、俄然就想到要一个季度一结了呢?咱这里也没这个先例啊!你如许、你如许我这边的资金压力可就大了,真的!安子,你不能这么干啊!”
吸了口气,又问:“是不是我不签这个字,我们的合作就不能持续下去了?”
说到最后,葛文斌已经换成要求的语气。
但他年青的身材里,装着一个30岁的灵魂。
说完,他摇点头,一脸苦色。
周安被他这话逗笑,但也只是笑,想让他窜改主张,那是不成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