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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是来自投封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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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宿未眠的李克清方才打了一会小盹,就被三妹李夏荷给唤醒,仓促吃了早餐,在年老迈嫂千叮万嘱之下,李克清背起行囊便出门朝县城进发,说是行囊,实在除了一些干粮、饮水外,就是大哥李克元悄悄塞给本身的一些铜钱,说是到了衙门办理用的上,铜钱虽少,可也是年老迈嫂省吃俭用来的,李克清将铜钱伶仃揣到怀里便从速上路了。

“是啊!普通人不会这么做,可那贾安是普通人吗?”

凭着后代单位里常常利用公章的经历,李克清颠末细心辨认,根基能肯定此次所发的串票十有八九是贾安胆小包天操纵假印信,捏造官府串票,欺诈乡里,借机敛财。

刘湾村离县城谷城县少说也有六十来里,并且沿途山路崎岖,如果放在后代,驾车也要将近一个小时的工夫,可在交通并不发财,除了大户人家,出门根基靠两腿的乾隆三十四年来讲,足足破钞了李克清大半日的工夫。

固然不晓得李克清要这些串票做甚么,不过当发觉李克清一脸沉凝的神采,李克元也没多问,便叮咛李陈氏将串票取了出来。

李克清却嘿嘿一笑:“大哥,你若不信也没干系,明日我自当亲赴县衙一探究竟,如果真的,小弟自有编轨制过难关,如果假的,哼!饶不了贾安小贼!”

李克清将本身的设法跟李克元这么一说,李克元又细心想了想,还是点头道:“不大能够,你说的这事儿是个发财的好体例,但是却很难办到,起首,得找到能仿造官印本领的人,有这个本领人怕是全部谷城县都找不到,并且就算有,也大多在官府备案,也不会帮手私刻官印,这但是抄家杀头的大罪,这假官印只要印道串票上面收回去,我们刘湾村这几百户人家里,只要有一小我拿着串票去县城对比,发明数额不对,那也就东窗事发了,那就是抄家杀头的大罪。这事儿风险极大,普通人只要脑袋没弊端,毫不会铤而走险,自掘宅兆。”

以是,颠末百多年的时候,当草创建“自封投柜”的初志已然不再,变相的又成为了草民的承担,天然没有老百姓主动前来自投封柜了,以是,当看到前来自封投柜的李克清,衙役的反该当然是看傻子一样目光对待他。

第二,是因为“自投封柜”遭到乡绅、保甲的抵抗,因为侵犯了他们“管理”处所的特别权益嘛!

另一个正昏昏欲睡的中年衙役听闻后,俄然站了起来,顿时睡意全无,两眼傻盯着李克清,惊叫道:“甚么?交纳丁银?自封投柜?”

下午申时许,换算成后代的时候也就是下午3、四点钟的模样,顾不得腹中的饥饿,李克清一起探听到了谷城县衙,来到县衙门前,只见两个守门的衙役歪歪倒倒的倚靠在门前的两座石狮子身上,浑身无精打采,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直到李克清走到跟前,也没人上前理睬。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机,李克元只好答允道:“也好!明日你就去县衙问问清楚,这乾隆三十二年三十三年的串票数额到底是多少,如果确是串票上的数量,你就去你侄子正杰那边避避风头,如若不是,咱也饶不了那贾安!”

言罢,那衙役便又打起了哈欠,往背后石狮子上挪了挪,自顾着打起盹来,劈面前的李克清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

“乾隆三十二年和乾隆三十三年的串票是假的!”

李克元听李克清这么一说,也有些惊奇,暗自策画了半晌,又点头道:“这上面有官府的印信,应当不会有假。”

那衙役一惊,抬起蒙蒙醒的双眼扫视了一下衣衫褴褛李克清,觉得是那里的叫花子走错了道,便不耐烦的喝道:“臭要饭的,乞食讨到县衙口来了!没瞥见这上边写着谷城县衙四个字嘛?要饭去别处要去,别扰了爷们的平静!”

李克清摇了点头,对着此中一个青年衙役开口问道:“叨教这位差爷,这里是否就是谷城县衙地点?”

“有甚么分歧?”李克清不由惊呼。

这一下,把正呆呆看着李克清的三妹李夏荷倒是吓了一大跳,看着眉开眼笑,满脸冲动的二哥,李夏荷也不晓得本来愁眉苦脸的盯着串票看了好半天的二哥如何会俄然如此癫狂。

不过,再如何贪婪成性的官员,也不至于像这谷城知县这般肆无顾忌吧!两年的税银、杂派跟火耗竟然有四十两之多,比往年多了好几倍,莫非他不懂竭泽而渔、杀鸡取卵的事理,一下子把那么多百姓逼得破家逃亡,如果闹出甚么大动静来,对其宦途也是很倒霉的。

望着身边满脸期冀的家人,李克清也不卖关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哥,大嫂,此次的串票还真让小弟看出些个分歧来。”

对于衙役的反应,李克清也有所预感,“自封投柜”创于满清顺治十六年,“自封投柜”就是在县衙里的院落摆上几只特制的木柜,柜门用封条封死,顶部开有一个小孔。

“不会有假?”李克清俄然想起后代各种办证、刻章等造假手腕层出不穷,牛皮癣贴满大街冷巷和电线杆的事例,心道:“莫非这个期间就没有人造假嘛!”

李克元也顾不很多想,忙问道:“克清,甚么有了?这串票莫非有甚么不当?”

无法身处满清,另有求于人,李克清也不得不放下身材,上前推了推那青年衙役:“这位差爷,草民可不是要饭的,草民是青龙山刘湾村人,前来交纳丁银,自封投柜来者。”

第一,就是因为交通不便,偏僻地区草民交税的本钱说不定还要超越税费本身。

因而,便迷惑向李克元问道:“莫非这官府印信就不能造假吗?如果贾安弄个假印信,不是一样能够捣鼓出跟官府一模一样的串票来。”

“这位差爷,有甚么不当吗?”

“嗯!前些年的税单我都让你嫂子谨慎收在一起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候,守在一旁的李克元有些不耐,忍不住问道:“克清,你都看了快一炷香了工夫了,串票上可有看出甚么端倪?”

见此景象,李克清气儿不打一处来,心道:“老子大老远来的来衙门办事,你们问都不问清启事就妄自摈除,如果放在后代,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如果操纵官府的名义,那但是正儿八经、冠冕堂皇的收银子呀!想定下几多数额就定多少,银子那还不哗哗的往荷包里流,如有人问起来,那也是“有凭有据”的,白纸黑字再加上官府大印,容不得你不信。

这第三,是花户还要遵循本地的常例交给收银的书吏相称于当代手续费性子的“黑钱”银子。

“大哥请看,这乾隆三十一年之前的串票上,官印的印迹光彩深红,且笔迹工致,并无不同,而此次乾隆三十二年、三十三年的串票上的印迹,和之前的串票也几近一模一样,不细心看的话,还真是一模一样,不太小弟观赏了好久,却发明几个疑点,此次串票的光彩漫衍非常不均匀,并且油墨上有些许杂质,再看印信内里的字体并不平滑,且有小缺口,明显是印信不规整,力度不分歧所形成,以是,我觉得此次的串票八成是假的。”

听完大哥李克元的一番解释,李克清反而更加思疑这事儿的能够性很大,启事很简朴,有句俗话叫做“灯下黑”,粗心就是越是别人感觉不成能的事儿,越是能做得,越是没人会思疑,最伤害的地区反而最安然,想到这里,李克清略一沉吟,问道:“大哥,以往我们家的串票还在吗?”

此时的李克清却充耳不闻,仍然紧紧盯动手里的串票,合法李克元忍不住想要再次发问的时候,李克清俄然猛地将手里的串票往桌上一拍,“哗啦”一下站起家来,冲动的大笑道:“有了?”

李克清拿起乾隆三十二年之前的几张串票和此次新发的串票细心对比打量了起来,并时而眉头舒展,时而点头晃脑,时候就如许一分一秒的流逝。

李克清俄然脑中一阵清灵,一个大胆的假想从脑海里冒了出来,当下便把本身的疑问说了出来:“大哥,乾隆三十一年咱家的税银、杂派合计不过六两,如何乾隆三十二年、三十三年,税银、杂派加起来如何有四十两二钱之多,这二者出入也太大了吧!这串票不会有假吧!”

不过期至本日,很多处所,特别是偏僻地区很多处所还是由胥吏保甲催收,乃至本来流行自封投柜的地区也改成由胥吏保甲催收,究其启事,实在首要有三点。

银柜旁放有长桌,长桌上放着天平,由书吏、库子卖力收银。征税花户持银子和串票到衙门后,向书吏出示串票,书吏找到存底的同一串票联对比无误后,才可办理征纳手续。因为自封投柜减少了征税环节,在公开透明的环境下征税,使衙役落空了从中插手谋私的机遇,以是在清朝广为推行。

“莫非说....?”

“假的?”

李克元拿起串票摆布对比,可如何也看不出甚么门道来,踌躇半晌,李克元担忧道:“克清,这串票是真是假,我看不出来,不过,这事儿事关严峻,你可不能信口开河呀!”

李克清此言一出,语惊四座,李克元与李陈氏皆目瞪口呆,固然他们发自内心但愿这串票是假的,可李克清的话,他们如何也不敢信赖,因为他们如何也不敢信赖贾安竟敢如此胆小包天,私刻官府印信、捏造串票,其次,也不敢信赖李克清有这本领,能够辩白印信真假。

“甚么,假的?”李克元再次震惊:“不成能吧!这串票如果假的,那贾安有十个脑袋恐怕也不敷杀的!”

李克清这么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这个期间的乡民大多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普通都在周遭几十里的范围内活动,能离家百里的算是出了趟远门,很多人一辈子都呆在村里,连谷城县衙长甚么模样都没见过,如果被故意人操纵山民的无知,私刻印章,在交通闭塞的地区行官府事,也是有能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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