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通贼!
“我捐二百两军饷!”
襄阳府最大的粮行老板黄三齐见势不妙也跟着喊道。
因为身上没这么多现银,世人纷繁要求回家自取,送到虎帐总来。对此,舒赫德倒是没有反对,答应回家取银子解送到大营,他也不怕这些人跑了,眼下这些人还得靠他来脱罪,毕竟这“通贼”的罪名一旦坐实,那结局可就悲惨了。
舒赫德冷眼盯着面前的襄阳府富商和士绅,盯得世人浑身高低汗毛倒竖。士绅们也不晓得舒赫德葫芦里卖甚么药,心想如果他真的纵兵掳掠,那就得不偿失了,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多捐些银子?
“我黄家愿捐军粮五十石!”
就在世人被现场的清兵鼓噪而心惊胆战之时,定南将军舒赫德终究开腔了。
“既然你们分歧作,那别怪本将军翻脸无情了!”
......
有了陈金元这个带头的,其他的贩子和士绅也都反应过来,为了脱身纷繁从身上或者怀里取出银子和银票,并宣称情愿助饷。
南阳总兵保宁见状倒是忍不住了,上前用脚踹了踹跟前的银堆,痛骂道:“他娘的,你们一个个家财万贯的,一共才捐这点而银子,打发叫花子吗?我们四万多将士今后莫非整天吃灰吗?”
在世人惊奇的目光中,舒赫德命人翻开了名册,并让人大声念叨:“襄阳举人王德业,身为大清举人,不思君恩,勾搭贼寇,借银一万两与贼寇李克青,并商定今后清欠,并以借券为证!”
“请将军大人明鉴呀!”
接着,周遭的清兵纷繁取出兵器,将世人围住,一副即将脱手的架式。
话毕,一个清兵就用托盘将一本名册给呈了上来。
甚么?三个月的粮饷,四万多人,起码也得六十万两银子和两万石粮食,折分解银子也得过七八十万两啊,这不是要了我们的老命吗?
“各位都是襄阳府的贤达,定然都是心向朝廷的,此次本将军率雄师南下剿贼,与民秋毫无犯,更是军法严明,不得作奸不法,不然军法处置,岂能与那李克青贼寇普通行动,混作一谈!”
舒赫德一说话,南阳总兵保宁等一干将佐便当即止声,停止了喧华。
“大人冤枉啊!都是那李克青逼迫捐饷!”
“是啊!如果不捐,动则灭门之祸!我等也是迫于无法呀!”
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瘦子哭丧个脸道。
一干士绅顿时被舒赫德的要价给吓了一大跳,纷繁出言表示粮饷太多了,本身家里也很困难,实在拿不出来,以各种体例对舒赫德表示了直言回绝。
“我捐五千石!”
“襄阳黄记粮行贩子黄三齐,勾搭反贼,输粮两万石,并立下字据与贼商定今后偿还!”
“来呀!把襄阳府一干人等通贼的名单给我呈上来!”
这时,镇筸镇总兵杨克信坐不住了,“蹭”的一下跳起来指着一众士绅、大户的鼻子怒骂道:“他娘的,老子在火线与贼寇冒死,你们坐享清福也就算了,让你们捐点银子和粮食,一个个装穷、叫苦!”
福康安等了半晌却见无人应对,扫视了一眼世人,只见世人全都低着个头,一言不发,顿时怒道:“你们方才不都自称忠于大清、忠于朝廷的义贩子、义士吗?如何,这会儿朝廷的军队有了难处,要你们捐助些粮饷就让你们难堪了?”
“明天你们如果不拿银子,谁也别想出这个大门,老子手里的家伙也不承诺!”
接着,嘲笑道:“依我看,还不如我们自个儿带人上门去获得了,省的费事!”
舒赫德倒是不睬会世人,嘲笑道:“你们白纸黑字和李贼商定字据,还能有假,遵循大清法规,尔等勾搭反贼,轻则杀头抄家,重则诛灭九族!”
“襄阳祥盛钱庄店主武安吉,勾搭反贼,输银二十万两,商定今后偿还,并立字据为证!”
“襄阳布匹贩子陈金元,勾搭反贼,输布匹三万匹助贼,并立字据与贼商定今后偿还!”
舒赫德此言一出,那些富商、士绅们顿时吓的魂儿都丢了,纷繁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的告饶,有些胆儿小的当场就吓晕畴昔了。
......
“我捐五千两!”
说罢,杨克信“刷啦”一下拔出腰间配到,只见明晃晃的腰刀在太阳光的晖映下闪闪发光,顿时一股寒气在宴席中满盈开。
不一会儿,地上就堆了很多现银和银票,加起来足有一万多两白银,堆着像一座小山似的,看起来目炫狼籍,这么多银子对凡人来讲的确是一笔不小的财产。
“我捐粮一千石!”
有了第一个,前面的人反应过来,纷繁开仓大出血,表示要捐饷、捐粮。毕竟财帛乃身外之物,没了能够再赚,如果脑袋没了还能再长出来么!
福康安和舒赫德也不是傻子,这类把戏他们当然很清楚,这些士绅和富商清楚就是不想掏银子,用心敷衍。
有脑袋瓜子转得快的从速向舒赫德输诚。
士绅们盘算主张,舒赫德不敢把他们这些处所贤达给如何样,毕竟他们但是大清的“守法百姓”,很多人另有朝廷的功名在身,在襄阳乃至湖广都很驰名誉和名誉,冒然对他们动手的话,影响实在太大。
一时候,在场的众士绅和大户们纷繁叫穷,哭天喊地的,叫苦起来一个比一个惨。
“唉!我的家里都快解不开锅啦!老婆孩子还在等米下锅呀!”
一时候,众将佐纷繁鼓噪要去在场世人府上去银子,将一世人等吓个半死,这从戎的如果上门了,那还不即是被抄家,到时候银子、财贿被抢了不说,家中过的女眷估计也难逃一劫。这舒赫德但是朝里的大学士,皇上钦点的定南将军,这光天化日之下,不会纵兵掳掠吧!
“我军虽军纪严明,但是也不能饿着肚子兵戈,眼下军中缺粮却饷,远水解不了近渴,唯有靠着襄阳府众位贤达为我军排忧解难,筹措粮饷。方才诸位也是慷慨解囊,但是就这点银子的确太少,底子没法满足四万多如狼似虎的官兵每日所需,还请各位贤达为我军凑得三月粮饷,以助我雄师早日剿除乱贼如何?”
看来今儿个不出点儿血,怕是好进不好出了,将军大人到现在都没有出言制止,必定是默许了的,明天这趟“鸿门宴”算是吃定了。
不过,在舒赫德看来,面前的这群人倒是鄙吝非常,的确堪比铁公鸡,顿时就变了神采。
“所谓借券底子就是李贼玩的把戏,邀名之举,明为‘借’实则是‘抢’啊!”
一个个名字被念出来,无一不是在襄阳府名誉和身家不菲之人,而这些人现在全都在宴会上。场内的士绅、富商听到本身的名字上了黑名单,现在全都慌了神,吓个半死,纷繁跪地叩首告饶。
“将军大人,不是小的们不肯意,是实在没不足粮啊!”
“我捐五十两!”
“稍安勿躁!”
襄阳府最大的布匹、绸缎贩子陈金元现在一咬牙,取出几张银票大声叫唤道:“大人,我陈家愿捐饷五百两银子!”
“谁说不是,本年水灾,又被贼寇李克青催逼,就是大户人家也没不足粮啊!”
可舒赫德接下来的话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世人傻眼。
襄阳举人王德业更是吓得屎尿一齐下,黄色的尿液从裤管里逆流直下,流了一地,一股刺鼻的尿骚味顿时散开。
世人闻言,心下稍宽,大将军果不其然还是通情达理的,不愧是大学士出身,与那帮丘八就是不一样。
见已经达到目标,舒赫德一改方才冷酷严厉之情,坦笑道:“实在本将军也信赖各位是被冤枉的,乃是被李贼所迫,但是空口无凭,若要人信赖你们是冤枉的,还需求拿些诚意出来不是?”
“将军大人,我愿捐银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