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风花雪月

云九凰瞧他呼吸均匀已然已是睡得苦涩，盖上被子便出了门。门外阿筠温馨的站着，仿佛也怔愣在醉人的歌声里。

竹屋里歌声忽而响起，带着几分广漠，几分豪放，超出窗外桃花，超出如黛山峦，缓缓飘向天涯而去。

雅洵笑了起来，“嗯，你不活力就好。”

阿筠眼神庞大的看着她，随后无声的点点头。

雅洵咳了两声，“阿筠轻易打动，你不要怪她。”

日夜以继，失杂非究，若即若离，若我若狂……”

云九凰扶着雅洵回到房里的软榻上躺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热度。她站起家仓猝去打了一盆凉水，锦帕没入水中再悄悄拧干，水声细细响起，房间里忽而有光阴静好之感。

云九凰将过了凉水的帕子叠了叠，放在他的额头上，“方才还说不想看到她，这会儿又来跟我说不要怪她，你说你……哎……”

雅洵眨了眨眼，那欣长的睫毛触到了云九凰正欲从他额头上分开的手掌，酥酥麻麻的痒。

云九凰悄悄一笑，“这有何难，我唱给你听啊。”

“风是穿山过水拂面而来，花是寥完工泥常开不败。

走了几步，不经意昂首，青青竹枝上，一个男人站立着，逆光处，他的容颜恍然如神。

云九凰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喜好就好。”

一曲歌罢，聆听者阖眼轻笑，醉在那风花雪月的如诗如画里，安然入眠，缓缓睡去。

云九凰表情颇好的踩着月色分开，她一起七拐八拐，若不是竹林里有星星点点的月色，她怕是甚么也瞧不见。

雅洵顿了顿，忽又道：“九凰，瓷瓶里那枝桃花开了吗？”

云九凰叮咛道：“熬些姜汤，醒了让他喝下，我稍晚一会儿再过来给他熬点清粥。”

云九凰将他额上的锦帕拿了下来，将糖葫芦放到他的手上，“来，尝尝看。”

“我没活力。”云九凰有些无法。

吃糖葫芦都都能吃得迟缓文雅，也是独一份了。吃完后，他眉眼都带了笑意，“真甜。”

云九凰握着他的手将糖葫芦移到他的嘴边，“糖葫芦，尝尝看。”

雪是日出溶解檐上落白，月是天涯天涯千秋万载。

云九凰将覆在他额上的锦帕又过了一片凉水，“那我再去给你剪一枝吧，内里的桃花都开了。

山查酸中带甜，甜中又微微泛着酸，给寡淡的味觉带来了新的感受。雅洵吃了一颗，不待细细回味，不由又吃了一颗，不过半晌，就把一整串吃完了。

他轻声开口，嗓子因着发热带着一丝嘶哑，“你别活力。”

雅洵唇角微微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不了，我也看不到它到底长甚么样，何必再去剪它呢，就让它好好呆在它该呆的处所吧。”他顿了顿，“以往阿筠给我念诗，总念风花雪月，可惜我却贯穿不到它们到底有何美，倒是孤负了那些诗了。”

高山之巅，远极偕游，来者平常，无阻而往。

“唱？”雅洵迷惑，

雅洵眼睑微阖，“真遗憾。”

云九凰看了一眼，“前些天就开了，本日已经谢了。”

雅洵捏了捏手中的木签，“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