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救命之恩

“多谢六郎牵挂，这几天我一向卧床涵养，没能向你表达谢意，那日灵堂之上，若非你翻开棺盖将我救出，我现在能够已经被生生憋死了，多谢你的脱手相救。”

萧妄愣住行动，举目四望，却见门窗紧闭。

那晚他刚喝完药，口中苦涩，表情难过。

他自小跟从师父学习修道，借此修身养性，以求身材安康。

随后他又叮咛九叔去泡茶。

萧妄温声道：“都是一家人，有甚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谈的？都别站着了，快坐吧。”

现在听闻燕辞晚的话语，萧妄内心忽而冒出个大胆的猜想，可旋即他又感觉过分荒唐，不成能是真的，遂压下阿谁不靠谱的动机，微微点头回应道。

燕辞晚再次看向萧妄，神态极其当真：“叨教那天早晨，是六郎弹的琴么？”

“二娘，你刚才说你有事要问萧六郎，到底是何事？”

本来紧绷着的氛围立时和缓下来。

朝远之被他给逗乐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哪有甚么风骨？我们这清楚就是犟脾气。”

“我本来还感觉奇特，二娘和世叔为何长得一点不像，现在看来，你们只是表面不像，但脾气倒是如出一辙，都很要强，宁折不平，很有风骨。”

朝远之面上闪过一丝不天然。

当着萧妄的面，朝远之不好再强行把人赶走，只得眼睁睁地看燕辞晚坐下。

朝远之心有顾虑，他不敢让宁辞跟萧妄有过量打仗，遂强行插嘴问道。

但是这么些年来，他日日服药，未曾有一天间断过，可病情始终没有好转，眼看二十岁刻日将至，属于他的一线朝气却仍未呈现。

萧妄眉眼含笑，语速不急不缓。

“恰是萧某。”

他正在气头上，哪有甚么心机去听甚么琴声？

燕辞晚顺势看向他，问道：“父亲那晚没听到琴声么？”

萧妄酬酢道：“二娘看着气色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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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曲至一半，忽有冷风袭来，吹得烛火摇摆。

他含混其辞地回了句：“仿佛是有吧，我没太重视。”

“五天前，也就是我从棺材中醒来的阿谁早晨，我迷含混糊中仿佛听到了琴声，本来我都快撑不住了，是那琴声把我从鬼门关前拉了返来。等我醒来后，四周探听，方才得知那琴声是从松涛阁内传出来的。”

燕辞晚已经用绣帕擦去眼角的泪水，但眼眶仍旧红红的。

为了减缓心中困苦，他于半夜无人时分焚香操琴。

那晚他因朝露假死之事大为恼火，关起门来将刘氏痛骂了一顿，还忍不住脱手打了她一巴掌。

燕辞晚抿唇轻哼。

朝远之半信半疑：“竟另有如许的事？”

燕辞晚说完便站起家，慎重其事地朝着萧妄行了一礼。

燕辞晚眸光晶亮，充满等候地诘问：“不知你那晚所操琴曲为何？”

燕辞晚坐归去，当真道：“于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于我而言倒是拯救之恩。”

那风不知从何而来？

“二娘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萧妄顺着她的描述，回想起了五日前的阿谁夜晚……

她看向萧妄，见对方也在看本身，不免羞赧地低下头去，不美意义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