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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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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这个酱猪头肉,如何就这么好吃呢,弄的本身吃了两张饼以后另有些意犹未尽的,揣摩等大郎在骁骑营混出点儿样儿来,非撺掇他把小媳妇儿接畴昔不成,如果大郎在京里安了家,今后哥几个打牙祭吃酒就算有地儿了。

如果搁之前,小三一小我就能吃三碗肉,可自打跟着二郎吃了一顿大郎嫂子炖的肉,就感觉他娘炖的肉一点儿滋味都没有,另有股子没褪尽的猪骚味,哪像大郎嫂子炖的,五花三层的肉电影,炖的红亮亮,肉香二里外都能闻见,切的窗户纸一样薄儿,拿刚出锅的白面馍一夹,本身能吃七八个,另有酱肉……

刚一进院,只瞧了一眼就觉着王大郎那小子是吹牛不上税,这么个没长成的丫头,娶家来纯属华侈粮食,这肥胖的小身板儿,穿戴厚厚的棉袄棉裤,都能看出细胳膊细腿儿,可见身上没有几两肉,赶明儿能不能生养都是题目,亏大郎还当作了宝贝显摆。

上回婆婆问他如何不晓得给家里捎个信儿,蛮牛说:“刚去的时候没人给他写,厥后又不晓得写甚么,内心想归正雄师回朝,本身就家来了,捎信怪费事的就算了。”

二郎点点头,接过信大声道:“娘,媳妇儿,我在都城很好,二郎不准调皮,听你嫂子的话,不然,等哥归去揍你,大郎。”

不过,头一次见,也不好太没出息,强忍着把筷子放下,眼睛却仍如有若无的盯着桌子上剩下的几片酱肉。碧青没笑话他,这才是虎帐出来的实诚男人,真如果藏着掖着反而子虚。

大郎说十三,世人哄一声笑了,十三的小丫头再俊再白,有啥用,这媳妇儿娶回家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好生养比甚么都强。

碧青手快,没一会儿工夫就烙了十几张饼,看了眼身后咽口水的两个馋猫,笑了一声,把一张大饼切两开,刚切剩下的酱头肉,往饼里一卷,塞给两个小子,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碧青递给二郎:“二郎给娘念吧。”

总之,从大郎归去整天就没别的,到最后校尉大人都猎奇的问他:“你媳妇儿多大了?”

碧青这话说的姜山黑脸直泛红,在南边兵戈的时候,姜山跟大郎都是校尉大人的部下,虽说年纪比大郎大了很多,倒是实实在在存亡里头趟过来的兄弟,前锋营一百人,有命返来的不到二十人,像他跟大郎如许全须全影儿的,就更少了。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份信来,何氏接过递给碧青,号召男人进屋。有客人在,碧青不好立即看信,再说,虽说大郎临走,婆婆叮嘱他要捎信家来,可蛮牛不识字,如何写信,即便捎信儿也是烦劳别人代写的,何况,心粗的蛮牛,碧青真想不出他会写甚么,前头在虎帐五年也没给家捎只字片语,弄得别人都觉得他死了,俄然返来还把本身吓了一跳。

今儿早上二郎说的时候,小三那哈喇子都流了三尺长,这会儿一听本身能吃着,天然心对劲足,传闻碧青要打酒,直接出来抓了墙上挂的葫芦就跑,连碧青给他钱都没闻声,一溜烟跑没了影儿。

大年二十八,大郎的信到了,是个大郎的战友叫姜山的捎返来的,姜山是豫州人氏,为了捎信儿特地从冀州拐了个弯,三十高低的年纪,是个挺结实的黑脸男人,一身风尘,眼角一道斜斜的刀疤,添了几分令人惊骇的恶相。

更何况承担里另有阿谁叫番薯的东西,用火烧熟了,几小我一开端不敢吃,等有一个胆小的吃了一口,剩下的一哄就抢没了,抢着的,悔怨没多抢一口,没吃上的,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恨本身如何就没扑上去,让这帮馋鬼抢了先。

碧青直接把酱肉夹在大饼里递了畴昔:“乡野里没甚么好吃食接待,姜大哥不要嫌弃,好歹吃些,不然,大郎返来晓得我慢待他的同袍战友,不定要发多大的脾气呢。”

碧青差点儿没笑出来,晓得笑出来不当,忙正了正神采道:“繁华叔,不是强盗,是大郎军中的同袍战友,回籍路过咱冀州给家里捎了大郎的信来。”

碧青又谢了几遍,一群人才散了,王小三却不走,眼睛眨巴眨巴的瞅着碧青,那样儿非常委曲,碧青好笑,摸了摸他的发顶道:“小三是好孩子,一会儿嫂子给你做烙饼卷酱肉。”

对于莲花山四周那些山桃林,碧青想缓缓,硬生生买一百亩地,不说本技艺里有没有这些钱,就是四周的乡民也轻易眼热,这发财也不能一蹴而就,需渐渐的来才稳妥。

昨儿听二郎小五哥送来一个老迈的猪头,他嫂子昨儿清算洁净,用毛酱小火炖的酥烂,晾凉了切成片,用新烙的麦饼一卷,阿谁香就别提了。

另有大郎媳妇儿蒸的阿谁叫啥发糕的东西,甜丝丝,软绵绵,比他娘冀州府的点心都苦涩,大郎嘴里更是一口一个俺媳妇儿,俺媳妇儿的。

只不过,骁骑营里都是从戎的,行伍出身还能写这么一笔好字的,莫非是那些世家后辈,如果世家后辈,天然眼睛长在头顶上,又怎会跟大郎如许一个草根出身的大头兵来往,能代写家书,申明很有些友情,这写信的人跟大郎,如何想如何不是一起人。

一想到这些,碧青又觉本身嫁给这头蛮牛也不错,起码这是头顾家的蛮牛,至于骨子里的大男人主义,本身能够渐渐来,迟早让这头蛮牛变成听话的小羊羔儿。

小三眼睛一亮,口水差点儿滴答下来,他家算是村里富户,虽说不能每天吃肉,可比起其别人家可强多了,隔三差五的总能捞到点儿荤腥儿,前儿家里又宰了一头猪,预备着过年的,虽说大部分猪肉都要送礼,他娘还是炖了一大锅给孩子们解馋。

何氏愣了愣,也不由笑了起来,把信递给碧青道:“你别嫌大郎的话粗,他虽不识字,这倒是他的一片情意呢,惦记取家呢。”

碧青点头发笑,归恰是刘孀妇家,先赊着吧,等转头再让二郎给她送酒钱去,进屋忙着清算酒菜,昨儿酱猪头肉切了冒尖的一大碗,又把灶台边儿上新出的青蒜苗掐了,打几个鸡蛋炒上一碗,切几个咸鸭蛋,再拌一碗萝卜丝,端上桌有荤有素。

碧青点点头,早晨做饭的时候,从怀里拿出来又看了一遍,看一遍,笑一遍,这才是蛮牛啊,如果然之乎者也的写一封信,才没意义。

不过,碧青看到上头的内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边儿探着脑袋看的二郎,也挠着脑袋呵呵的笑。

导致他一进院,二郎就下认识上前一步,把碧青跟何氏护在身后,身子虽有些颤抖,可嘴里仍然死力平静的道:“你找谁?”说着伸腿踹了王小三一脚。

碧青退后一步行了礼:“虽是曲解,也感谢乡亲们,这会儿家里有客,等明儿必然登门拜谢。”乡亲们忙摆手:“大郎媳妇儿这话可远了,乡里乡亲的这不叫甚么事儿,大郎不在家,不免有个难处,你也别客气,言语一声,咱村里别的没有,人有的是,莫说一个强盗,就是来他七八个咱也能打跑了。”虽是大话,可听着舒坦,这就是最俭朴的乡亲。

王小三委曲急了,捂着本身的脖子嘟囔:“明显就像强盗。”

王繁华一听松了口气,抬手照着小三的后脖颈子就是一巴掌:“叫你小子胡说八道,差点儿就出大事。”

小三会心,不等大汉反应过来,嗖一下就跳过中间的矮篱笆跑了,一边儿跑还一边儿嚷嚷:“来人啊,快来人啊,强盗来了大郎嫂子家了……”

姜山没待太长时候,何氏留了,他说,今儿都二十九了,惦记取家里,得早些赶路,何氏便不好再留,碧青叫二郎把褡裢给他挂上,三口送着他走了。

甚么俺媳妇儿长得大眼小嘴儿,如何瞧如何俊,俺媳妇儿的肉皮儿白,比刚出锅的白面馍还白,俺媳妇儿手还巧,做的饭别提多香了……

姜山焦急赶路没在乎,等感觉肚子饿了的时候,伸手向去褡裢里摸在冀州府买的馍馍,一摸到摸出两卷饼夹肉来,拿出来咬了一口,吃完了抹抹嘴,心说,大郎这小媳妇儿手巧,心灵,娶的实在不赖。

到了跟前,王繁华摆布看看道:“强盗呢,在哪儿?”

可这些都是个刚头的设法,这会儿却变了,别看这王家的屋子有些陈旧,可清算的洁净舒坦,一瞧就是过日子的,暖暖的炕头上一坐,没一会儿小媳妇儿就端出去四碗菜。

何氏却焦急的不可:“你们俩还笑,想急死娘不成,快着念给娘听听,到底写的甚么?”

姜山想起本身媳妇儿,相看的时候,本身一见就中意,两个□□鼓的老高,屁,股跟磨盘一样大,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婆娘,果不其然,过门三年就给本身生了俩小子,黑如何了,身子骨结实,一边儿奶着孩子,地里的活儿也没迟误,这才是女人,大郎娶个十三的小媳妇儿,无能啥,手巧能巧到哪儿去,饭做得再好吃,不就是那么个滋味儿,还能做出花儿来不成。

姜山说骁骑营是有假期的,一年三个假,春耕,麦收,秋后,一次十天,过年反倒不放假,可见皇上多正视农桑。

刚说叫二郎去打浑酒待客,忽听外头一阵喧闹,碧青昂首一瞧,不由吓了一跳,里长王繁华带头,手里举着个刨地的铁镐,背面跟着他家三个小子,王小三夹在背面,跟个地出溜似的钻来钻去,再今后王青山家的,王大宝家的,王锁子家的……呜呜泱泱来了半村庄人,都拿着家伙,甚么铁锨,锄头,镰刀,连枷……另有俩举着粪叉子,一个个义愤填膺,那架式仿佛要把强盗碎尸万段。

碧青实在猎奇究竟是谁替他写的,等他返来问问他好了,不过蛮牛写信也太简朴了些,就一句很好就完了。

庄稼人一年到头就夏季最难过,外头冰天雪地,屋里也和缓不到哪儿去,吃的就更别提了,遇上风调雨顺能吃一年饱饭,如果赶上灾荒,不饿死就得念佛了,能吃上肉就除非过年,平常日子做梦去吧,有点儿荤腥就了不得了。

一想到开春大郎就会返来,碧青说不上本身内心是欢畅还是惊骇,说欢畅吧,有那么一点儿,蛮牛人还不错,在的时候没感受,这走了,内心还真有点儿惦记,可也有些惊骇,那是头随时都会发情的蛮牛,若本身防备不及,可就出大事了。

可瞧人家大郎媳妇儿,清算的这几个菜,手脚敏捷不说这滋味儿比都城馆子里的都香,怪不得大郎一用饭就念叨他媳妇儿呢,如许的菜别说本身,就是京里那些朱紫们见了,估摸也很多吃半张饼。

碧青刚要问男人来意,那男人却哈哈笑了两声,一把把二郎抄在手里:“你是二郎吧,你哥胆儿大,亲兄弟也不是孬种,小子,好样儿的,是条男人。”说着放下二郎,对碧青跟何氏躬身:“鄙人姜山南边兵戈的时候,跟大郎都是前锋营的,受了大郎所托,给家里捎信儿来了。”

听得何氏攥拳狠狠砸了他几下子,蛮牛嘿嘿挠着头说:“娘打我不打紧,儿子皮糙肉厚只当挠痒痒了,就怕娘打的手疼。”一句话何氏抱着大郎哭了一场,提及来蛮牛倒真是个大孝子。

校尉大报酬了让大郎回家瞅瞅,特地在冀州停了三天,那小子回家之前,没传闻有媳妇儿,不想就三天的工夫,就蹦出个媳妇儿出来,哥几个本来还说大郎吹牛,可瞅着大郎那一身洗的洁净清爽的衣裳,就真有些信。

目光落在二郎身上,内心不由一热,看得出来,小家伙也怕,可再怕也没有缩到背面去,晓得护着家里的妇孺,十岁的孩子,非常可贵了。

送着男人走了,何氏忙拉着碧青问信里写了甚么,碧青扶着婆婆进屋坐下,才拆开信上的火封,抽出信纸倒是先是愣了一下,暗赞了一声好字,人都说颜筋柳骨,这信上的字竟杂糅了颜体跟柳体的精华,自成一格,真是很可贵。

碧青端了两张饼出来,扫了眼炕桌,四碗菜吃的剩了一半,瞧那男人的目光就晓得,收着劲儿呢,大抵头一次来,不好撒开性子吃,别人她不晓得,蛮牛的饭量她可见地过,就些菜都不敷塞牙缝的,军伍出身的男人,力量大,吃的天然也多。

算了,想这个做甚么,还是想想开春如何清算水坑吧,小五说跟冀州府卖种子的掌柜讲好了,过了年就能弄来莲子,一开端掌柜的不乐意,说那东西冀州府没人种,得从南边儿进货,小五足出了一贯钱,掌柜的才勉强承诺。

以是,这信还是等客人走了念给婆婆听才好,自从大郎走了,婆婆但是念叨好几次了,这会儿得先接待客人。眼看晌午了,预备饭食要紧。

校尉大人最护本身的兵,他们几个没白品名,现在个个身上背了军功,便进不了骁骑营,也能混个端庄的兵差,就算本身春秋有些大,有校尉大人的保举也在顺天府当了捕快,拿着军功挣来的金子,在城门边儿上买了个小院,这才回籍,就是想接老娘媳妇儿跟孩子们进京的,今后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在一块,比甚么都强。

一想到蛮牛变成小羊羔,冲着本身卖萌的样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另有鱼苗也处理了,小五说:“过了莲花山走不远就是白河,河沿子边儿的浅水里,有的是小鱼儿,做个纱网,一纱网抄下去就能抄上来十几条,等过年一开河,我跟二郎走一趟,半天就能捞返来一桶,就是不晓得都是些甚么鱼?”

碧青现在还管甚么鱼,只要能放到坑里赡养就成,哪怕不能卖,本身吃也好。碧青这些日子没少揣摩,最后还是感觉,把莲藕种在坑东的浅水区好一些,哪边儿的淤泥深,水面浅,正适合种藕,水太深了,一个是不好扎根,再一个,采收的时候也费事,这但是来岁全数的希冀,得好好想想。

小三的打的酒来了,就让何氏陪着男人用饭,本身和面烙饼,这烙饼就得舍得放油,瓦罐里舀了一大勺乌黑的猪油抹在面饼上,揉在一起,再擀开,出锅切开,每张饼都有七八层,干吃饼都好吃。

见灶膛的火落下去,忙又添了两块炭,看着灶膛里的炭,又不由往外头望了望,地窖旁的墙根儿码着整齐的圆木,是大郎砍了挑返来的,恐怕家里的炭不敷,还把柴火棚里晒干的木头劈了很多。临走还说了一句,等他家来整治鸡窝鸭舍,想垒猪圈也等他返来。

碧青一愣不由好笑,这两个小子日日在一块儿,倒真是共同默契,不消说话,一个眼色过来,就晓得对方想干甚么,就不想想哪有强盗大半天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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