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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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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未几,也做不了甚么吃食,二郎的病刚好些,需吃些软烂好消化的,因而碧青就擀了一碗面条。

等碧青清算好了把她叫到跟前说:“这些日子二郎病着,也没旁的心机,今儿得空咱娘俩说两句内心话儿,不管你是如何来的,进了我王家,就是我王家媳妇儿,你也别听外头那些人胡乱嚼舌头根子,说大郎如何如何,娘不信,大郎出世那会儿,有个和尚就给大郎算过命,说大郎是个繁华命,将来有大出息,你放心守着,等大郎返来,就算他出息繁华,外头有了人,你也是明媒正娶的大房夫人,有娘在,谁也压不过你。”

刚瞧脉的时候,本身特地细心瞧了又瞧,真是好了,固然想不通各种启事,土郎中间里也欢畅,虽说王家穷,可这病从本技艺里好了,诊金天然要给的,怪不得今儿出门前,瞅见喜鹊在枝头叫个没完呢,公然有功德。

还是个孩子呢……碧青瞧见二郎,就仿佛瞧见了当代时,故乡那些亲戚家的孩子,过年跟奶奶回故乡的时候,就跟二郎现在这个模样一样,躲在大人身后,猎奇的望着本身,大人叫唤人,才喊人,俭朴浑厚的农家孩子,没那么多心眼儿,让人讨厌不起来。

何氏是个典范的农妇,之前靠着丈夫,丈夫死了就靠着儿子,大郎走了,二郎还小,何氏就没了主心骨,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

何氏吃了面去灶房瞧了一眼,见碧青就着面汤吃杂面饼子,悄悄点了点头,心说,是个会过日子的。

并且,除了这里人都种的麦子,碧青还想类别的,麦子的产量有限,王家的五亩地就算都种上麦子,也不会有太多收成,倒不如拿出一亩地来类别的尝尝,或答应以另辟门路。

王家连地都让别人种了,就算收回来也得来岁,可本年呢,就这么干等吗,碧青叹了口气把本身明天缝好的东西,套在水缸上,才把水桶里的水缓缓倒了出来。

碧青的奶奶在乡村糊口过很长一段时候,厥后跟着父亲进城,每年也会带着碧青回故乡住一阵,碧青的故乡是河北驰名的贫苦县,以是,身兼照顾奶奶任务的本身,就学会了用乡村的大锅烧火做饭,当时本身还很有些牢骚,现在想来,真亏了会这些,才让本身在何氏眼里有了一些可取之处,起码不是吃闲饭的了。

本身不是何氏,她不要这么过下去,之前在沈家是没机遇,现在不一样了,她不要啃一辈子杂面饼子,她要过好日子,不但本身要过,还要让她娘跟弟妹都过上好日子,可如何才气致富,真把碧青难住了。

不过,这些也只能在内心想想,即便她清楚是坑边的野草救了二郎,何氏却不会信,以是,也只能便宜外头那土郎中了。

王二郎把水缸提满了,回身正都雅见碧青再地上的画,憨憨的道:“嫂子画的真都雅,比我娘买的花腔子还都雅呢。”

火烧的差未几了,碧青抹了把汗,往外头往去,昂首看了看,发明邻居家的墙边儿上种了一棵桃树开了花,从墙边儿探到了这边儿来,斜斜的一枝桃花,很有几分意境。碧青起了兴趣,顺手捡起一根细柴棍,在地上瞎画了几笔。

杂面饼子实在的不好吃,又硬,碧青就掺了些白面建议来蒸,像蒸发糕,固然不如发糕好吃,起码比起杂面饼子强多了,何氏跟二郎都喜好,也就成了王家餐桌上必备的主食。

这么想着,内心更有些惭愧起来,低声道:“小叔想吃甚么,就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做去,多吃些饭,病才好得快。”

大齐?碧青还来不及想这两个字的含义,何氏见她拿着钱不动,催了她一声:“还不去送郎中,尽管发楞做甚么。”

就算病了一个多月,也能瞧出来二郎是个结实的小子,这场病,碧青还是感觉,跟那坑里的水脱不了干系,现在刚一见好,就一天一个样儿,估计再有两天,这小子就能下地了。

可本身如何弄钱呢,本身会甚么?水倒了出来,碧青刚要再去提,手上一轻,水桶被人拿了去。

这几天清算屋子,灌药,做饭的都是碧青,王二郎这屋也是碧青清算的,碧青不懂医,但她有知识,王二郎在屋子里躺了一个月,又吐又泻的,这屋子里病菌不定有多少呢,碧青能做的就是尽量除菌。

邻居也都说如许的媳妇儿可贵,又是个福星,何氏越看碧青越扎眼起来,这一扎眼也就不把碧青当外人了,伸手把粮食柜的钥匙摘下来递给碧青:“二郎想吃面就给他做吧,也别就做一碗,多做些,今儿就吃这个。”

碧青记得来的一起瞥见地里种的麦子,有麦子天然就有白面,王家也有,被她婆婆当宝贝一样锁在粮食柜里,昨儿早上何氏舀出一碗来,叫碧青给二郎做些吃食,说二郎病着,总吃黍米粥杂面饼也不是事儿,做点儿好的,病也能好的快。

何氏摇点头:“种上了。”

花腔子?碧青面前一亮,对啊,本身会素描啊,虽说程度不算高,画个花腔子还能对付,如果能卖出去,本身还愁甚么。

挨过饿的人才晓得珍惜粮食,到这会儿,碧青终究了解奶奶常常说的这句话了,除了杂面,王家也是有白面的。

碧青不由撇撇嘴,心说甚么不破不立,狗屁不通,的确就是庸医,忽听里头何氏唤她,碧青忙掩上篱笆门进了屋。

碧青却有些难堪的看向何氏,这王家的确比沈家强的多,但也并不敷裕,顿顿吃白面,绝对是妄图,碧青来的这些天,吃的都是一种近似杂面的饼子,杂面是现成的,就放在面缸里头,拿出来加水活了,在锅里贴熟就能吃。

前两天,碧青压服何氏去跟王青山家说了来岁把地要返来本身种的事儿,何氏一开端分歧意感觉碧青异想天开,厥后碧青说二郎的病好了,虽说年纪不大,可地里的活儿也无能一些,再说,一共也才五亩地,也就播种子收粮食的时候累些,家里三小我呢,如何也能忙得过来,多打些粮食家里的日子才气好过。

碧青不由莞尔,到底是小子,虽说才十岁,力量可比本身大多了,有二郎提水,碧青也就不焦急了,抱了柴火过来做饭。

碧青这个儿媳妇儿有主张,又说的头头是道,何氏也就应了,毕竟谁不想过余裕日子呢,虽说何氏听了碧青的,可碧青也愁啊,愁如何弄点儿钱买种子,希冀王青山家把好种子送过来,绝对是妄图,。

固然混到这类境地,她好歹是个当代人,如果落到跟一个女人或者一群女人争男人的境地,那还不如饿死来的痛快,以是,何氏的话,碧青只是听着,归正王大郎死了,不成能返来,更不成能产生何氏说的这些,本身也不消想,她现在该想的是如何才气让日子好过些。

碧青现在愁的是钱,有了钱才气买到好种子,碧青比谁都晓得,种子对于收成的首要,种子好,收成绩多,如果用了劣质的种子,就算累死,恐怕也是白忙活。

大抵碧青的目光有些吓人,王二郎吓了一跳,半天赋磕磕巴巴的说:“阿谁,阿谁,一文钱五张,我,我给嫂子拿去……”回身跑屋里去了。

腹泻止住了,眼瞅着二郎的病一天比着一天好,何氏的眉头垂垂伸展开来,看碧青的目光也越来越和缓。特别土郎中来瞧过以后,说二郎病好了大半,何氏更从内心松了口气。

手里攥着钥匙,碧青才有了些许实在感,粮食柜的钥匙,但是她婆婆当作宝贝一样的东西,这会儿交给本身,虽说是为了给二郎做面,也算直接承认了本身的身份,本身在王家就算站住了。

何氏内心头欢乐,也顾不上瞧那土郎中有些非常的神采,去里屋箱子底儿的摸出一串钱来,递在碧青手上:“亏了郎中的药,才救了二郎的命,这些钱就当谢他的拯救之恩吧。”

间隔王家不远的水坑边儿上,有很多大杨树,因没人办理,横七竖八的出来很多树枝子,碧彼彼苍返来都弄一些,也能支撑一阵了。

碧青昂首一看是二郎,不由道:“饿了吗,等我再提一桶水返来就做饭。”说着去拿水桶,二郎却不给她:“我的病好了,今后我帮着嫂子提水。”撂下话,提着桶一溜烟儿的跑了,脚步较着比碧青快多了。

既然是农户人家,就从种地开端吧,想到此,碧青开口:“多谢娘替碧青筹算,碧青信娘的话,只是大郎不知甚么时候才气家来,咱家的日子还得过下去,这两日去坑里提水,见左邻右舍的乡亲们早出晚归,忙着去田里清算庄稼,咱家……”说到这儿住了口,瞧着何氏。

虽说内心觉着大郎好好的活着,盼着大郎光宗耀祖,可也真怕有个万一,若大郎真没了,好歹跟前另有二郎,便大郎有个万一,有二郎在,也不会断了王家一门的香火,有个儿子在本身跟前,日子再苦再难也能熬畴昔,如果没了,另有甚么盼头呢。

那郎中一愣,如何也没想到,王家这个买来冲喜的媳妇儿会问出这么句话来,郎中差点儿都觉得她是讽刺本身了。

何氏瞧了碧青一眼,对着个买来冲喜的媳妇儿,有了些许好感,除了二郎的病好了,何氏也看到了碧青的勤奋,人虽肥大,手脚却勤奋,自从她来了,家里高低都不一样了,清算里外,提水,做饭,劈柴,这些活儿都拿了起来,虽说针线不可,本身教了她两天,现在也好多了,不会做鞋缝个衣裳也算过得去。

何氏叹了口气:“难为你倒是个故意的孩子,冀州府现在风调雨顺,恰是好年景儿,咱种地的就希冀着老天用饭,老天爷风调雨顺,地里的粮食打的多,咱庄户人家的日子就好过,咱家的地儿虽说未几,也有几亩,大郎征兵去了,咱家免了田税,日子倒能过得去,可二郎这一病,娘的照顾二郎,哪有别的心机。”

本来王家这一趟郎中不乐意来的,因贰内心明白,王二郎这个病好不了,前两天来给他瞧了脉以后,就晓得有救了,再拖些日子,就只要一个死,本身大老远跑一趟也是白跑,估计连诊费都得不着,哪想到,短短几天,王二郎的病竟然好了起来。

何氏的心机,碧青晓得,怕本身偷吃呗,即便接管了本身,恐怕在她婆婆内心,本身也永久是个外人,从古至今,婆媳干系就不成能调和,特别,刚才本身还盯了面碗半天,估摸她婆婆内心已经认定,本身会偷吃了。

妇道人家如何了,种地固然辛苦,也不至于累死吧,把地给别人种,是费事了,可这么下去,王家只会越来越穷,怪不得何氏嘴里每天干脆着大郎如何如何繁华命,大郎是何氏绝望日子里独一的但愿,天然每天念叨着。

碧青一愣:“娘是说咱家地里没种?”

挣扎在暖和线上的农夫家,就别想有甚么调料了,碧青能做的就是把面条尽量切细,出锅的时候,没有香油,就撒上了些碎碎的葱花,二郎吃的一根儿面都没剩,碧青获得的是一碗煮面的汤,就是那碗面汤,也让碧青感觉苦涩非常。白面太少,以是吃面还需她婆婆何氏点头才行。

碧青心说,甚么拯救之恩,就算碧青不是大夫,也能瞧出外头那土郎中是个二把刀,若他开的药真有效,二郎的病哪会拖到现在,没死在土郎中手里,算命大,还给诊金,依着碧青的脾气,把他赶出去都是好的。

土郎中间里正欢畅,闻声碧青唤他,觉得要问药的事,住了脚回身道:“莫非是问你小叔的病,照着我今儿的药方剂再吃上几天,想来就能好了。”

以此推论,何氏给的这十枚铜钱的诊费应当很多了,特别那郎中接畴昔,一脸藏都藏不住的笑,碧青更必定这一点儿,这土郎中倒捡了大便宜。

碧青不成思议的看着何氏,虽说是她婆婆,可年纪也不过三十多,家里明显有地,却给别人种,怪不得王家这么穷呢,这是个没成算的人。

碧青刚松口气,就听何氏道:“你公公没了,大郎在外头,二郎又小,家里没个顶用的男丁,娘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没那些力量干地里的活计,隔壁王青山家,四个小子都大了,就把咱家的地让他家种了,打了粮食,给咱家一口袋白面,两口袋黍米,再加五十文钱,也够我们娘俩吃穿的了,柴火棚里的柴火,也都是他家小子送过来的。”

碧青看着何氏手里的钥匙发楞,何氏塞在她手里:“去吧,我也饿了呢。”

不过,这丫头的一双眼倒亮,亮的土郎中都有些不敢跟她对视,到底内心有鬼,即便对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土郎中还是有些心虚,目光闪了闪,做出一副通俗的嘴脸:“前次瞧二郎的病,我便已经胸有成竹,所谓不破不立,前番的药下去,二郎的病瞧着虽重了些,倒是转好的迹象,现在不是好了吗,这岐黄之术深不成测,用药之妙更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窥其门径的,宽解养着就是。”说完,袖着钱跳上门口的驴子跑了。

碧青一出去,何氏就跟二郎说:“这两天你病着,也没来得及跟你说,这是你嫂子。”

碧青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即便本身是王大郎冲喜的媳妇儿,那也是因为实在没别的活路了,并且,本身之以是嫁进王家,除了能活命,另有一个启事就是认定王大郎死了,她想仰仗本身的才气,窜改本身的境遇,并不想把但愿依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哪怕像何氏说的如许,王大郎没死,衣锦荣归了,本身也不奇怪当甚么大房。

至于种甚么?碧青也不晓得,当前还是要先得弄点儿钱,何氏手里应当有些存项,可碧青晓得,让何氏拿出那些存项,还不如本身想体例更快些。

这么一想,就忍不住咕咚咽了下口水,小声说:“我,我想吃明天阿谁面……”

另有,本身真是头一次见着这个天下的钱,碧青忍不住细心瞧了两眼,跟本身在文玩市场见过的铜钱大同小异,辨别只是上头的年号,是本身从没见过的,后背是光背儿,正面刻着四个字,大齐通宝。

这么想着,内心不免有些气,送郎中出了篱笆门遂开口道:“先生站一站,鄙人有事要问?”

想到此,一把扯住二郎:“娘买的花腔子甚么样儿?多少钱一张?”

至于屋里,这里不成能有消毒水,碧青就用开水多擦几遍,当消毒。王二郎穿的衣裳也都用开水煮过一遍,这么折腾了几天,碧青跟王二郎也算熟了很多。

碧青内心冷哼了一声,脸上却不带出来:“我是想问先生,小叔倒是甚么症候?如何前头吃了先生的药不见好,这两日就好了。”

二郎虽说病着,内心却并不胡涂,他娘用一口袋黍米给大哥娶了个媳妇儿的事儿,天然也是晓得,从复苏过来就是碧青服侍他,天然也明白这就是大嫂。之前昏昏沉沉,也没说句话,今儿他娘一说,小声儿的喊了句:“嫂子。”

二郎是个典范的农家小子,内疚,认生,之前病的迷含混糊,何氏也没正式说碧青的身份,大抵何氏内心想着,二郎如果病死了,就把碧青这个丧门星给卖了,底子没把碧青当作家里人,现在二郎的病好了,碧青也从丧门星转成了福星,职位天然不一样了。

自打何氏去了王青山家说了来岁还地的事儿,王青山家就再没给王家送柴,现在烧的是之前剩下的,也只够烧半个月的了,不过,碧青不焦急。

不过,跟碧青当代时吃过的杂面完整不一样,又涩又苦,吃着都拉嗓子眼儿,不就着稀粥,底子咽不下去,若不是在沈家那一个月,碧青真吃不下去,可现在碧青不由吃了,还吃的格外苦涩,乃至,有些戴德。

碧青盯着那碗白面,足足半天赋叹了口气,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感觉白面如此金贵,就这么一碗面,她婆婆也眼巴巴的盯着她。

她婆婆何氏正在二郎的炕头坐着,王二郎也坐了起来,病的日子长了,虽说好了很多,却仍不能下地,背后垫着一床棉被,靠在他娘中间儿,精力已经好了很多。

王家用一口袋黍米换来个冲喜的媳妇儿,十里八村没有不晓得的,土郎中天然也传闻了,如许的事儿在冀州不新奇,郎中也没在乎,到这会儿方才细心瞧了碧青两眼,一看就是长年挨饿的,身子板瘦成了皮包骨,个头也不高,头发枯黄枯黄的,一脸菜色,传闻十三了,瞧模样儿,还不如十岁的丫头结实呢。

她每天都会把王二郎的被褥拿出去晒,晒一个晌午拿返来再给王二郎铺上,有太阳的余温,还消了毒,对于王二郎的病应当有些感化。

并且,碧青此时内心充满惭愧,本身是运气啊,就凭闺蜜那么一句不靠谱的话,就拿这孩子当了一回小白鼠,幸亏胜利了,若不成,这孩子的命恐怕就要断送在本技艺里了,她张碧青几乎就成了杀人的凶手,即便为了自保,如许的做法也太不刻薄。

二郎眼睛一亮,这个俄然蹦出来的嫂子固然陌生,做的饭却真好吃,二郎想着昨儿吃的那碗面,香的连舌头都差点吞出来呢。

碧青悄悄松了口气,拿着钥匙去里屋翻开粮食柜儿,内里就剩下小半口袋白面了,怪不的她婆婆当宝贝一样呢。碧青想了想,舀了两碗面出来。

碧青这才回神儿拿着钱出去,到院子里把钱递给郎中,整整十枚铜钱,即便碧青不体味在这个天下一枚铜钱的代价,却记取曾经看过一个当代的电视剧,一枚铜钱起码能够换一个馒头,而在温饱还没有提高的当代社会,粮食大抵是最金贵的东西。

这是碧青想了两天赋想出来的体例,双层的旧麻布,用绳索系在缸口,虽不见得有效,起码能起到些过滤感化,想真正达到饮用水的标准,还需求更繁复的法度,现在朝的前提也不答应她折腾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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