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羊皮纹
海面哗啦啦作响，一群油皮布包裹的人快速攀爬上来，敏捷取出匕首铁索，脱了油皮布，暴露修身暗影服。
“鄙人刘克敌，东海国暗影司校尉。”
“要不是你个臭小子还不敷争气，老子早就把这宝贝传给你了！”
“啥来头啊，不就是个臭海贼么！嗝……”
“臭小子，不怕奉告你，老头子我之前但是在海上带兵兵戈的，更是传说中的黑甲军传人！”
明安的随便倒是真随便，一杯酒就抿了一小口。
一杯一杯下肚，即便是酒量惊人的燕凌天，此时也有点喝多了，醉眼迷离打起饱嗝。
明安就靠着这股随便喝酒法，抱着坛子喝了一大圈，放倒无数人。
“咳！明大师，你本来客，却让你这么辛苦，实在过意不去，来，我老燕敬你一个！”
“臭小子欠打！”
“每个阵下有九旗，锐金、巨木、黑水、烈火、厚土、疾风、迅雷、阳明、暗影，我们这一支，属青龙阵锐金旗，所以是‘青龙锐金，布阵在东’。”
“切……”
“真没想到啊，明大师竟然能将这不起眼的海草，做出这么下酒的甘旨，公然不愧是高人弟子，嗝……”
“是。春莺、铁钩，你俩留下卖力庇护明大人，其他人随我冲！”刘校尉领命，手一扬，带着一群人悄无声气隐入暗中。
燕凌天喝得也有些高了，点头晃脑，对着燕海平额头指指导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亲爹范儿。
鱼肉熏烤干撕成白丝，海草紫菜混在一起晒干压扁烤成海苔片，肉干泡水撒盐一煎烤，再插上小棍子，做成牙签肉，刚好一口一块。
明安笑呵呵倒满一杯，“燕大叔客气了，只要兄弟们高兴，喜好我这技术，我就没觉着辛苦，来来来！你干杯我随便。”
燕小六一世人受宠若惊，从速拿出酒碗满上，“明大师您太客气了，小弟们跟您这些日子学了很多好本领，是我们该敬您一个。我等干了，大师您随便。”
“人家那师父是高人，以是能教出这般弟子。我是憨憨，老爹你不检验检验？”
“刘校尉，那帮海贼已经被我灌醉了，现在都在聚义舱。”
“憨儿……”燕凌天瞧见燕海平的呆样，笑骂一句，朝燕海平脑袋上用力揉了揉。
可明安酿的仙酿酒，足足有五十二度，再加上精美烹调的咸鲜口下酒菜，让这帮海贼喝起来没个头，夜宴过半，各个东倒西歪躺倒一片。
“医术好，酒酿得好，没想到做菜也这么特长！他娘的，为甚么那高人有这么好的弟子，我就只要你这个憨憨玩意儿。”
有咸鲜口的海苔片佐味，仙酿酒那浓烈的滋味也变得温和很多。
破风之声响起，四周八方丢上来钩爪。
“甚么东西啊这是。”燕海平一把夺过羊皮纸，醉眼昏黄翻看。
“成！”明安答得很利落。
这伙人都戴了五花八门的面具，看不清样貌，刚一上船，立即结了阵，将明安围在中间护住。
燕凌天酒气熏天，一把揽过燕海平的头，比出指骨朝他头上猛钻，疼得燕海平一个劲儿告饶。
“爹，这是为啥啊？”
本来船面上另有些值守的弟兄，闻到底下飘出来的浓烈酒香，实在是忍不住，想着哪怕过后挨板子，也要纵情一回，偷摸着全跑到舱里喝酒去了。
“检验，呵！是你本身不争气！不是吹啊，老爹我但是大有来头呢！”
钻了一会儿，燕凌天对劲洋洋从怀里取出一张羊皮，摊开来甩在燕海平脸上。
傍晚的海面上，庞大的海贼船闹腾出欢畅的喧哗。
燕凌天大口干完，长长吐了口酒气，晕晕乎乎的。
燕凌天挑眉说道，“明大师，你这随便随的……”
燕凌天醉眼望星，点头感慨一叹，“不为啥，只为当年的一个承诺罢了……”
“我酒量不可，还想跟兄弟们都喝一圈，一人一杯怕是喝不了几个就倒了，今晚既然我是客，仆人家也得照拂下客人的意义对不？”
“上面如何有个印？另有行字，‘青龙锐金，布阵在东’，啥啊这是……”
“客气，如何称呼？”
船上有个最大的舱室，燕凌天取名为聚义舱，普通是堆积世人商讨大事，或是开庆功宴的场合。
燕凌天坐在首席，燕海平坐在副座，左手一口仙酿酒，右手一块烤海苔片，吃得滋滋带劲。
“牢记，遵循商定，只是绑住活捉，不要伤了他们。”
燕海平还想细问，燕凌天见明安带了燕小六和一帮喽啰端了几大盘烤肉和美酒走来，让燕海平收好羊皮，端起酒壶迎了上来。
燕海平把手一摆，嘿嘿傻笑。
“那是黑甲军印纹！平儿，你今后看到有人手持令牌，能够跟阿谁印纹丝合缝，你就好好帮手他，晓得没。”
跟燕凌天和燕海平喝完，明安转头跟燕小六一行人说道，“这些日子随我酿酒，今早晨还劳烦你们跟我一起做下酒菜，实在是辛苦了，我敬你们一个。”
这帮海贼海上流落，干的是体力活，喝十来度的酒，即便喝到胀破肚子，也不会醉得完整不省人事。
“也罢！你去和兄弟们喝，喝完一圈没倒，再返来跟我喝！老子今个儿非得把你放倒不成！”
燕凌天喝得含混，脑筋转不过来，被明安伶牙俐齿的一挡酒，只好摆手。
“海贼毕竟是海贼，如许也好。”
“黑甲军下四大阵，东阵青龙，西阵白虎，南阵朱雀，北阵玄武。”
暗影服的衣角，绣着血盆大口的银蟒，明安瞧着感受有点电视上锦衣卫飞鱼服的意义。
今晚聚义舱灯火透明，拼起来的两条长桌上，摆着各式精美的下酒菜，任由世人自助取用。
“这羊皮纸从我燕家祖上代代传下来，已经传了百年，也没见到有人来合印。若你有生之年，仍然没见到人，就生个儿子，让他一代代传下去，晓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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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船头，遵循商定的信号，明安敲了三次三长两短。
“哦哦。”燕海平恍恍忽惚点头，蹙眉盯着阿谁印，总觉在哪见过一样。
桌上的原质料固然只要鱼、海草和肉干，硬是靠明安精美的厨艺给玩出了花。
为首的那瘦高个走了出来，瞧了眼明安左手木臂，确认了叶老所说的高人弟子身份，捧手施礼，“见过明大人。”
“阿谁印呢？”
“叫你多看点书！啥也不是！”燕凌天朝燕海平脑门重重一锤，絮干脆叨说道。
等微醺的明安走到船面上，发明全部船面空无一人，无法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