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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献艺要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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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怀不肯,傅遥也拧不过他,只能叫石榴过来唱一首小曲。也不消太好,显现一下她的诚意就行。

杜平月撇撇嘴,“你撒这么大的谎,也不怕叫人拆穿了打死你,还天下盐场督察官,我倒不晓得甚么时候逊国设了这么个官职了?”

如许的羁系比本来严了很多,可还是有缝隙,不然也不会收上来的盐税远不到希冀了,只不过现在还不晓得缝隙在哪儿。

她站起来,大声道:“本日找大师来,是为了哀鸿筹集赋税,请各位员外爷慷慨解囊,为杭州,为逊国出一份力,傅某在这里感激不尽。诸位身上不便利也没干系,能够把要捐的赋税数写在纸上,随后派人去府上取。当然,有直接放银票、金银的就更好了。”

石榴倒是肯唱,可她那嗓子,吼两句人家还觉得狼来了呢。她唱的是汉乐府民歌,“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一曲唱罢,很多富商都哈哈大笑起来,有不敢猖獗的,掩着嘴笑得浑身乱颤,夸大点的笑得把水酒喷的到处都是,惹得同桌之人纷繁遁藏。

她有求于人,自不能像对待那些朝廷官员普通,桌子上有酒有菜,酒是好酒,菜是好菜,至于钱……这能够是她这一辈子第一次自掏腰包请这么多人,但愿也是最后一次。

搞定几个最有钱的,接下来她临时停止的赈灾捐献汇演也该退场了,这名字是她刚才随口起的,至于演出甚么,还没想好。

一提及要捐款粮,那些视财如命的贩子顿觉肋骨疼,有哪个肯白捐的?另有点仁义之心的捐了也不过百两,有个号称杭州第一抠的小子,竟然直接拿了一两银子搁在托盘上,让傅遥看得牙直痒痒。

“本官手中现在有一万张盐引,想用这个跟几位换点粮应当不难吧。先朝曾有规定,用米一石三升可换盐引,然后凭盐引到两淮都转运盐,在指定地督区发卖。”

傅遥笑笑,“官没有能够设,此事就能骗这一天,到了明天他们找人查问了就漏了陷了,不过有这一晚也充足了,接下来想把这谎圆下去还得费些工夫。你给我写封信吧。”

憋着一肚子火,却不好发,她又不是强盗,总不能逼迫着人家捐款啊?r1152

杜平月哼哼两声,“你老是有那么多来由。”固然这么说,还是进屋去写信,随后让侍卫送出去,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有复书了。

实在傅遥有盐引吗?有,不过就这一张。这还是那日和皇上提及盐税征收的时候,他手里就拿着这么一张盐引。她借来看了看,也没还归去,顺手揣袖子里了。至于一万张,刮大风也不成能刮过来那么多啊!

一共四十二小我,除了她请进屋子密谈的几个盐商捐了万两以上外,其他的世人加起来都没捐到一千两。傅遥内心有气,这些人都是四周一地最有钱的财主,常日里吃一桌酒菜所费都不止捐的这个数,这纯粹是唬弄着她玩的吗?

马如云眼神闪了闪,别的几个盐商也是面前一亮,“大人要做甚么?”

说着站起来对几人一躬到地,几个盐商忙站起来行礼,“不敢,不敢。”

马如云顿时一脸了然,暗道,公然不出他所料,这个傅大人筹算临走之前大捞一笔。他对傅遥非常顾忌,传闻她是新任钦差,特地着人探听了一下,确切得知她不受皇宠,数月以内持续几升几降,还曾被罚跪午朝门丢人现眼。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上对她也不是太差,约是顾念她曾是先帝用出来的吧。

马如云假装不懂,“大人这是要小人们如何做?”

可她说的有理有据,谁能想到朝廷命官会满嘴跑马车,在坐几小我还真有些信了,马如云也下包管,“此是小事,我等极力就是。”

“写给谁的?”

傅遥心道,这死小子关头时候就掉链子。她也不想想,如许的事派在谁身上,谁能心甘甘心?

傅遥见他们吃得畅怀,便叫杜怀过来高歌一曲扫兴,杜怀宁死不从,“凭甚么他们喝酒我唱歌,你要喜好你来。”

你别仔谛听,细心一听还会走音,在姥姥家转了半天,又去了奶奶家,难为这短短几句唱,把五音都走齐了。

傅遥取出一张纸递畴昔,马如云接过来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大人这是何意?”

这张盐引不过是个引子,为了赈灾,也为了接下来查盐税,抛出来的一块砖。在前朝的时候,每张盐引可领盐一百六十斤,价六贯。那会儿羁系不严,确切有一些犯警贩子勾搭官府,乱买乱售盐引,买卖私盐,不向国度缴税。自逊国立国以后,所行盐法是引岸法,各地官府置局卖引每引付盐四百斤,纳银四两五钱。浅显一点就是,贩子想要运盐,先买盐引,然后获得公开运盐的权力,成为专商。

“本官本日在府中办赈灾汇演募款大会,请几位带头慷慨解囊,只要帮着本官做完此事,盐引天然大大的有,今后还要仰仗各位,共同发财呢。”

不过就算她肯捞,他们也不会给,须知和官府中人做买卖是必必要到处谨慎的。如果买卖不成再把本身搭出来未免得不偿失。

现在宴席已经摆上,傅遥到了前厅,一上来便一抱拳,客气道:“诸位,诸位,本官初来本地,多承各位帮忙,本日摆酒伸谢,多谢各位赏光。”

不过接下来这一场戏,绝对是都雅又好玩的。

傅遥笑着伸谢,随后亲身把他们送出去,礼遇之极。

她说一百句也只要这句是实话,马如云却觉得她在谦善,笑道:“大人何至于此,您不过二十许人?”

酒菜端上来,那些富商也较着舒了口气,约是感觉不是馊菜馊饭吧。

她说着轻拍了几动手,杜怀带着几个府里伺/候的下人捧着笔墨纸砚出去,在每个富商面前一放。

她笑道:“如何得来的你们无需晓得,本官现任钦差,这赈灾的事必定要先处理的。皇上已经任命本官为天下的盐场督查官,等把其间的事一了就上任。但是早去,还是晚去,就得让几位帮手了,几位是巨富,想必也不会鄙吝一点赈灾赋税的。”

送盐商们去前厅退席,一回身杜平月站在屋檐下,双手抱着肩,一副无可何如的模样。

傅遥拿着那张盐引,笑得好不光辉,“本官只是想做点盐买卖,马会长应当不会推委吧。”

一万张?马如云倒吸了一口气,本年来朝廷对盐引管束更加的严,想拿一张盐引并不轻易。迫不得已,他们才会和官府勾搭,公开里盗卖私盐,赢利虽丰,却毕竟是在提着脑袋挣钱。若真能从钦差手里获得这批盐引,那但是他们运营一年的量,是再好不过了。

傅遥忍不住一掩脸,她也没想到结果如许震惊,亏石榴还自夸是黑风寨上的一只花,山歌颂的很好,都是她这程度的,也难怪强盗窝里竟是光棍了。

他们却不知傅遥这番话纯粹叫顺嘴胡溜,甚么督察官,有阿谁肥差,皇上也不会派给她啊!

傅遥道:“十年宦海也腻了,去官也就是一两年的事,只是在临走之前想做些买卖,也不枉做了这些年的官,能舒舒畅服的度过后半生了。”说着幽幽一叹,很一种看破事事的无法感。

傅遥迎上去,笑问:“你是感觉不对劲吗?”

一众富商忙站起来,“大人客气了。”

另几个盐商猎奇,都问:“甚么买卖?”

她是唬弄他们,可这会子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哄得他们出点粮出点钱才好。

多年来在阛阓打滚的经历,让他不敢冒昧,强压住心中高兴,问道:“不知大人这盐引从那边而来?”

马如云是盐商的头头,在杭州乃至全部江南都是极有权势的,偶然候连知府都得听他的。他说一句话,全部宦海、市场都要跟着动乱的。本身明天的一场平抑物价,看似搞得轰轰烈烈,可在这些大盐商眼里底子就是小把戏。他们有盐,多量量的盐,又如何能够叫几个衙役等闲查到?震惊不了人家好处的,人家底子不会和你玩。

那是一张盐引,所谓盐引就是贩子到盐场支盐的凭据。每引一号,分前后两卷,盖印后从中间分红两份,后卷给贩子的,叫“引纸”,也作盐引;前卷存根叫“引根”。 这一张恰是后卷。

马如云假装感喟一声,“这两年杭州几地持续罹难,买卖一落千丈,现在的究竟也不好做啊。”

“给皇上。这边产生甚么总要上报的,如果闯了甚么祸也得有皇上给兜着不是。”

这是一首描述江南采莲的欢乐场面,可由她唱出来,却多了几分苦大仇深的悲苦感。

傅遥天然晓得这是推委之意,笑道:“本日既然请几位出去密谈,天然有一门好买卖要先容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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