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尾声

望着孙上天和胡辰渐行渐远的背影，元曜仓猝摇手道：“不对，不对，这不是两情相悦！这是至好老友！”

白姬笑眯眯隧道：“两位鬼差，你们仿佛忘了，遵循商定，麖角已经当作苍玉，抵给我了。你们跟判官之间的事，我管不着。但在我这儿，麖角是‘给’，而不是‘借’。”

吵嘴无常见到白姬，仿佛有话想说，却又不敢开口。

元曜盗汗。

“我三妹远嫁南海，我记得三妹有一本《妖宝箓》，就去取了来，给你开开眼界，我们妖怪的奇珍奇宝比你们道家的奇珍奇宝可多多了！”

白姬望着天涯的浮云，想起了麖与仡梦，喃喃道：“去六合之间，化为风霜雨露，朝为行云，暮为行雨。轩之，人与非人，明显是分歧的存在，为甚么会相爱呢？”

“闭嘴！”白无常骂道，他笑道：“白姬大人，我们兄弟俩刚好路过江城观，顺道上来问一句。您不要多心，别放在心上。麖角，本就是贡献您的。您渐渐喝鸡汤，我们告别了。”

（《阴阳镜》完）

“好呀。”

“你不是也不晓得么！”

“阿辰，你竟然还记得那件事情……”

“比如呢？”

元曜道：“白姬，你读这些降妖除魔的道家秘笈有甚么用呢？你又不是羽士，而是妖。”

元曜道：“白姬，小生觉得你会向掌门真人索要真金白银的酬谢，没想到竟然是书。”

一阵风吹来，金黄的梧桐叶飘落，又到暮秋了。

“也有欢愉与幸运的吧。”

“白姬，你快别比如了，你总能比如出一些奇特的存在，害得小生都不晓得甚么是爱情了！”

元曜低头一看，孙上天和胡辰正联袂从楼下颠末，一个满脸欢畅，一个神采欢乐。

元曜忍不住道：“白姬，你要人家的麖角做甚么？”

“阿辰，好久不见，你去那里了？”

元曜吼道：“不对，这是好兄弟！”

“轩之，等我晓得了，我就奉告你。”

白姬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甚么是两情相悦呢？众生为甚么会相爱呢？”

白姬斩钉截铁的答道：“不能！”

“算了，你赢了……”

“哦！”白姬道。

“白姬大人，阿谁……麖角……是不是该还给我们了？”

白姬坐在轩窗边，一边赏识寒山转苍，层林尽染的秋景，一边喝着白果鸡汤。离奴不在，去河边垂钓了。

白无常从速道：“这是我们兄弟二人向判官借的，还得还他呢。”

白姬利诱地问道。

“白姬，别烦恼啦，你那么聪明，总有一天你会晓得众生的爱情是甚么的。”

白姬笑道：“春季恰是读书的时节，我又是一个风雅之人，天然要书啦。”

元曜在白姬中间懒洋洋地晒着秋阳。

黑无常朴重地问道：“麖角不能还给我们吗？”

白姬指着不远处的银河斗转屏风边，道：“比如，那两个？”

孙上天嘴角抽搐。

吵嘴无常面面相觑，以眼色相互推委，推给对方开口。

白姬指着楼下，道：“比如……他俩？”

白姬笑道：“两位鬼差，有甚么事情，无妨直说。”

“那当然，如何也得争出个是非，分出个胜负！”

黑无常将铁镣抡起，问白无常道：“操家伙上去抢吗？”

白姬笑道：“不急，产生了活死人横行这类大事，长安城里必然会戒严一阵子，东、西两市也不会开。我们回缥缈阁，也没有买卖可做，不如在这风景如画的江城观待一阵子，喝喝鸡汤，看看秋景，趁便再读读闲书。”

“我去了一趟南海。”

“唔，两情相悦大抵就是你瞥见我很欢畅，我瞥见你很欢乐……”

“你去南海干甚么？”

元曜想了想，道：“被孙道长和胡辰兄弟一搅合，小生也不晓得甚么是两情相悦了！不过，众生相爱并不必然都是一见倾慕，两情相悦，也有能够是朝夕相处，日久生情。”

“啊？！大抵是两情相悦？”

“爱情都是哀痛的吗？”

元曜转头一看，本来是吵嘴无常来了。

“嘁！轩之本来也不晓得甚么是爱情！”

白无常把黑无常拉走了。

“甚么是两情相悦？”

“轩之错了，这是我的麖角。阴阳镜已经粉碎了，这麖角就留着做个记念吧，每当我不能了解众生的爱情时，就拿出来看一看，想一想。”

“不晓得爱情是甚么，真让人烦恼呀！”

江城观，玄机楼。

白姬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珍珠檀木案，上面堆了十卷道家的神通秘笈。——白姬处理了阴阳镜事件，守心真人遵循商定，答应她读十部藏宝阁里的降妖秘笈。不过，只许在江城旁观，不准带走。

“麖与仡梦女人的爱情，真是让人感觉哀痛啊！”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最后，还是黑无常开口了。

元曜忍不住道：“白姬，我们都在江城观待了五天了，甚么时候回缥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