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尾声

夜风中，不晓得从那边传来了缥缈的歌声：

“唉！”元曜叹了一口气，固然他已经很累了，但还是加快了剪纸灯笼的速率。不管如何，但愿这些客死大唐的外族人能够早点儿达用心愿，回到故里。

“提灯鱼能吃吗？”离奴想道。

（《提灯鱼》完）

月朗星稀，春夜沉寂，缥缈阁的后院中挂满了青色的冥灯。

“嗯，很斑斓呢。”白姬笑道。

夜空中，繁星点点，有如提灯的鱼群在游弋，壮观而斑斓。

夜风吹过，鬼火飘摇。

白姬道：“粟特人定的七十盏完成了，波斯人定的一百二十盏才剪了一半，大食人定是一百七十盏还没完工，天竺人定的九十盏也还没完工。明天，高句美人也来定了。大师都要回籍呢。”

一阵夜风吹来，卷落了一树绯桃花叶，花完工泥，叶落归根。

白姬、元曜、离奴坐在廊檐下剪纸灯笼，非常繁忙。

“三月腐败，有鱼提灯；东渡故里，联袂同业。三月腐败，有鱼提灯；银河光辉，落叶归根。”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大唐的富强和斑斓吸引着大师跋涉千里，从天之涯，地之角赶来长安。来到长安，非常不轻易，一起上的旅途非常艰苦伤害。人类的生命有限，很多人来到长安以后，就没法在有生之年再从长安回到故里了。他们只能身后归去了。”

元曜擦汗：“本来，来到大唐却没法归去的异国人这么多。”

“真美啊。”元曜赞道。

元曜苦着脸道：“白姬，还要剪多少个纸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