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臭味相投
细雨又道:“程东,没有了阿谁令你烦恼的家庭,我们的最高目标总算完成第一步了。今后,我会陪着你的,另有夭夭,我们都会陪着你的。你想过三人间界,我们就陪着你一起过,你想到大溪地,我们就去大溪地。我们会和你在一起,把你阿谁最浪漫的梦变成实际。”
我“呼”地坐起家道:“伤不悲伤我不管了,归正在很多人眼里我早就禽兽不如了。从现在开端,我内心只要你和夭夭两小我,甚么也不在乎了,我会一心一意地去实现我们的最高目标,谁敢拦着我,我就撤除谁,遇佛斩佛,遇魔杀魔。”我边说边比比划划,情感又冲动了起来。
“嗯,算是吧。她早发明了。”
如果豪情只能让我感觉无法,那么我封杀这该死的爱情;如果家庭的存在只能平增我心头的沉重,那么我回绝所谓婚姻的任务。统统的知己、品德、法律,不过是屎溺罢了,都十足给我滚他妈的蛋!至于世俗目光,流言流言,底子就一文不值。我只想爱我想爱的人,做我想做的事,过我想过的糊口,余者一概非论!
细雨对劲地笑了一下,把嘴贴在我耳边轻声道:“都说了我晓得你想甚么,我们两个才是真正臭味相投的人,谁也比不上。”
细雨从寝室出来,吃惊地看了看我,我强笑了笑,脱掉了身上的湿衣服。细雨回身奔到卫生间拿了一条大毛巾出来,走到我面前和顺地为我擦着头、脸、和脖子上的雨水。我看着细雨身上薄薄的寝衣,一阵心疼,伸手抢过毛巾道:“你先回到床上,我擦好了就畴昔。”
“嗯……细雨,你真好,全天下就只要你一小我能了解我,对我好。”
细雨的一席话,让我打动得泪水涔涔,不知说甚么好,只是紧紧地搂着她。在我受伤的时候,除了细雨,另有谁能真正地安抚我,安抚我伤痛的心呢?
“如何不成以!莫非我说的不对吗?”细雨说累了,斜了我一眼,双手搂住我的脖子,把头伏在我肩头,有些委曲隧道,“程东,我能够满身心肠爱着你,也能够让你爱;能够做个女能人,为你挡风遮雨,冲锋陷阵,也能够做个小女人让你疼,让你宠。这些感受我敢说你向来没有在她身上获得过!”
我面色狰狞,如同发疯了普通,把车子开得缓慢,一起谩骂着开到细雨家的楼下。我下了车,任凭暴雨倾头而泻,打湿我的头发和衣裳。我上了楼,本身用钥匙开了门,刚走进客堂,细雨寝室的灯就亮了。我心头又一阵苦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细雨睡得特死,还总打小呼噜,可本身一小我的时候,却……唉!
我看着满脸不平的细雨,苦笑了一下,道:“细雨,你如何……能够这么说呢?”
细雨微叹了一声,起家抱住我的头,心疼地把我揽在怀里,眼睛都红了。我伸手搂住她的腰,任她抱着。这类感受真好,如果没有细雨,我真不晓得本身要如何捱过这一夜。
“那她……同意吗?”
我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她搂在怀里,道:“不管你是强词夺理也好,蛮不讲理也罢,但确切让我内心舒畅多了。细雨,感谢你!这辈子能碰到你,我真的很荣幸,你永久是我平生最大的成绩。你放心吧,我会抖擞起来的。”
“嘭”地一声,我关上车门,我的心脏又一阵震惊,压抑的豪情再也受不住节制。我趴在方向盘上痛哭了一场,纵情地宣泄了一场,才抹了一把泪,起动了车子。
细雨无法笑了笑,听我的话,回身进了寝室。我胡乱擦了几把,脱掉了外套,进入寝室。细雨半靠在床头心疼地望着我,充满垂怜。我上chuang翻开她的上衣,一头把脸扎入她暖和的怀里。我闭着眼,享用着她体温传来的轻柔感受,我的心安静多了。细雨抚着我尚未干透的头发,轻声道:“你跟她说了。”
我刻毒地凝睇着黑夜中暴雨的路途,这场雨来的恰是时候,它让我的宣泄更加淋漓畅快。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陈世美了,不过我不在乎,陈世美又能如何?卑鄙、无耻、虚假、下做,都固然用在我身上吧!我将安然地接管世上统统最暴虐的描述词!从现在开端,我将为本身而活,再不怕人道我邪!
我捏住细雨抚在我脸上的手,道:“话虽这么说,但千慧毕竟没有犯过甚么弊端,错在我,是我本身花心出轨的,如何说她都是无辜的,是个受害者,我能够狠心分开她,但要让我今后谅解本身,我真的……真的没体例办到。”
看了看我惊诧的模样,细雨又持续道:“与她比拟,固然我做不好洗衣做饭那些大要事情,但我起码会去做。并且我晓得你在想甚么、需求甚么,我会真正疼你、体贴你,乃至能够宠着你、惯着你。而你老婆,她连夭夭都比不上,或许夭夭很难晓得你内心想甚么,可她真正把本身当作了你的女人,她会心安理得地向你提出各种百般的要求,就算你感觉头痛,也会让你感到做男人的高傲,会让你晓得做丈夫的任务。不客气地说,你老婆和你糊口几年,除了心机上的压力,她甚么都没有给过你,只是一味地让你惭愧、让你打动,可这不等因而爱,你好好想想吧。”细雨这番极度无私而无耻的高谈阔论,说到最后都已经声色俱厉了。
细雨双手捧起我的脸,深深地看着我道:“程东,别想太多了,也不消太自责,时候会冲淡统统的,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她都一样。何况长痛不如短痛,你面对这个挑选,底子就是迟早的事,或者对不起她,或者对不起我和夭夭。再说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们走到这一步,我毫不信赖都是你的弊端,一个巴掌哪能拍得响?”
细雨的一席话,听得我瞠目结舌。
“……你也是。”
这一刻,我的灵魂已同路旁树木一样,枯涩而扭曲了。
面对如许的细雨,我还能说甚么呢!我贴着她的脸,紧紧地搂住了她。
北方的春夜很冷,很轻易让人着凉,更何况是如许一个暴雨之夜。
“分歧意。”
细雨从我怀里起家,在我的唇上悄悄地亲了一下,又搂着我躺下,盖好了被子,顺手关了灯,对我柔声道:“程东,天将近亮了,先好好睡一觉吧。”
“那她……必然很悲伤吧?”
我统统的冲动和情感都在细雨的和顺和爱意中崩溃了。贴着她暖和的酥胸,我叹了一口气,痛苦隧道:“细雨,说内心话,千慧她对我真的一向都很好,这些年对我帮忙很多,可现在我却如许无情地丢弃了她。你不晓得,看着她肝肠寸断悲伤欲绝的模样,我真的没有体例不难受,我这一辈子都没法谅解本身了!”
黑暗中,我们拥抱在一起,沉沉地睡着了。在如许一个暴雨之夜,我们相互都太需求对方的度量,好好地睡上一觉,去驱逐天明后的将来了。
细雨抱了我一会儿,抚着我的头柔声道:“程东,事情已经畴昔了,别再难过了,今后你再也不消受那些痛苦和怒斥了。从现在开端,不管碰到多大的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对付的。我会一向跟着你,安抚你,再也不会让你刻苦了。”
或许臭味相投并不是一个好词,但在这个让民气碎的夜里,仍会让我感到非常暖和,因为这内里有细雨对我毫无保存的爱意。她的话固然从实际上看很无耻,乃至与世俗的品德观完整相悖,但不成否定,她的话确切说到我内内心了。我和细雨确切一样的无私、一样的卑鄙,一样的臭味相投。我为此感到幸运,也情愿以此为荣。
暴风啊!暴雨啊!把统统都扯破吧,我沉沦那破裂后飞扬的姿势!
雪佛莱一声轰鸣,蹿了出去。车前灯照得前程的路,一片光亮。雨越下越大,已成为暴雨了,远处不时传来模糊的雷声。雨中的暴风,残虐抽打着路旁的树木,雨水也被风吹散到夜空中,四周飞溅。在这个雨夜,仿佛统统都在曲解地挣扎扭动。
细雨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道:“甚么叫她没有弊端!甚么叫花心出轨!就因为你有了外遇就要承担统统的任务吗?这底子就不公允。程东,我坦白地跟你说吧,固然你老婆是个好女人,但我对她很不感冒,乃至很瞧不起她。她在你最需求她的时候抛开了你,哪个女人能如许对本身的丈夫?就算是平时,她也只是做足了一个老婆应做的大要事情,向来没有真正体贴过你。她没有考虑过你内心在想甚么、想要甚么,也从不向你要求甚么。换句话说,除了那些大要事情,她既没有尽到老婆的任务,也没有要求过老婆的权力,你们一起糊口了几年,底子就是貌合神离,跟一对行尸走肉没甚么辨别。在她面前,你不过是具有一个丈夫的身份,是她作为胜利女人面对世人的一个招牌,你本身内心一点儿做丈夫的感受都没有!我乃至思疑你连做男人的感受都没有!”